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馮偉要繞個彎子,至要說一下接下來如何行,會有多艱難,誰知加價這事兒,提的如此隨意。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金老板的回答更加隨意。
“加多。”
“五十萬。”
我有點傻眼,菜市場買菜還會有討價還價,這兩人談一百五十萬的生意,怎麽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簡單。
金老板前傾的更加厲害了,他臉上的表十分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馮偉繼續往下說。
“如果我們兩人能讓您的母親恢複正常,您支付給我們一百五十萬的報酬。”
“其中您要預先支付給我們三十萬定金,即便我們失敗了,定金也不退。”
定金……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先收三十萬定金,完不還不給退,馮偉到底是怎麽想的?
若我是金老板,這時候就已經把馮偉給轟出去了。
我看馮偉的神,似乎還有話要說。
“除此之外,您還要派一個人,來保護我們的人安全。”
馮偉說完了,他將雪茄拾起,重新開始吞雲吐霧。
金老板鬆開了叉的雙手,向後躺去。
“好,我答應了。”
“保護你們的人,我會仔細的。”
“兩位舟車勞頓,可以在一樓的客房休息一晚,我今晚還有事,不在家中吃飯,孫媽會招待好二位的。”
又談了兩句,金老板喊上司機一同出門去了。
孫媽就是金老板家中的保潔阿姨。
幫我們收拾好了住的房間,詢問了我們想要吃什麽,說一會兒做好給我們送過來。
我讓孫媽不用太麻煩,家常便飯即可。
孫媽離開後,我不解的問馮偉。
“加價五十萬,金老板怎麽答應的這麽痛快?”
馮偉反問我。
“你覺得金老板是差那五十萬的人嗎?”
“當然不是。”
五十萬塊,對於普通人家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巨款。
可對於金老板來說,卻是九牛一。
不說別的,單是將整個山村返修一遍的花費,也不止十個五十萬了。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
“金老板連三十萬定金都答應,就不怕我們是騙子?”
“不會,首先你表哥給他留下了一個高人的印象,你是張龍的徒弟,他對你不會有太大的戒備心。”
馮偉笑了一下。
“再說,我還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
定心丸?
我想起來了,馮偉給金老板要了一個人。
“我們兩個行本事還行,並不害怕遇到妖魔鬼怪,可若遇到的要是人,就不好應付了。”
“所以我跟金老板要一個能護我們周全的人。”
“要保護我們,自然會和我們一起行,我們兩人一舉一,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也就是說,我主向金老板要了一個監視我們的人。”
我聽明白了,有人盯著我們,金老板不怕我們耍頭。
“那我們不用告訴金老板一聲,我們下麵要做什麽?”
之前談的時候,馮偉對我們要深邪教的事隻字未提。
“用不著,金老板是聰明人,肯定想得通。”
我有些無奈,馮偉和金老板看似是簡單的談生意,實則裏麵充滿了勾心鬥角。
把這事兒理解徹了,我發現自己在世方麵,和馮偉有很大的差距。
別看馮偉比我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是個江湖老油條。
孫媽送來了飯,三菜一湯,雖是家常便飯,卻做的十分致,一點都不比飯店大廚的手藝差。
我和馮偉邊吃邊聊。
馮偉問我接手茶館後,都做過什麽生意,我也沒瞞,一一說給他聽。
馮偉咂舌。
“你小子可以啊,半年十三筆買賣,比我生意都好。”
“一下,賺了多錢?”
我算了一下,扣除給父親看病花掉的錢,我手裏剩下的也沒多了。
“加起來還沒你接的這單多。”
馮偉端碗的手一僵,兩眼瞪大,跟牛眼似的。
“你小子開玩笑呢?”
我說騙你幹嘛,馮偉不信,讓我把每一筆的收都說一下聽聽。
“貪食鬼牙,一萬二。”
“噗!”
我話音還沒落,馮偉一下把剛喝進裏的湯給噴了出來,他一手端著湯碗,一邊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你……你說……多?”
“一萬二啊。”
我有些不悅,雖說我可能是賣便宜了一些,可馮偉也沒必要反應這麽大吧?
馮偉把湯碗放下,用用力一拍大,一副痛心疾首的表。
“兄弟,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知道貪食鬼牙在別人手裏賣多錢嗎?”
我搖頭。
我行尚淺,認識的人不多,賣的更是隻有馮偉和九叔兩人。
九叔城府深,說出口的每一句話我都要仔細分辨一下真假,況且他賣的檔次高,我唯一見過的一件,便是出價千萬也難求的蛟龍騰雲扇……
至於馮偉,我在他手中買過一件。
“你賣給我的照鬼鏡,不也才一萬八嗎?”
馮偉一拍腦門。
“我當時是看在張龍的麵兒上賣的本價,要是換個人買,我開價十萬都算的!”
我啞口無言,當時還以為馮偉開價公道,沒想到是表哥的麵子。
再想想我把照鬼鏡賣了四萬塊,簡直是虧掉了衩子。
馮偉語重心長的跟我說。
“兄弟,你是商傳人,懂得諸多對付的本事,可我們這些人不一樣,雖然也做生意,卻是每日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反噬丟了命。”
“你看看我,有家卻每天混在網吧,還不因為家裏放有,怕栽了跟頭嘛!”
馮偉說的沒錯,我懷商正統傳承,但凡被我收囊中的,自有辦法讓它老老實實,不必整日提心吊膽。
“我們販賣的人,說是把頭別在腰帶上討生活,一點都不為過。”
“你說這樣的買賣,若是沒有利潤,誰會去做?”
“兄弟,你要記住,咱賣的,三月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是行,也是行規。”
“你不遵守行規,現在生意做的小也就罷了,日後若是做大了,怕是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