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張曉燕裹了件外套探出頭。
看到來人是吳小兵,才放松了警惕,不過當看到吳小兵懷里抱著一個人,眼眸中又閃過一抹異樣。
“小兵,這是?”
隨即,吳小兵便將黃婷婷的遭遇大致的說了一遍。
張曉燕知道了吳小兵的來意,邊拿出診室的鑰匙,邊說:“婷婷妹子也苦的,這些年曹宇不當個人,沒想到現在連這種蛋的事兒都做的出來。”
“依我看啊,這曹德貴和曹宇都不配當男人,咱們村就是因為有這兩個毒瘤在,所以鄉親們才一直過的這麼清貧。”
張曉燕越說越氣,也是到過曹德貴和曹宇欺負的人,此刻看著黃婷婷被打得遍鱗傷的模樣,也有些同。
如果不是遇到吳小兵,說不定最后為了丫丫也會從了曹德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吳小兵知道曹德貴和曹宇這些年確實不做人事兒,欺村里的百姓。
村里以前也有人想過要搞事業,可是最終都在曹德貴和曹宇的迫害下,不是破產就是被迫離開。
進了診室,吳小兵小心翼翼地將黃婷婷放在了床上,看了一眼黃婷婷上全都是漬。
吳小兵看了張曉燕一眼,說道:“曉燕嬸兒,麻煩你打點熱水再找一套干凈衫幫婷姐子,然后我再來給治療。”
說著,吳小兵率先走出了房間。
很快,張曉燕也跟著走了出來,去廚房里搞了一些熱水,又去里屋拿了一套干凈的服。
走到診室門口,看了吳小兵一眼,有些為難地說道:“小兵,嬸兒知道你心善,不過你把婷婷接到這里來,被曹德貴和曹宇知道了,這件事兒肯定不得善終。”
蹲在地上的吳小兵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曉燕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有繼續說,而是走進了診室。
吳小兵不愿意回答張曉燕的話,但是他的心中卻已經有了一些計較。
曹德貴和曹宇不跟自己來的那就算了,如果他們非要跟自己來的,他不介意施展出狠辣手段。
這些年他跟著老頭子后面學本事,不僅會醫,更會殺人的手段。
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執行一些老頭子安排的活,師徒兩人的生活費基本上都是靠吳小兵賺取的傭金。
所以,殺人對于吳小兵來說很簡單!
可是回到村里,他并不想再去做那些事,可是有些時候,對付一些惡人,沒必要擁有菩薩心腸。
“小兵,洗好了。”
正自思考之際,張曉燕的聲音將吳小兵的思緒拉了回來,“不過婷婷上也傷得不輕,很多地方都瘀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曉燕的眼神有些復雜,畢竟想要治療那些傷口,吳小兵肯定是需要觀察黃婷婷的傷勢的。
那也就意味著吳小兵要看到黃婷婷的子。
對于黃婷婷,張曉燕同歸同,可是卻也有些警惕。
可是知道黃婷婷這妮子勾搭男人的能力,而且黃婷婷本就比年輕,而且還沒有生過孩子,會打扮。
自然擔心自己會被黃婷婷在吳小兵面前搶分。
“沒事兒,醫者父母親。”吳小兵笑了笑,拍了拍張曉燕的胳膊。
張曉燕一愣,旋即俏臉一紅,自然知曉吳小兵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一時間,有些愧不已,將診室的鑰匙塞進了吳小兵的手里,自己則回屋繼續睡覺去了。
吳小兵苦笑著搖了搖頭,走進了診室,猶豫了一下,他又把診室的門給反鎖了起來。
白熾燈昏暗的燈下,黃婷婷長長的睫如蝴蝶展翅一般,微微抖著。
吳小兵知道,黃婷婷應該已經醒了,不過似乎不好意思睜開眼睛。
對此,吳小兵也不在乎,他只是同這個人才會帶回來治病。
至于其他的想法,他暫時沒有。
幫黃婷婷把了把脈,吳小兵微微頷首,雖然曹宇出手很重,但是黃婷婷也沒有到什麼傷,都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不過有些傷口還是需要理一下的。
想了想,他走到墻角之前購置的一些療傷藥,用小碗弄了一下,然后走到病床前,笑道:“婷姐,你了一些皮外傷,需要敷藥,不然會留下傷疤。”
這時,吳小兵已經覺的呼吸都變的有些不均勻了起來。
吳小兵笑了笑,說道:“你看,是你自己敷,還是我幫你敷?”
黃婷婷依舊沒有出聲,吳小兵知道,你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無奈之下,他還是著頭皮走上前,將張曉燕剛剛幫黃婷婷換上去的那件格子襯衫的紐扣解開。
隨著紐扣的解開,吳小兵覺到黃婷婷的呼吸也越發沉重了幾分,時而還會屏住呼吸。
吳小兵也不以為意,等到襯的扣子全部解開,滿目便是猙獰的傷痕。
青一塊紫一塊,有的還因為鞋子和服的造了很多傷口。
看著這白皙上滿目瘡痍的傷痕,吳小兵心中也升騰起怒火。
很快,吳小兵便將療傷藥敷好了上的傷痕。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放下了小碗,幫黃婷婷穿好衫。
“婷姐,下面的傷口我就不幫你敷了。”吳小兵說著,坐在了診室邊的一張靠椅上,“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
聽到這話,原本“昏迷”的黃婷婷閉著的雙眼,流出淚水。
看著黃婷婷哽咽的模樣,吳小兵嘆息一聲,起道:“你可以暫時住在這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吳小兵將診室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起便要離開。
“小兵!”
一只腳剛走到門口,黃婷婷的聲音便從背后傳來。
吳小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向黃婷婷,只見流著淚,有些紅腫的臉上出一抹堅毅之,“我要跟他離婚!我夠了這樣的生活了,我想要活的像個人!”
說著,黃婷婷看向吳小兵,近乎哀求道:“小兵,你……你能幫幫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