天使教會?
我腦子轉了好幾轉,也沒想過從哪裏聽說過這個詞。
教會,是西方傳來的名詞,是基督教的基本組織。
後來基督教分為很多派係,也用教會來命名,比如基督教會、天主教會、東正教會等。
可這個天使教會,是啥?
見我沒聽說過,馮偉的聲音更低了。
“是個邪教。”
邪教?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所謂邪教,指的是冒用宗教、氣功或者其它名義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製造、散布歪理邪說等手段蠱、蒙騙他人,發展、控製員,危害社會的非法組織。
其特點是,是以傳播宗教教義、拯救人類為幌子,散布謠言,且通常有一個自稱開悟的有超自然力量的教主,以結社的組織形式控製群眾,一般以不擇手段地斂取錢財為主要目的。
總之,邪教會蒙蔽人的理智,騙取人的錢財,甚至會要了人的命。
說到人們比較悉的邪教組織,古有白蓮教,近有法法功。
但凡沾上邪教,皆沒好事,我當即拒絕道。
“這事兒我不參與。”
馮偉瞪了我一眼:“你先聽我說完!”
他告訴我,這筆百萬的生意,並非是和邪教一起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是從邪教中救人。
救人?
馮偉從頭到尾給我講了起來。
和他做生意的,是一個晉州的大老板。
晉州是華夏的產煤大省,有許多尋常人難以想象的大土豪,這也怪不得對方能開出一百萬的價格了。
委托馮偉的老板姓金,腰纏萬貫,本是妻子孝,家庭和睦。
可就在兩年前,家裏出了一件事。
他的老母親,被邪教天使教會的人給洗了腦,信教去了。
金老板勸過母親很多次,可老母親非但不聽,還越陷越深,每日不是去禱告,就是去做天使教會的集活。
每個月都會上“會費”,短短兩年,已經送出去幾十萬了。
金老板倒是不怕老母親花錢,以他的家,別說幾十萬,就是幾百萬也隻是雨。
他擔心的,是老母親的。
金老板的母親七十多了,已古稀之年,雖然板還算朗,但人年紀大了,免不了生病。
然而在天使教會的教義裏,人生病是上帝的考驗,隻要認真禱告讓上帝看到誠心,就會不治而愈。
金老板怕母親日後真的不去看病,有個三長兩短,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經人打聽找到了馮偉。
我問馮偉,既然是邪教,金老板為什麽不找警察。
“怎麽沒找,可每次警察來,天使教會的人就往大山裏躲,就算被抓住幾個,也是打死不承認,頂多被拘留幾日,等風頭一過,又死灰複燃了。”
“而且你想想,如果金老板的老母親隻是被洗腦,能找我嗎?”
“咱兩個先過去看看,如果生意做不,權當是去旅遊了。”
我同意了,若是能夠做了,我能分到五十萬,這種我還真抵不了。
馮偉買了通往晉州的高鐵,當天下午我們就趕到了晉州。
出了火車站,我們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手中舉著一個牌子——接安德馮偉。
我們走過去,年輕人臉上出躊躇的表,似乎在猜測我們兩個誰是馮偉。
馮偉沒讓人家尷尬,先開了嗆。
“我是馮偉。”
年輕人臉上立馬堆起笑容。
“馮先生您好,是金老板我來接你們的。”
我和馮偉出門,自然準備了一些東西,足足一個大拉桿箱,年輕人十分勤快的接過行李,帶著我們去停車場。
進停車場,年輕人徑直走到一輛林肯前,殷勤的幫我們打開車門。
真不愧是煤老板,接人都用豪車。
上了車,我想跟年輕人打聽下況,誰知對方什麽也沒。
“等二位見了金老板,他會親自向二位說明的。”
四十分鍾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車駛向的位置,並非是城區,而是了山。
“我們這是去哪?”
“金老板現在住在老家,還有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二位若是累了,可以先睡一會兒。”
人都在車上了,也隻能按照對方的安排,我往後一靠,閉眼休息。
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醒來時,車已經停了下來。
我們了山,路上卻沒覺到顛簸,這些年來國家大力發展通,就算是山裏,也鋪了水泥路。
“二位,到了。”
我和馮偉下了車,他臉有些疲憊,看得出,他剛剛並沒有睡著。
這家夥,明明是自己攬的生意,竟然比我還張。
關上車門,我才發現,眼前的景象和原本想象中的不一樣。
在我的印象中,山中的村子非常貧窮,就算不是戶戶家徒四壁,也是破爛不堪的樣子。
然而眼前的村貌,卻是兩層小洋樓一排接著一排,村中鋪著整齊的板磚,幹淨的連一片敗葉都看不見。
我打趣司機。
“我們這是進城了吧?”
司機靦腆一笑。
“我們村子六年前還不是這個樣子,是金老板出資,不僅修了這些小樓,還在村裏建設養場,專養無公害的野,別看賣的貴,城裏人都吃,村裏人都奔了小康。”
聽司機這麽說,我對金老板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
自己發了財,還能想著反哺父老鄉親們,為家鄉做貢獻,這樣的人在當今的社會裏已經很了。
林肯車停在一棟別墅前,這棟別墅是村中最豪華的房子,毫無疑問,是金老板的居所。
“二位,請。”
我和馮偉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屋有個保姆阿姨正在打掃衛生。
屋子裏的裝潢,實在是豪華的有些過分了,我還以為自己進了皇宮。
司機請我們座,沙發是梨花木做的,上麵的花紋雕飾,堪比藝品。
這一個沙發的價錢,就足以支付我和馮偉的報酬了。
“兩位稍等一下,老板應該在書房辦公,我去請他過來。”
司機去了二樓,沒多一會兒,一個材稍稍發福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