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你怎麼說話呢?”林楓寒白了他一眼,說道。
“哈……”石高風笑了一笑,繼續說道,“大典之上,他可是要求,眾人向他行君臣之力,三跪九叩,呵呵,后來,他生意做大了,國家開始注意到他這個黑暗勢力了,他立刻開始洗白。但是由于有了那麼幾年的鋪墊,道上很多人都過他的恩惠,你們也知道,有一段時間國家還是查得很,嚴刑峻法之下,小小都是十多年的獄刑,何況他們這種?他救了很多人。”
“這些人,雖然都是一些草莽之徒,但是越是草莽之徒,他們就越發的講究義氣,士為知己者死,開始是他強迫的,三四年之后,這些人是心悅誠服。而且,他也帶著這些人走上了正規,比如說,那個時候的歌舞廳,酒樓,茶館,游戲廳等等,現在就漸漸的演變了各種娛樂設施規模,還有貨運,碼頭,快遞等等行業,可以說,就算他在國外,國這麼多七八糟的事,到底有多參合了他的影子,還真不知道。”
“我可以這麼說,當年他就算認了罪,判了死刑,也一樣有人會為著他劫法場。”
石高風一口氣說到這里,在這一方面,他很是佩服木秀,他似乎總有一魅力,能夠讓人不知不覺的臣服在他的腳下,忠心不二。
對,林楓寒好像也是這樣,想想,沈冰可是他的親傳弟子,他這邊所有的人,都管他表爺。
但是,沈冰在見到林楓寒之后,想起故主,立刻就倒戈了。
他承認,這里面肯定也有周蕙娉的功勞,但是,林楓寒本也有本事,否則,沈冰不會倒戈的這麼快。
“后來,你父親知道了?”許愿問道。
石高風點頭,說道:“在他婚禮上知道的——原本他的婚禮,只是普通的親戚朋友,道上的人那是一個也沒有通知,但是,烏老頭去京城黃家送請帖,途中到一個老朋友,老酒多喝了幾杯,就說了,然后這千門天子要結婚了,婚禮就在楊城舉行,就是這里。”
石高風嘆氣,說道:“婚禮就是在富春山居舉行的,那個時候,富春山居還不富春山居,不過是普通的一家會館罷了。”
“你繼續說下去。”林楓寒這個時候也開始有些好奇了。
“那個時候,這家會館做林墨會館。”石高風繼續說道,“千門龍頭老大要結婚,對于南邊的黑道上來說,算是頂天的大事了,所以,很多人都籌備了重禮,趕過來送禮。那個時候,林君臨本就沒有準備,自然也沒有準備這些人的酒宴。”
“這些人不會還自備酒宴吧?”馬胖子愣然問道。
“你猜對了,我應該怎麼形容呢?當初的形,看過金庸的《神雕俠》不?就像楊過給郭襄祝壽一樣,這些人都籌備了厚禮,但是,林家是沒有準備的。”石高風說道,“由于送禮的人實在太多,而且禮金實在太重,老頭子才知道有些不對勁。他找烏老頭詢問,烏老頭眼見實在瞞不了,只能夠說了,于是,父親就什麼都知道了。”
“呃?”許愿有些惡趣味的問道,“你們家傳承悠久,家法森嚴,如此一來,令尊大人豈不是大怒?有沒有把木秀先生揍上一頓?”
想想,那個時候木秀也不小了,要娶妻了,揍上一頓不太可能,但罵上一頓,那是在所難免。
“沒有,父親有些怕他。”石高風老老實實的說道,“父親遲疑了半天,最后竟然裝不知道。”
林楓寒笑了一下子,說道:“你不用提醒我,我一早就知道,爺爺本不能夠制約他。”
“這不過就是說到話頭上說說,他小時候有好玩的事多了,你要知道不?”石高風笑呵呵的說道。
“比如?”馬胖子含笑問道。
“比如,他十多歲就調戲人家孩子,把人家孩子進男廁所。”石高風笑道,“害得人家孩子幾天都沒有敢來上學。”
“哈……”許愿和馬胖子都忍不住笑出來,想想,他們小時候也似乎有些類似的事,只是沒有這麼過分而已。
十多歲的時候,已經對于異有些朦朧覺,為著引起喜歡的生注意,他們總會做一些七八糟的事。
“木秀先生威武,我小時候只敢掐人家孩子的臉。”馬胖子嘆氣道,“我真的沒有想要掐傷,我就是看著長得好看,掐著玩玩。”
“有時候,我們的無心之失,卻會給別人造很大的傷害。”林楓寒突然輕輕的嘆氣,端起酒杯,再次一口灌了下去,然后他信手抓過酒瓶,卻發現酒瓶已經空了。
“來人來人,給我再開一瓶酒。”林楓寒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就把石高風給他剝好的螃蟹,蘸著醋,全部吃了。
“小寒,吃點東西就算了,別喝酒了。”石高風勸著。
“我還想喝。”林楓寒說道。
這個時候,早就有外面侍應的侍者,再次送了一瓶紅酒進來。
林楓寒也不說什麼,再次倒了一杯。
“小寒,今天你真的喝了很多了。”馬胖子微微皺眉。
“胖子,我還沒有醉。”林楓寒說道,“我今天還是有些高興的,讓我喝一口,我……嗯……”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了一下子太,然后手向石高風。
“小寒,你做什麼?”石高風愣然,他就坐在他邊給他剝螃蟹,如今,正剝了一個滿黃的螃蟹,手上油膩膩的,也不便推開他。
“沒有,我就看看你的傷。”林楓寒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解開他襯的一顆紐扣。
“小寒,你也關心我?”石高風笑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事。”
“不是。”林楓寒再次搖頭,說道,“你的新傷不關我的事,我要看的是舊傷。”
“舊傷也好了。”石高風忙著拿過一邊預備的巾,手,把他的手推開,說道,“沒事,手的都是我的人,也不至于真把我打多重了。”
“二十年前,手的不是你的人。”林楓寒搖頭,端起酒杯再次喝酒。
“二十年前?”許愿詫異,他也在剝螃蟹,當即好奇的問道,“二十年前,什麼事?”
“我就是想不明白。”林楓寒嘆氣,說道,“照著你的說法,那個時候,我才四歲,我們江南這邊都喜歡說虛歲——我生日小,虛歲四歲的時候,實際只有三歲半,稚子,憑什麼我下令把你打死,你就不反抗?好吧,為什麼還沒有一個人制止?為什麼?”
石高風知道不好,林楓寒上次說過,他不記得了。
他也以為,他真不記得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如今,雖然他不認他,但他們之間相的還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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