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祁鈺清蹙眉不悅,話語微沉帶著一警告。
雙微抿了下,玉笙繼而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你不用特意。再說,不過就是一張照片而已,你用得著這麼排斥嗎?”
看著玉笙說完后轉的背影,祁鈺清最終還是妥協了。
相機到了手里,玉笙擺弄了下,“寶寶,跟哥哥一起站爸爸邊上去,免得你爸爸杵在那跟個木頭似的。”
玉笙略帶嫌棄的叮囑聲響起,祁鈺清倒是松口氣。
所幸玉笙也沒怎麼折騰祁鈺清,等拍到自己要的照片,便將相機還給了祁鈺清,“這照片你可不能刪,晚點要發給我的。”
“知道了。”既然已經拍了,祁鈺清也不會那麼傻地刪了,不然指不定玉笙還要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估著演出時間快到了,幾個人也沒耽擱時間,免得太晚坐不到好位置。
錦瑟園的水景表演歌舞表演都十分出名,在他們拿到的小冊子上就清楚地標示了幾場重要演出的演出時間。其中有歌舞《飛天鏡》《霓裳舞》水景歌舞劇表演《莊周夢蝶》等等……
到達演出所在館,雖然距離演出開始還有二十分鐘,但觀眾席上已經坐了大半的人。偏中間的位置都被坐了,眼下的位置當真是兩極分化嚴重。
要不就是靠前,要不就是靠后。
“我們坐前面?”玉笙小聲地問著祁鈺清,因兩人挨著,祁鈺清能清晰地覺到玉笙上傳來的熱意。
因為人多的緣故,祁鈺清抱著小鐘靈,而玉笙則是牽著小鐘毓。
聽到玉笙的話,祁鈺清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的提議。
前面第二排的位置,當真是十分靠前了,明明這里視野很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寧愿往后坐了。
有些不解,但玉笙也沒多想,更沒意識到前排的位置有時候真的是個坑爹的存在。
“你說這視野好的啊?為什麼他們都不坐?”坐在位置上,玉笙跟祁鈺清中間隔了兩個孩子,閑著沒事也不由將心底的好奇問出口。
祁鈺清也不清楚,雖然他做了攻略,但也只是簡單地策劃了下該玩什麼。像看演出時的位置……約似乎記得有人提醒過往后坐,但的卻是不記得了。
見祁鈺清也搖頭,玉笙也只好不再想,反正他們只是看演出,又不打算做什麼。
期間有小販過來販賣零食,祁鈺清給兩小的買了點吃的,玉笙則是拿了一盒的草莓。事實證明,景區的草莓價格,都可以在外面買雙份了。
小鐘靈坐在椅子上,兩條小短一晃一晃地,手中拿著大大的草莓,小一咬,甜甜的瞬間就流了出來。
而正吃得開心,卻見眼前突然過來一只小手,一下就抓到了咬剩下的半顆草莓。
不過那只手倒也沒把草莓抓走,因為小鐘靈手一,那半顆草莓就掉到了地上。滾了幾下后,掉到了前排的座椅下,而那只小手的主人恰好就是前排座椅上的。
事發生得突然,小鐘靈也被嚇了一跳,而前面的小男孩沒有抓到草莓,也開始嗷嗷了起來。
小男孩的見狀,趕安起自家的小孫子,不僅毫沒有跟小鐘靈道歉的意思,還橫了一眼。
玉笙看到這一幕不由皺了眉,作為大人不能跟一個還沒自家兒大的孩子計較,但長輩的做派還是讓不爽的。
“我要吃草莓……哇哇……我要吃草莓……”小男孩此時正在他的懷里撒潑,時不時地看一眼小鐘毓手上的草莓。
不過顯然小鐘毓對于眼前的小弟弟更沒好,在他的視線下,直接把剩下的草莓放到了小鐘靈的里。
這一看,小男孩的哭聲更響亮了。
“乖寶,不哭啊……現在的草莓都是打了激素的,又貴又難吃。等出去了,給你買大蘋果吃。”老人家趕安著懷里的孫子,還瞪了買草莓的玉笙一眼,似乎在責怪買草莓給孫子瞧見一般。
這一眼,玉笙也是氣樂了。
看著盒子里還剩下的四顆草莓,玉笙一顆一顆拿出來,第一顆放到小鐘毓手里,第二顆放到小鐘靈手里,再拿了一顆自己咬了口。
眼看剩下最后一顆草莓,玉笙拿出來后看向祁鈺清,“老公,你吃嗎?”
祁鈺清一向對草莓沒興趣,當即便搖了搖頭。
見狀,玉笙看向眼前正在哭鬧的小男孩,其實現在不僅是小男孩看著玉笙,連帶著小男孩的也看著。
只見玉笙對著小男孩的笑了下,然后回頭看向后座的一個小孩,“小妹妹,阿姨請你吃草莓好不好?這草莓可好吃可甜了。”
“不用了不用了。”小孩的媽媽連忙說著。
聞言,小孩也是乖巧地搖了搖頭,“謝謝阿姨,草莓給小弟弟跟小妹妹吃吧。”
“一顆草莓而已,我看到乖巧的孩子就忍不住喜歡。”玉笙笑說著,將草莓遞了過去。
見玉笙都這般說了,而且只是一顆草莓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的家長便點了下頭,示意小孩可以接。
前座的小男孩原本以為自己能吃到草莓,卻眼睜睜地看到草莓到了別人手里,這一哭更大聲了。也是現在演出還沒開始,不然肯定被人提醒。
任由小男孩的在那指桑罵槐著,玉笙吃完草莓后,又看著兩個孩子吃完草莓,拿紙巾給他們了手。
“怎麼說也是一個公眾人,還跟一個孩子計較?”祁鈺清有些無奈,他覺得玉笙似乎沒有為公眾人的自覺。
雖然現在的沒什麼名氣,但社會對于公眾人總是苛刻的,等到哪一天有了名氣,指不定就會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我前提是一個媽媽,然后才是公眾人,一顆草莓沒什麼大不了,但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的態度。作為長輩太過溺孩子,又不懂得以作則,遲早會釀出大禍的。”玉笙說著,看向祁鈺清道:“我突然發現,寶寶他們跟著你容易吃虧啊,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把兩個孩子都給我得了。”
祁鈺清微微黑線,“想都別想。”
皺了皺鼻子,玉笙輕哼了聲,“你也就是現在橫,等哪天你再婚了,就算你無所謂,我可不信你的那位會沒有芥。如果等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會磋磨我的孩子。”
祁鈺清其實沒想過再婚的事,對他而言,有兩個孩子,結不結婚已經沒有意義了。但世事無常,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在某一天會喜歡上一個人。
“那你呢?你還年輕,難道就不會再婚?”以玉笙的樣貌,放眼整個圈里都是拔尖的,祁鈺清是真不認為會為了自己或者為了孩子單一輩子。
“都說不撞南墻不回頭,可這撞了南墻也不是那麼容易回頭的,我算是怕了,遇上一個你就夠倒霉的,可不想再倒霉下去了。”玉笙自嘲一笑。
正巧演出開始,玉笙跟祁鈺清也都不再繼續這個有些微妙的話題。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低沉的嗓音輕誦著《錦瑟》,拉開了《莊周夢蝶》的水景序章……
高升的水柱,拉起的水幕,炫彩的燈打在上面,畫面逐漸清晰。
水幕上的畫面,與現實舞臺上的演員相呼應,一飲一啄間,趣味橫生。
當天空飄來一個古裝仕,夜晚的黑暗遮住了威亞,那徐徐飄來的影娉婷裊娜,飄然若仙。
地,因著水幕不斷拉起,些許水霧飄落在他們的上,不過玉笙也沒太過在意。
演出還在繼續,前座的觀眾席卻是有人不斷離席,漸漸地,前三排的觀眾席逐漸都空了。
玉笙看到那些人都站在中間那片過道上,卻都沒有離開,不由推了下祁鈺清,“他們怎麼都站中間去看了,這里人都空了。”
祁鈺清正皺著眉,后排有人沖著兩人喊道:“你們還不帶著孩子到中間去躲躲,等一下這里會被淋到,大家都在那邊躲著了。”
這一聽,玉笙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大家都遠離了自己的位置。
祁鈺清抱著小鐘靈在前,玉笙拉著小鐘毓走在跟祁鈺清中間,不過他們耽誤的時間長了點,才剛走到中間的過道,就覺一片水花淋了下來。
玉笙走在他們后,下意識地擋在了小鐘毓的后,而祁鈺清在瞬間便將小鐘靈護在前,自己則是側護住了玉笙。
不過就算祁鈺清已經反應很快了,玉笙還是被淋了不,好在兩個孩子人小又被護著,沒有被淋到。
玉笙的裳本就薄,被水一打,再被風那麼一吹,整個人都微微瑟了下。再加上水霧還在繼續,祁鈺清只能帶著他們先往后走。
等他們站定在最后一排的高地上,演出也結束了。
燈大亮,所有觀眾們也都開始蠢蠢準備離席。
祁鈺清在燈大亮時就看到了玉笙上被淋大半,想也不想地便將西裝外套下披在了玉笙上,“你上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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