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國公夫人自然是高興的,而且或許是想燕寧更明白道理一些,時不時地在吃飯的時候給燕寧說一說如何管束下人,如何理事的事,還有一些閑雜小事的稟告也當著燕寧理。
雖然理國公夫人心里打算把燕寧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子,不必做長子媳那樣管家十分勞累,可是至理國公夫人也希燕寧學會管理自己和未來夫君的小院子。也不這樣明說,不過燕寧聰慧,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學到幾分。
理國公夫人覺得只要這幾分就已經足夠了。
只要燕寧不會被人蒙蔽糊弄,日后嫁人的時候再陪嫁幾個能干忠心的婆子就差不多了。
不過燕寧倒是真的學會了一些管家理事的規矩,還有記賬看賬本的事。
上一世的時候,也在理國公夫人跟前這麼學過一些,不過嫁人之后沒有發揮的余地,因此慢慢地都忘了。
如今見得多了,就又都撿了起來,倒是瞧著學得很快的樣子。
理國公夫人見燕寧十分明白,不由心中也很欣,只是等一個婆子拿著賬本有些不安地進來,理國公夫人便微微皺眉。
理國公從公中的賬面上提走了兩萬兩。
兩萬兩銀子,就算理國公府豪富,可是一次提走這麼多也人警醒,理國公夫人便翻看了賬本一番對那婆子問道,“國公爺說了做什麼用沒有?”
那婆子搖頭張地說道,“國公爺拿走的都是銀票,說是有用就拿走了,咱們也不敢問,免得國公爺不快。”這整個姜家都是理國公的,自然不可能一個奴仆為了銀子就詢問理國公拿這銀子做什麼。
理國公夫人的手指輕輕敲點了桌子片刻便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該怎麼記賬就怎麼記賬。”不聲,也不見惱怒,燕寧只覺得心里莫名生出痛恨,急忙轉著手腕上冰涼的翡翠鐲子,在那婆子出門之后說道,“一定是拿去給那母倆了。”理國公肯定是拿去給楚氏和姜嬛了。
理國公夫人見氣鼓鼓的,便笑著說道,“多大點事兒,不過是兩萬兩罷了。”不燕寧為區區兩萬兩不開心,只是心里卻在想理國公到底想干什麼。
這家伙自從老太太生辰之后就老實得很。
老實得理國公夫人心里都越發戒備起來。
每年老太太生辰的時候理國公都要為楚氏母鬧騰,可是這一次完全沒有靜,卻理國公夫人覺得他似乎在籌謀什麼。
燕寧也發愁。
不記得上一世理國公拿走了兩萬兩銀子的事,也不記得這個時間到底理國公干了什麼壞事了。
覺得自己上一世的那些記憶都在慢慢地變得無用起來,如今都想不到會發生什麼,可是還有一件沒有想到的事在姜三老爺夫妻之間展開。
晚上夫妻幸福溫馨地相擁而眠的時候,姜三老爺突然提到了阿靜的婚事說道,“阿靜年紀也漸大了,你對的婚事還沒有個章程?”
姜三老爺說,之前上門相看阿靜的那幾戶人家真的不錯了,妻子卻橫挑豎揀的,姜三老爺十分郁悶。不過今日見到端伯,他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來,便急忙推了推意膩歪在他懷里的妻子低聲問道,“如果你挑花了眼,那不如我來挑一個?”
“誰家的孩子啊?”姜三太太臉上笑容滿面地抱著丈夫問道。
能獨占丈夫,一直是覺得最幸運的事,自然與丈夫的極好。
見臉上帶著笑,心不錯的樣子,姜三老爺心也好了幾分,便急忙說道,“你覺得沈家大郎怎麼樣?”
“誰?!”姜三太太聽到一個“沈”字,頓時臉一變。
被長平長公主辱之后,就對“沈”字十分厭惡。
“就是沈家那個剛剛回來的阿江。年紀輕輕就在楚王麾下做事,前途無……”姜三老爺之前見過沈言江,本就對他印象極好,今日遇到端伯,頓時把這事兒想起來了。
雖然是庶子,可是……
“我不答應!”姜三太太還沒聽完就一把把丈夫推開,翻而起,氣得渾發抖,臉上的笑容早就不見了蹤影,指著詫異地坐起來的丈夫罵道,“這世上還有你這樣作踐親閨的父親沒有?!你竟然想把金尊玉貴的嫡嫁給一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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