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里被實打實的噎住了,覺得自己要是再反駁兩句,說不定還會被懟得更過分。
直接將帶上二樓,進了他的臥室,將擱在床上,隨后給蓋好被子,“腦殘朋友,好好待著,我去給你拿藥。”
剛剛將打包得急,只吃了幾口粥,連退燒藥都沒吃,難為他損這麼上心,居然還記得這事。
趁著姜里里吃藥又睡下的時間,沈凜琛理了一下被耽誤的工作。
收到張藝的電話,有個會議原本定好了早上要開的,對方已經等了很久了,這個會議不好推,沈凜琛回房看了眼姜里里,手探了探溫。
姜里里眉頭微,似乎因為生病而睡得不太安穩,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
“退了一些,乖乖再睡一會兒,我回公司開個會,很快回來,要是醒了就讓陳媽給你做點吃的,我讓人送了服過來,在帽間,起床的時候穿點服,不要出去吹到風了。”沈凜琛溫聲叮囑。
“知道了。”姜里里閉眼繼續睡覺,看那樣子,想必也沒聽進去,沈凜琛俯在額頭落下輕吻。
姜里里不耐煩的抬手揮開他的頭。
似乎是在報復他剛剛的毒舌,手落在他的臉上,雖是不輕不重,卻也讓沈凜琛到了一疼意。
勾著輕的腦袋,轉離開。
下樓后,將和叮囑姜里里的話又叮囑了一遍陳媽,這才放心出門。
卻不料他前腳離開,后腳園就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姜里里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高燒讓整個人都綿綿的,不得不說,昨晚洗冷水澡的確不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里迷迷糊糊想起沈凜琛說的話,一半一半的只記得沈凜琛說帽間里備了服給。
起去帽間,才發現原本應該全是他服的帽間里,有一半已經整理了的服,姜里里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阿琛,以后我們家里,臥室的帽間,要大一些,等我工作掙錢了,我要買很多很多服的。”
“我給你整一層出來放服。”
“倒也沒有那麼夸張,a市的房價太貴了,我們能買到一層就很不錯了,不過不著急,我們可以先租房結婚。”
“我有錢。”
“我知道,雖然你工資也不低,但是我們也不能花錢,養家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曾經的一幕幕浮現在姜里里腦海,克制住紅了的眼眶,走進那個超越當初夢想的帽間,不出一抹淡淡的嘲笑,現實總是會給麗的夢想狠狠一掌。
曾幾何時,也那般憧憬過和沈凜琛組一個平平淡淡的家庭,如同一直以為他只是天集團一個職員,不知道他是天集團的爺一般,如同從來沒有看過他聯姻的新聞。
那樣,該多好。
現在不靠他也能擁有自己曾經想要的東西了,可終究是一種不完。
換了一服出了房間,姜里里這才發現房間門口一直守著一個傭人。
見出來,傭人即刻頷首:“姜小姐,沈先生吩咐您醒了之后要給您量一下溫。”
溫槍在姜里里額前滴的響了一聲,傭人從容一笑,“還有一點低熱,稍后吃了東西之后再吃一回藥吧。”
姜里里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這藥吃得著實沒什麼神。
隨著傭人下了樓,陳媽聽見靜,早早地就候在樓梯口,“姜小姐,還難嗎?需不需要傳醫生?”
“不用了,沒什麼大礙。”姜里里回道。
許是發燒讓都退化了,沒察覺到客廳沙發傳來的幾道目。
直到陳媽開口,“姜小姐,沈先生的家人過來了,您要不要先和他們打個招呼?”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沈擎聽了這話,當即就不悅了,“一個小娃娃,竟然目無尊長沒大沒小到這種地步,竟敢睡覺,讓長輩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什麼家教。”
姜里里這才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三人,說話的是個老爺子,不管是語氣還是表,都十分的不滿。
一旁的陳媽連忙為姜里里介紹,“這位是沈先生的爺爺,還有沈先生的父母。”
這是頭一回,姜里里見沈凜琛的家里人,而且是在沈凜琛不在的況下。
但不管怎麼樣,面對長輩,姜里里都不應該失了分寸,走上前去,禮貌的一一打招呼,“沈爺爺,叔叔阿姨,你們好。”
想起方才沈擎怪氣的話,姜里里仍然耐心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過來。”
沙發上的人微微一笑,好聽溫的嗓音響起,“陳媽已經和我們說過了,姜小姐今天發了高燒,吃了藥睡得比較,而且凜琛特意叮囑過,任何人,不得打擾姜小姐休息。”
不得不說,上的一番話,讓姜里里倍力,似乎是一個吃兒媳婦醋的婆婆,在怪兒子竟然這麼偏心朋友,而忽略了這個當媽的。
姜里里不甘示弱,面對一個兩個的怪氣,并沒有退,反倒是迎難而上,“確實是這樣,阿琛出門前也和我說過,他有事去公司開會了,事先并不知道三位長輩要來,所以沒做什麼準備,實在抱歉。”
“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姜小姐坦白說吧,要多錢才可以消失在我孫子面前,趁我現在還有耐心,還能如你所愿,識相點,否則到最后,可什麼都撈不著。”老爺子目犀利,打量著姜里里的眼神里也充滿了不屑。
再覺不出來他是來教訓自己的,那姜里里也真是夠傻得可以了。
此刻的姜里里真想問,用錢打發人,是不是都是他們一家子的優傳統。
但所幸,上出聲提醒了老爺子,“爸,您別這樣。”
“那沈爺爺覺得,您出什麼價,我會爽快的離開阿琛?一千萬?還是一個億?”
一千萬三個字讓沈擎眉頭一皺,而那一個億則是讓他覺得姜里里未免太過了,更加確定姜里里分明就是沖著沈家的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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