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稅，非法集資，海外工廠非法雇傭工致死，還有……”

劉能念著念著便笑了起來，“這些罪名給祁鈺清戴實了，就算他再能，也得下一層皮，咬下一塊來。”

滿意地將手機放下，劉能起走到暈倒的玉笙旁，圍著繞了兩圈，“你們這藥不會有問題吧？五分鐘了人怎麼還沒醒。”

“等著就是。”方曦沒好氣地說了句。

也沒讓劉能等太久，地上原本暈倒的玉笙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狀，劉能笑了起來，“醒了。”

看著監控里玉笙蘇醒坐了起來，方曦正想說話，后的門突然打開，一個人探頭道：“方曦，家主找你。”

聞言，方曦看了眼監控里的劉能跟玉笙，起離開了房間。

接過那人的手機，方曦道：“家主。”

“是我。”電話那頭的并不是祁振澣，但這聲音方曦并不陌生，“有事嗎？”

“家主代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在順利進行，很快我會把東西給家主。”方曦道。

“行，家主的耐心不好，剛剛已經問了我兩次，你盡量手腳麻利點。”

聞言，方曦沉聲道：“我知道了。”

正當方曦打算掛電話時，對方又說道：“對了，差點忘了有件事要告訴你一聲。”

方曦微微疑，“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家主剛代我去a市辦一件事，不過我現在手頭走不開，想讓你幫我點忙。”

聽到對方的話，方曦微微遲疑，“我本走不開，你讓我怎麼幫？”

“事很小，也不用你多費神。”

見對方都這麼說了，方曦只好讓對方說一下到底是什麼事。

等到對方將方曦需要幫的事說完，方曦想了想并不算麻煩，便也就答應了。

不過兩人通話的時間有點長，等掛完電話回到房間里時，監控里已經只剩下玉笙一個人。

約莫十來秒，后的房門被打開，劉能拿著手里的東西走了進來。見到方曦，便直接將東西遞給了，“搞定了，玉笙已經親口承認。”

拿著手里的錄音筆，方曦直接按下播放鍵，很快，玉笙的聲音就在房間里響起。

“我是玉笙，今天我想告訴大家一些真相，我不想再瞞著大家，不想再助紂為，不想再被良心譴責。”

“祁鈺清是我的丈夫，他做了很多我難以接的事。他在海外的加工廠里非法雇傭工，因為機原因，有兩個工被卷機死了。”

“有一次我們喝了酒坐著聊天，他還告訴我，工地發生命案……”

“非法集資，稅稅，還害人命……我真的沒想過，這是我的丈夫……”

“但我有家人，有我在意的人，我不能放著他們不管。兩個孩子還那麼小，我不舍得讓他們沒了爸爸。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但我沒辦法……”

……

對于玉笙說的這些，方曦一點都不意外，就是他們特意編寫下來的，而玉笙也很配合。

不過與其說玉笙配合，還不如說是那藥好用。

收起錄音筆，方曦道：“我先走了，讓玉笙先睡著，等我回來再弄醒。”

“知道。”劉能肯定道。

走出他們此時所的地下貨倉，方曦上了停在一邊的車子，隨后邊開車邊打通了祁振澣的電話。

顧著打電話的方曦沒注意到，一輛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邊。

貨倉里，玉笙依舊安靜地趴在地上，直到耳邊傳來開門聲，的睫微微輕了下。

“祁太太。”

玉笙聽到聲音，隨后便睜開眼，待看清站在眼前的男人，玉笙緩緩坐起。

“走了？”玉笙輕聲問道。

劉能點了點頭，“剛剛已經帶著東西走了。”

想到自己剛剛錄的東西，玉笙卻有些無法安心，“鈺清呢？”

“祁總說他馬上就過來，讓您先在這等會兒。”劉能說著，有些遲疑地看向玉笙，“剛剛我下手重了些，祁太太你沒事吧？”

聞言，玉笙低頭看了眼手臂上出的針孔，但針孔就那麼大，就算流也早就已經凝固。

玉笙微微搖頭，“沒事，不過你給我打的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祁總給我的，應該就是應該營養劑吧。”劉能想了想道。

眼前的劉能跟之前的他相距甚遠，雖然之前的他演的分居多，但玉笙還是下意識地并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好在劉能也知道自己多半不討喜，所以也安靜地坐在了一邊。

玉笙的記憶微微恍惚了下，不由想起剛剛醒來的事，最開始真的以為劉能是方曦的同伙，不過隨后的事讓玉笙意識到了他不是。

最開始他掐玉笙時，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真正落到玉笙脖子上的力道并不重。但他滿面猙獰，趁著背對監控鏡頭眼神示意玉笙配合，玉笙這才意識到。

接著是后來，他將打玉笙的時，提前告知了會昏睡五分鐘，等時間到了又故意出聲提醒。

空氣中，逐漸彌漫一層淡淡的煙。

玉笙覺到有些倦意，一旁的劉能也打了個哈欠，“怎麼覺得有點困……”

不多時，劉能整個人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咔地一聲輕響，一個矮小的影出現在門口，只見他戴著口罩走了進來，再路過劉能邊時，抬踹了他一腳。

確認兩個人都已經暈了，矮小的男人拔出小上的刀，直接上前抹了劉能的脖子。

劉能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對方手上。

將手掌蹭到的在劉能的服上，男人話語冰冷，“你怪不了我，誰讓你糊涂，家主早就猜到你要背叛。”

話音落，男人不再理會地上搐著沒了靜的劉能，走到玉笙旁，彎將人扛在了肩頭，然后帶走了。

另一邊，秦風幾人跟著方曦開了一路，越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前面的方曦將車停在路邊，秦風環顧了下四周，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間跟著對方開到了偏僻的山道上。

“我覺得不太對勁。”秦風沉聲道。

“到底想把東西送到哪？”黎川也有些疑。

“前面有車過來了。”后座的保鏢道。

果不其然，一輛suv停在了方曦的車前方，接著方曦就下了車，對方也有人下了車。

離得太遠，秦風他們本聽不到對方說什麼，只約看到作，是方曦將東西遞給了對方。

遠，男人將方曦給的東西放好，便出了后腰上的手槍，對方曦道：“你先走吧，那些螞蟻留給我們理。”

“好，辛苦了。”方曦淡聲說完，直接轉上車，隨后開車離開。

在方曦的車開走后，秦風眼尖地看到了男人手上的槍，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快走！他們有槍！”

聞言，駕駛座上的保鏢迅速調轉車頭，卻發現后不知何時多了一輛車。

“砰”地一聲槍響，打響了這場仗。

另一邊，祁鈺清的車被困在了半路。

陳煒從車禍的地點跑過來，打開后座的車門上車，“不行，現在整條路都排起了長龍，前邊又被堵著一時半會兒疏不通，要不我們只能等著，要不就只能走過這一段換車了。”

“換車吧。”祁鈺清淡聲道。

陳煒跟劉對視了眼，劉想了想后點了下頭，“行，我讓人開車到前面接應我們。”

待祁鈺清他們的車子趕到貨倉，里面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劉能的尸。

此時的劉能還有余溫，死了還沒太久，但祁鈺清搜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玉笙的影子。

劉檢查了下劉能的尸，“一刀斃命，下手干脆利落。”

不過這里只有劉能的尸，顯然是他們的計劃落敗，被祁振澣反套路了。

如果這麼算的話，“給秦風打電話。”

聞言，陳煒直接拿出手機給秦風打電話，但電話響了許久也沒人接。

陳煒不信邪，又換了黎川的電話打過去，依舊沒人接。

依次打過跟著方曦離開的四個人，一個個都聯系不上。

“先離開這里。”祁鈺清沉聲道。

還未等他們走出貨倉，警車停在了貨倉門口，為首帶隊的正是邢隊長，“有人報案，說這里發生命案。”

“這里確實有命案發生，尸在里面。”祁鈺清冷然道。

邢隊長聞言，示意后的兩個警察進去，自己則是繼續站在祁鈺清的面前，“祁先生怎麼會在這里？”

“我夫人被綁架，一路追查到這里，卻只發現一尸，不見我夫人。”祁鈺清道。

“老大，這有一尸。”里面的警察喊道。

“知道了。”邢隊長應了聲，隨后對祁鈺清道：“不管怎麼樣，你也得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祁鈺清微微點了下頭，“好，我等一下自己去。”

見祁鈺清答應了，邢隊長倒也不著他現在就要跟自己走，當即繞過祁鈺清往里走去。

車上，祁鈺清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的號碼，祁鈺清眸淡淡，接了起來，“你贏了。”

“這才開始，我會讓你慢慢會到，跟我作對是你最大的錯誤。接下來，我會讓你敗名裂。”

“不是我，是你。”祁鈺清道。

“直到現在，你還冥頑不靈，你不會真以為，你自己贏得了我吧？”

祁鈺清視線微側看向窗外，“為什麼不能？”

“有勇氣是好事，但你這是自不量力。”

“如果你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在我面前得意炫耀，那你可以掛了。”祁鈺清道。

“你很快就會來求我。”

祁鈺清：“我等著。”

話音落，祁鈺清直接掛了祁振澣的電話。

祁鈺清承認這一局是祁振澣贏了是真，但卻不表示這一局就能定勝負。畢竟誰規定，只有祁振澣可以有后手，而他不可以有呢？

“蹬”、“蹬”、“蹬”……

腳步聲一步一步朝著樓梯向上走，方曦走著走著，突然間放緩了腳步。

這是一棟老式的樓房，沒有電梯，想要上下行走只有樓梯一條路。

走著走著，方曦忍不住停下腳步，不知道怎麼地，總覺得有人跟著。

但是當從樓梯間的隙往下看時，又沒瞧見人，也沒聽著腳步聲。這一切，就像是一個人的錯覺。

逐漸接近五樓，方曦又一次從隙向下看，再次確定沒人，再懷疑也只能歸類為自己多心了。

“滴滴滴……”輸碼，大門應聲而開，方曦快速進到屋里。

在門后待了大概五分鐘，也沒聽到什麼靜，方曦這才安了心。

約莫十分鐘后，門鈴聲響起。

方曦走到門后，過貓眼看向門口的人，男人看著五六十的樣子，頭發花白。

不覺得對方對自己有威脅，方曦直接打開了門，“有事嗎？”

因為對方的外表，方曦一時大意，卻不想剛問出口，對方直接對發起了攻擊。

對方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方曦一時不察，直接被對方的一拳打中口，“軍拳……”

將打進了門，那人也跟著進到了門里，隨后將房門踢上。就在方曦嚴陣以待時，卻見對方一把抓掉了自己的頭套，出那張跟方曦一模一樣的臉來。

不，應該說，站在‘方曦’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方曦。

當看到面前的方曦時，‘方曦’頓時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我是死是活，你可決定不了。”下一秒，方曦直接對眼前的冒牌貨發起了攻擊。

方曦的一招一式都剛勁有力，卻又不乏靈活，這其實并不是兩人第一次手了。

上回兩人手的時候，是方曦以一敵多，但這回一對一，對方明顯有些招架不住。

兩人從客廳打到了房間里，又從房間打到了客廳，‘方曦’逐漸力竭。

相較于對方，方曦卻是越打越勇，上次，差點死在他們的手上。好在黎川帶人及時出現，把給救下。

差一點，就了死在哪都不知道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