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了！

一句丑八怪，澆滅了程默二人的大半熱。

二人面面相覷，秦懷玉納悶道：“我丑麼？”

“不丑。”程默搖了搖頭，問道：“俺丑麼？”

秦懷玉點頭，說道：“有一說一，丑。”

程默怒目而視。

你這是不給兄弟面子啊。

“喂。”人群中有子道：“何時開張，我們可是等了一早上。”

有人跟著附和。

“對啊。”

“為何不見蘇公子？”

“駙馬呢？我可是專為駙馬而來。”

“謫仙不在，唉...”

“吵什麼吵？”此刻的程默心不大麗，他瞪著眼睛說道：“這不是就要開張了麼？駙馬今日有事不能前來，你們就死了那條心吧。”

“哼...兇什麼兇？”

“就是，國公之子就可以兇人嘛？誰還沒有個當的爹？”

“駙馬不來就不來，他即便不來，我也會默默支持他。”

“駙馬謫仙臨凡，溫潤如玉，怎會有你這樣的跟班？”

“真是敗壞駙馬名聲。”

“若有時機，定要與蘇公子說道一聲，不能與你二人為伍。”

“與我有什麼關系？”秦懷玉倍委屈。

“以類聚，人以群分。謫仙沒來長安時，你二人就總在一起廝混，還能好到哪去？”

“你...”秦懷玉傷了。

“哼...一群子，俺不與你們計較。”程默撇了撇，旋即拉住秦懷玉，說道：“兄弟，今日冰鋪開張，正事。”

“嗯。”秦懷玉點了點頭，與程默一同拉住門匾上垂下來的紅綢，合力拉下。

“消暑閣。”

隨著門匾上的紅布落下，這三個字出現在大眾眼中。

“這就是駙馬的字麼？”

“當真好看。”

有人驚嘆，程默二人則是回到屋，吩咐掌柜道：“給你了，俺二人在這鎮場子，若是有搗的，看俺怎麼收拾他。”

“是，多謝二位公子。”年近中旬的掌柜連忙點頭，旋即走到門口吆喝。

“今日駙馬的消暑閣開張，諸位想喝點什麼，盡管吩咐。”

“不過大家不要，以免造不必要的麻煩。”

“我要一碗水果味冰水，加冰，都有什麼水果味的？”一位青春靚麗的大家小姐恰在人群前頭，連忙期待問道。

“請這位小姐看這里。”掌柜指了指邊的木牌。

上面將價格明碼標價，更有多種水果口味可供選擇。

梅、楊梅、犁、柿、棗、枇杷、甜瓜、寒瓜、楊桃、葡萄、扁桃、番石榴。

（大唐沒有蘋果，之前章節的改了。另外，寒瓜就是西瓜，大唐時期的稱呼。）

“我要枇杷味的。”

“好，請稍等...”

“我要一碗冰糖水。”

“我要寒瓜味的...”

“好好好..”

采取蘇牧的建議，這家冰鋪采用的是后世檔口的模式，外人無法，只能在外排隊等著。

而百姓們的熱則是讓掌柜格外興，收錢時眼帶笑，旁的小廝跑來跑去，送來各種冰水，拿走一摞摞空碗。

場面很是火熱，生意超級火。

“嗯...好喝，仿佛謫仙就在旁，清涼甜。”

有人發出心滿意足的慨。

“要不要這麼夸張？這不過是一碗冰水而已...”

有人納悶了，忍不住喝了一口，雖然味道不錯，但也不至于那般夸張。

“哼...你懂什麼？這是謫仙的店鋪售賣的冰水。”

“有差麼？”

“差別大了，我看你就是嫉妒謫仙的才華，我們慕謫仙，你酸了，哼...”

“我...”

火的場面一直持續，程默二人便一直在屋看著，如此場景，他們亦是替蘇牧開心。

莫說是他們，就算下了早朝，離開皇宮，此刻在冰鋪不遠的李二陛下亦是滿意非常。

還有一憾。

唉...再是火又如何？終究是杯水車薪罷了。

李二陛下搖頭慨，自然不指一間冰鋪能讓自己的國庫充盈起來。

他的厚，其實是寄托在書坊之上。

時近中午，他一便裝，后跟著李君羨，宮中侍衛則是匿在人群之中。

“走吧。”李二陛下淡聲說道。

李君羨在前帶路，直奔冰鋪的后院。

今日，李君羨方才知曉，蘇牧的這家冰鋪，有皇家的影子。

因此，一番簡單調查，他便是輕車路。

“邦邦...”

“咯吱...”

后院門仆疑開門，見是李二陛下，瞬間大驚失。

“草民見過陛下...”

畢竟是長孫皇后派來的人，即便只是一個門仆，亦是認得李二陛下。

“免禮吧。”李二陛下隨意擺手，踏步而。

“陛下請跟小的來。”

門仆在前帶路，將李二陛下帶到一間房中，隨即說道：“陛下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

他也沒說向誰稟報，李二還以為是蘇牧，便點頭說道：“速去。”

“是。”

門仆連忙下樓。

李二陛下凝神靜氣，閉目養神。

心里則是思索著，一會兒該如何說教蘇牧一番。

嗯...這次應該拿出帝王威嚴，若是不然，蘇牧不知敬重他這個皇帝，這個岳父。

也該讓這個婿知曉，皇帝的怒火到底是多麼的可怕了。

念及于此，李二陛下角噙出一抹笑意，眸則是瞬間凌厲起來，如刀似劍。

門仆來到掌柜，附耳細語。

掌柜一聽，大驚失，正要離開，看到程默二人。

他想了想，自己份卑微，還是二位國公之子知道比較穩妥。

因此，他上前小聲說道：“二位公子，陛下來了，正在樓上。”

“啥？”

程默一怔，隨即花容失。

“蹬蹬蹬...”

急促的腳步聲，程默與秦懷玉匆匆上樓，到了房間連忙見禮。

“參見陛下...”

“不知陛下前來，俺...”

“行了。”李二陛下一看是這兩個小輩，皺眉揮手，說道：“怎是你二人，蘇牧呢？”

“啊？”

二人一怔，面面相覷。

秦懷玉說道：“陛下，駙馬還在府中，他今日并未前來。”

“什麼？沒來？”李二一怔。

程默撓了撓頭，說道：“駙馬說，一點小事無需在意，所以就沒來。”

失算了...

李二陛下怔怔出神，適才積攢的氣勢亦是瞬間泄去。

看了看旁的李君羨，莫名有點小尷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