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作詞,蘇揚也并沒有多大興趣。
可趙藝弘說起彩頭,蘇揚卻不由眉頭一挑!
連趙藝弘這等皇親國戚,都說不錯,那這彩頭必然不俗!
“待會折桂園中會給出題目,經過一篩選,最后留下的才子才,都會獲得獎勵。”
趙藝弘見蘇揚興趣,耐心地向他介紹:“這詩會,共分四篩選,第一中選出三十人,第二選出十五人,而進第三者,皆可獲得十兩銀子……”
“十兩?”
蘇揚眉頭微挑,不,他現如今,可是還欠著趙虎一些銀子呢!
“十兩銀子,才僅是開始,若能晉升第四,再自第四中獲得整個詩會的前三甲,便會有一百兩銀子作為獎勵!”趙藝弘笑著說道。
蘇揚心中愈發意,若他有這一百兩銀子,那家中欠債,便可徹底還清,!
這對于他家中如今的生活,能有極大的改善!
母親和妹妹,也不必再那般辛勞。
況且,依照前記憶,再過幾日,便是妹妹的生日了,他這個親哥哥,怎能眼見妹妹只戴著一破舊木簪?
趙藝弘看著蘇揚的神,多猜出一些蘇揚的心思。
隨后,他又說道:“而若是能夠拔得頭籌,榮膺詩魁,便可獲得足足五百兩白銀!”
“這麼多!”蘇揚心中驚訝。
趙藝弘點點頭,看向河畔,畫舫已經行駛至詩會舉辦之地。
“這其實也算是游園盛會多年以來的傳統了,原本就是為了能夠給真才實學的寒門士子們機會,給他們資金支持,不再擔憂溫飽,專心致學。”
趙藝弘輕聲解釋著,“而對京城中那些并不缺錢的才子們來說,這詩會更是能使得他們的名聲大噪!”
“每年,皆有轟一時的詩詞文章自游園盛會中傳出,可不是虛言!”
蘇揚了然。
其實無論是這彩頭給了寒門士子也好,還是給了有錢的才子也也罷,能榮膺詩魁的,也都是有著真才實學之人,之后說不定還有著遠大前程,傳出去,自是一樁談!
此時畫舫已經臨近詩會舉辦之地,河畔已經約能夠聽到一些喧雜之聲。
“孫公子有狀元之才,此次若論榮膺詩魁,必然如探囊取!”
“不過,云千瑤云小姐近日以來,也有不佳作傳出,巾幗不讓須眉,我反倒覺得云小姐或可拔得頭籌!”
“前幾年孫公子可是奪了兩次詩魁之名!”
“可去年奪得詩魁之名的,不正是云小姐嗎?”
“諸位兄臺既然如此爭論,不如押注,也好讓此次詩會再熱鬧一些!”
蘇揚坐在畫舫中,靜靜地聽著河畔人們的喧嘩聲。
他心中對于云千瑤的才學評價,不由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能奪得詩魁,足可見其才之高!
在畫舫中,通過樹叢罅隙,約可見許多人正向著此地廣場趕來,歡欣雀躍,滿是期待。
大宋重文,這京城游園詩會,更是聲勢浩大,即便市井之中,都對這場詩會,極為關注。
“蘇兄,先前提出詩會,你似乎有些興趣?”趙藝弘笑瞇瞇地看著蘇揚。
蘇揚輕嘆一聲,“我家境貧寒,家中只一間藥鋪,卻經營不善,缺些銀兩,聞趙兄所言,有些意,讓兩位見笑了!”
“恰好再過幾日,便是舍妹生辰,我準備,趁此機會,取些銀兩,給舍妹買一簪子!”
至于那名京城,蘇揚倒并沒有多興趣。
以他如今小小藥份,事應該謹小慎微,若再傳出這些聲名,并非是好事!
云清郡主深深地看著蘇揚,先前讓蘇揚治療之時,哪里曾想過這些?
早知如此,先前便該多給蘇揚一些銀子!
想到這些,云清郡主心中有些懊悔,睫羽低垂,俏臉上出一抹慚愧神。
蘇醫師此般況,仍舊不忘為妹妹買簪子,也該是心地溫之人……
“嗯?蘇兄不是家傳醫嗎?”趙藝弘臉上出一抹疑,“如此高絕醫,為何會經營不善?”
“為醫者,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蘇揚搖搖頭。
聞言,趙藝弘卻是形一震。
“但愿世間人無病……”他呢喃著蘇揚的話,眼中閃過一抹芒。
“蘇兄竟有如此宏愿!”
趙藝弘倏然抬頭,盯著蘇揚,“想不到,蘇兄除醫高絕外,在詩詞一道,竟還有此等造詣!”
“我才疏學淺,哪敢妄言造詣?”
蘇揚搖搖頭,但眸中卻出一抹芒,“不過,何妨一試?”
這世界與蘇揚前世記憶中的歷史,并不相符,也并無李白杜甫等大家現世,諸如唐宋八大家,也自是沒有。
以他記憶中的詩詞,還能無法再這詩會之上,取得好名次?
“所以,這次詩會,我只要能夠進前三便可!”
這時,蘇揚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
“前三?!”
趙藝弘和云清郡主兩人頓時盯著蘇揚,卻見蘇揚只是神平常,仿佛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一般。
一時間,兩人不由都有些訝異!
往年以來,這進前三的人,無一不是名四方的才子才,皆是才驚艷之輩!
只怕這前三,蘇揚并沒有那麼容易進!
趙藝弘心中暗嘆,往屆游園詩會,進前十的寒門士子,皆是有,更莫說進前三了。
這機會雖是才子們皆有,但富家子弟皆有名師教導,所環境更不相同。
這之間的差距,是怎麼也難以改變的!
而蘇揚更是以醫見長,他們先前,也從未聽說過蘇揚有什麼才子名聲。
蘇揚想要取得績,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兩人也并未表什麼,趙藝弘笑著拍了拍蘇揚肩膀。
“蘇兄志向高遠,有志者事竟,令我嘆服!”
“蘇醫師,你一定可以的,咳,不過,若是你缺銀子……此次蘇醫師為我治病的謝禮,我還沒好好地送上呢!”云清郡主有些局促地說道,仿佛生怕蘇揚覺得有什麼不妥。
“為郡主治病,是我本分,萬不必說什麼謝禮!”蘇揚自是知曉云清郡主心中所想,他向著云清郡主寬一笑,“更何況,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云清郡主微微一愣,隨即有些赧,還從未跟一個男子稱呼過什麼朋友。
趙藝弘看著蘇揚的目有些復雜,尋常百姓與郡主之間,互稱朋友,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只怕不了要問責蘇揚不識禮數。
不過,他見蘇揚似無所覺,倒也沒有說什麼。
河畔,寬闊的廣場上,早已放置好了一張張桌案,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四周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一眾才子才們漫步其中,等待著詩會開始。
除這些才子才外,折桂園中,此次參加游園盛會的達貴人們,或帶家眷,或隨好友,也都來到此地,前來觀這場盛會!
大宋審,追求雅致簡樸,這些達貴人們即便著錦,也都以簡樸為主,并無過多贅飾,但舉手投足間,都可見與市井百姓所不同的華貴之氣。
蘇揚不知曉這些達貴人的份,但看眾人之間相互恭維行禮的態度,他也能看出,這些人必然多是朝中顯貴!
此次詩會,無論權貴還是富賈,對于此等盛況,都不會錯過。
廣場之上,早已熱鬧非凡。
一些人也都紛紛開始押注,此次詩會的魁首,大多便是在云千瑤和孫鳴渠兩人之間產生了。
蘇揚目落在云千瑤上,云千瑤袂飄搖,宛如一朵世獨立的青蓮。
眸中熠熠生輝,似是對此次詩會,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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