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料都解開鋪了地板、做了家,他是還不出來,至于那三樣青銅,除了賣掉的一只云雷紋青銅酒樽,余下的兩樣,他還是可以還給他的,賣掉的也可以照著賣價給他。
林楓寒想想,這老頭第一次蹲在他們家門口煙,只怕就沒有安什麼好心。
“那只蝠鐲,你不是一直戴在手上?”老頭說道。
“你……”林楓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碧玉鐲子,這東西他是真心喜歡,但是,這老頭太神,太詭異了,而且他出手太過闊綽,讓他心生警惕。
“乖孫兒,如果這些東西還不夠,那麼,再加一樣。”老頭想了想,終于說道。
“老人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楓寒皺眉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東西如果賣掉,值多錢?”
“值多錢都是空話,你別打岔,你聽我說。”老頭說道,“小寒,你可知道,你父親的死因?”
林楓寒手都抖了一下子,差點握不住手機,父親的死因是橫亙在他心中的一毒刺,刺得他心痛不已,他想要追查,但二十年過去了,他本無從下手。如今,這個老頭,卻說知道。
“老人家,你說——”林楓寒沉聲說道,“只要你告訴我父親的事,就算刀山火海,我給也給你闖一遭。”
“不需要你闖刀山火海。”老頭輕輕的嘆氣,說道,“只要你到時候幫我一個忙就,而且,這也不單單是我的事,也關系到你們林家。”
“老人家,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林楓寒忙著說道。
“簡單的說,二十年前出了一點意外,你林家算是滿門死絕,你父親,你都是那個時候死的,我老人家的二個兒子,也這麼搭了進來——喪子之痛,讓我這個白發人送了黑發人,我不甘心。”老頭的聲音里面,再也沒有一點的猥瑣,反而著一種濃郁的恨意,“二十年前,我找過你爺爺,但你爺爺把我趕走了,他不想管這些事了,我能夠明白他的心,但是……我真的不甘心。”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楓寒急匆匆的問道。
“電話里面,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老頭嘆氣道,“我年后來找你,詳細再聊?”
林楓寒想了想,為人子嗣,怎麼也不能夠漠視父親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尤其是爺爺,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最后郁郁而終,和那老頭一樣,他也不甘心。
“好!”林楓寒答應著,“老人家,我也想要追查當年的事,但是,我答應幫你是一回事,我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老頭問道。
“為非作歹的事,我絕對不做。”林楓寒正說道,“就算是追查我父親的死因,我也不能夠做違法的事。”
“不是違法的事。”老頭認真的說道,“也絕對不會讓你做違背人倫道德的事,你放心就是。”
“那就好。”林楓寒忙著說道,只要不做違法的事,那麼,能夠追查出父親當年的死因,追回元青花龍紋鼎,他是非常愿意的。
“既然這樣,乖孫兒,聲姥爺來聽聽?”老頭聽得他答應,瞬間原形畢。
“你……”林楓寒苦笑,這老頭還真是夠樂天派的,但是想想,他老人家的兩個兒子都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自己他一聲“姥爺”,也不為過,當即道,“姥爺。”
“乖!”老頭非常開心,笑道。
“喂……”林楓寒心中一,道,“姥爺,你看,我都你姥爺了,卻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
他這個姥爺似乎神通廣大,想來也是古玩一行的翹楚,如果能夠知道他的名字,打聽一番,想來也能夠打聽出一些當年的事來。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就猜到了?”老頭詫異的說道。
“啊?”林楓寒愣然,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猜到什麼了?突然他心中一,問道,“你老人家姓烏?”
“哈……”烏老頭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你小子剛才過我姥爺了,如果我是老烏,你就是小烏。”
這一次,林楓寒也是笑,說道:“我看那批東西,我以為你老人家姓孫。”
“呃?”烏老頭愣然,半晌才說道,“你小子別又使巧話罵人,我怎麼也不會為孫子的。”
“不是,我以為這批東西是裕陵的。”林楓寒笑道,昨天他看過那批金,其中十七件金中,居然有八件都是清乾隆年間的,所以,他非常好奇。
當年孫殿英以軍事演習為名,實則行那盜墓之事,用大炮轟開了清東陵,把號稱“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的裕陵和慈禧太后的定陵了一個。
當初很多人的目都集中在了定陵上,畢竟,慈禧太后隨葬的珍寶實在太多太多了,而且還有諸多傳奇彩,卻忽略了乾隆老兒的裕陵,事實上,林楓寒估著,裕陵的陪葬品就算沒有慈禧太后那麼盛,只怕也絕對不會。
乾隆好收藏,又是于太平盛世,算得上是國泰民安,他在位時間長達一甲子,對于自己的后事,自然也安排的相當妥當,加上和他合葬的還有二位皇后、三位皇貴妃,其中自然也有著大量厚的陪葬品。
當年孫殿英轟開了裕陵,林楓寒不相信他會不乾隆老兒皇后和貴妃們的棺槨。如今這批珍寶,除了追回數,還有一部分落在了臺北故宮博館,但更多的卻是下落不明,也沒有聽說流古玩市場。
“呵呵……”這一次,烏老頭倒是沒有在意,說道,“當初孫殿英炮轟清東陵,盜走了大批珍寶,我老人家告訴你,確實有人黑吃黑了,其中有一部分東西,被人搶走了,但是,那人絕對不是我家先祖。”
林楓寒聽得他言下之意,似乎是知道是誰干的,但是,想想,就算知道是誰干的,那個時候軍閥割據,兵荒馬,知道又有什麼用?如今,這些珍寶也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