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太不像話了。”有些悉的男聲說話時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他跟程家、向家那幾個兔崽子在法國胡鬧,惹怒老爺子了,被關了幾天閉,教育無果之後扔進來讓部隊幫著改造改造。”
江瑟拿了一旁角落裡自己包中的水出來,還沒來得及喝,就聽到了這話。
難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轉過頭來一看,正好就見到了不遠一個穿了迷彩服的男人正跟教說著話。
那男人是裴家的人,以前曾經見過一回,不過因爲不同輩份,所以並不罷了,應該是裴晉揚,是裴奕的堂叔。
但是裴家的長輩旁,站著同樣穿了一迷彩服的裴奕,他冷著臉,雙手抄兜裡,足下的軍靴還在踢著場。
他依然留著一頭金髮,每一兒頭髮兒都著張揚,數次氣得裴家老爺子暴跳如雷,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染回黑。
“嚴肅一點!”他這態度一下就令裴晉揚臉都黑了,忍不住喝斥了一句:“你爺爺這次都說你太不像話了,還不知道改正錯誤!”
他低垂著頭,懶洋洋的道:
“我沒錯。”
江瑟從沒想過,重生之後會這樣快再次見到裴奕,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遇到。
如果是以前,他見了自己早就已經歡天喜地跳了起來湊過來了。
但是此時兩人離得那麼近,握著水瓶站在離他不足五米遠的地方,他卻低垂著頭,眼角餘也沒有看。
突然覺得有些心塞,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大對勁兒。
“你怎麼沒錯?”
裴晉揚有些火大,想要出來踹他,但又怕回頭之後被這小子告狀,那提起來又放下了:
“你天天跑程家裡,將程叔家那孫子打得鬼哭狼嚎,人家大人都上門告狀了!”他瞪著眼,又指了指裴奕那頭髮,“還有,你這頭髮怎麼回事?這裡是部隊,這裡是軍隊!”
裴奕穿了一迷彩服倒是似模似樣,他繼承了裴家人高的優點,模樣又與他母親相像,眼睛細長,就是神欠打了些,一迷彩服穿在他上,倒像是穿了時裝一樣顯得有型。
“程儒寧那孫子。”他一聽裴晉揚這話,剛想要跳起來,卻一把被裴晉揚摁住:“當初就是他出什麼鬼主意,讓我去法國散心,如果不是這孫子,回來之後馮南能不理我嗎?”
他一提到程儒寧,就氣不打一來,說話也是咬牙切齒。
江瑟離幾人並不遠,裴奕的話自然聽到了耳朵裡。
裴奕口中提的程儒寧自然也知道,是裴奕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狐朋狗友之一,一堆人好得跟什麼似的,沒想到卻打了起來,裴奕裡更是提到了的名字。
下意識的將水瓶在掌心裡轉了兩圈,強作鎮定。
一旁裴晉揚敏銳的擡頭看了一眼,卻又很快收回視線,鎖了裴奕。
這小子人高,常年摔摔打打力氣不小,一發起火來裴晉揚都險些制不住他,好費力纔將他拖住了:
“你一天心不好就跑程家打人家的孫子,打得人家鼻青臉腫的,家裡人教你的這些本事,你就全用在這上頭了?”裴晉揚說了兩口話,又不聲的氣:“人家程叔都打電話到家裡狀了,你爺爺那張老臉都給你丟盡了!”
要不是因爲這樣,這一次裴老爺子也不至於有些火大的將這眼珠子到兒子手中,讓他拎到軍隊裡呆一段時間。
裴奕掙扎了兩下,裴晉揚險些制不住他,累得氣吁吁。
戰友面前被人看了笑話,他也是有些火上來,再也顧不得其他,踹了裴奕一下:
“老實一點兒,讓人看了笑話!”
裴奕被他踹了一下,卻不痛不,沒事兒人似的,卻死活抿著不肯認錯,這模樣看得裴晉揚又咬了牙齒。
“老劉,這是軍訓呢?”
教訓完了晚輩,裴晉揚將裴奕放開了,彈了彈裳,笑著問了教一聲。
劉教出普通,但憑藉自本事,是進了軍部駐京部隊裡。
他約知道裴晉揚出來歷不凡,平時與裴晉揚之間關係尚還可以,這會兒見裴晉揚領了人來,又說明是長輩的眼珠子,再看看裴奕那頭張揚的金髮,一路進來卻無人檢查的樣子,自然也就心中有數了。
先前這叔侄兩人鬧的事兒他也裝著沒注意,此時裴晉揚一問話,他轉過頭來:
“今年第一學府的新生。”
揚上還有十幾個學生咬了牙吃力的拖著沉甸甸的腳步,蹣跚著圍著場在跑。
劉教卻毫也不同,大聲喝斥:
“跑快一點,五分鐘之,沒有跑完五圈的,再加兩圈!”
一句話說出來,落在後頭的人都裡發出一聲哀嚎來。
裴晉揚看了江瑟一眼,先前裴奕提到馮南時,他自然知道裴奕弱點在哪裡,不去他逆鱗,故意沒提。
但是他卻注意到,裴奕提到馮南的時候,站在不遠的江瑟神有些不大對勁兒。
雖說很快江瑟便神鎮定了,但裴晉揚依舊瞇了瞇眼睛,指了指江瑟:
“老劉,那是誰?”
劉教轉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到了江瑟。
今年這批新生中,江瑟是其中最打眼的。
長得漂亮,除了新來軍訓的男生之外,還有部隊中一些兵都明裡暗裡想打聽的名字。
劉教年紀大了,倒只是覺得江瑟確實好看,沒年輕人那樣的心思,但一開始他對江瑟印象就不是很好的。
以往他也當過幾回軍訓教,越是漂亮的生,大多都很氣。
可出乎劉教意料之外的,每回訓練不男生都苦不迭,但是這個漂亮的孩兒格卻很堅韌。
他待的任務,總是咬了牙,不管能不能完,卻很有退的。
像剛剛他要求新生圍著場跑五圈,別的生都會圍著他求,可唯獨是一聲不吭的做著準備工作。
幾天下來劉教簡直對江瑟另眼相看,長得漂亮,還不矯,最重要的是格出乎意料之外的合了他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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