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寶寶

誰知，楊山南一直等，楊易卻一直沒有回來。

楊山南的肚子咕嚕嚕，還撐著等楊易回來，孟曉走不了只能陪著楊山南等。

給他打電話就是不接，楊山南撐不住，抱著孟曉的胳膊睡著了。

孟曉等他睡，抱起他往樓上去。

這小樓一共有三層，保姆說主臥在二樓，二樓只有一個房間，一上去孟曉就能找到，打開燈古古香的房間映眼簾，紅木的雕花傢手工考究，中間有一幅中堂，正是那時候他們去酒店時掛著的那一幅真跡。

中堂下面供著一把戒尺，是當年楊媽專門給孟曉，讓打楊易的那一把。

孟曉打開裏間的木門，循著線把楊山南放到那張拔步床上，給他把服掉，又去浴室打了些熱水，給楊山南手腳，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孟曉起準備回家。

剛轉，楊易出現在裏間臥室門口。

他沉著臉目不轉睛地看著孟曉，上穿著很普通的西裝，脖子上卻帶著普蘭的領帶，領帶很端正，一不茍。

上面深的刺繡，綉著橫豎的斜條紋，組裝起來就是孟曉的名字。

MX，孟曉。

這是當年送給他的領帶，見證了不幸的開始，房間里的老式擺鐘「咚——咚——咚——」連響了十二下，午夜十二點，魔法消失的時刻。

「我——」

孟曉看了看錶，想說自己要離開了，卻見楊易轉去了外面，似乎是負荷不過，他的有一點不協調，一深一淺。

那場車禍的後癥，他的右留下永久的損傷，平時看不出來，時間久了吃力就會顯現出來。

他不說話孟曉發怵，跟著他出去，卻見楊易解開領帶把它摺疊整齊放在茶幾上，然後用茶桌上的茶杯給孟曉倒了一杯涼茶。

人沒走，茶已涼。

「陪我說說話，好嗎？」楊易坐在一邊，指著對面的藤椅，道：「我已經許久沒有和你說說話了，看在今天是我過生日，陪我說說話，好嗎？」

孟曉看見他鮮表面下的落魄靈魂，宛如孤魂野鬼一般的遊離，不忍拒絕，坐在他對面。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孩子在家裏等我……回來晚了。」楊易張口道歉，他只是去他們以前的地方走了走，回來的有些晚。

他看見樓下的蛋糕，上面的裱花已經塌陷下去，還有楊山南給他畫的禮，想著孩子這時候肯定已經睡了，所以才輕手輕腳的上樓。

卻不曾想，孟曉就在這兒，正在給睡的孩子服洗腳，末了，還低頭親吻孩子的額頭。

楊易心中有痛，貪心地看著，想讓這一刻永恆，又擔心太辛苦會累。

還沒決定好怎麼面對，孟曉就轉發現了他。

「我有東西給你。」楊易啞著聲道，一塊難言的苦楚抑住他的心脈，所到之介留下苦楚，讓他心憋悶。

起，去裏間拿了一個盒子給孟曉。

盒子也是復古式的雕花木盒，上面的如意銅片沒有上鎖，孟曉打開它，裏面放著一個手機盒，手機盒裏面是一個平板手機，樣式是七年前的國產款式。

不新，卻很貴。

孟曉拿起手機，手機有電立刻亮屏，碼是一貫用的碼，每一個手機包括銀行卡碼，都是同一串數字。

手機裏面有的照片，和謝禮暗中往來的那些證據全部在裏面。

最後是的視頻，惶恐又張，拿著手機拍攝自己的手都在抖，不斷質問著楊易：「楊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了這個手機，那麼你不要怪我，我只是犯了和你一樣的錯，我都原諒你了，你也應該原諒我。你不能怪我，你沒有資格怪我對不起你。」

孟曉看著手機里的自己，當初和謝禮發展關係的不安和害怕，對他愧疚又提心弔膽，才會拍這樣一段視頻，試圖安自己沒有做錯，只是犯了楊易犯過的一個錯。

私心底，仍然希楊易在知道以後，原諒。

眼中有淚湧出，孟曉強迫自己鎮定，抬頭看見楊易手中拿著一把戒尺，緩緩地一點一點跪在面前。

「我做錯了事，委屈太太在外流落，讓太太一人獨自生子，沒能在邊照顧，請太太原諒。」

「我不怪你，走到這一步都是我的錯，你只是被我傷害太深了，我一點點都不怪你。」

「請太太，原諒我。」

孟曉看著他，問：「你說錯，錯在哪裏了？」

「錯在一開始騙你，錯在讓你面對苦難，還妄想你能和以前一樣。」他們之間，原本有很多誤會本就可以不立，可是偏偏他對的傷害太深，所以寧願信別人，也不再信他。

「曉曉，父母面前我已經不是一個好兒子，我也不是一個好丈夫，那麼至讓我在兒子面前，做一個好爸爸，好不好？」

他讓所有人都失，他不能再讓兒子失。

「求求你，讓我做一個好爸爸，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楊易雙眼通紅，看著孟曉目不轉睛，懇求：「留下來，我們別再彼此蹉跎，即使是為了兒子，我也認了。」

曾經他為了威脅孟曉結婚，說過那些讓孟曉做小老婆的話。

他說過孟曉的孩子，要看著親生父親和別人的孩子在一起，逢年過節都要一個人度過。

沒想到全部報應在南南上，是他錯了。

錯的離譜。

「曉曉，留下來，我求求你。」

……

孟曉面前放著一把戒尺。

那一把戒尺孟曉打過楊易好幾次，現在它就在楊易手裏，擺在面前。

李巖的父母來求他們放過李巖的時候，孟曉在二樓，楊媽把戒尺親手給了孟曉。

「我這個兒子一缺點，把你換做楊幽，了這麼多欺負，斷然楊易要把對方弄死，可是換做他自己，卻看不見自己的錯誤。」楊媽給的時候，曾經告訴孟曉：「可是，我和他爸包括楊幽，能夠在發生這麼多事的時候，依然站在你這一邊，這說明至他在你面前還有可取之。」

多婆婆不分青紅皂白袒護兒子，多婚姻死在婆媳關係上，又有多婆媳關係，出在兒子不維護這段家庭關係上。

楊家除了楊易曾經對不起，剩下的三個人在結婚之後，從來沒有刁難過，楊媽沒給兒媳婦份的時候，楊易給了兩張卡，另一張副卡有上千萬的額度。

給了份，楊易立刻把他的那一份也給了保管。

一切還是楊易在他父母面前給孟曉做足了功夫，也讓父母知道孟曉很重要。

現在，楊易因為變這樣，楊媽在醫院哭的昏厥過去，也沒有來面前質問過一句不對。

「你一定要我打你？」孟曉拿起那把戒尺，楊媽說這戒尺以前買來是準備教訓楊易不好好學慣用，但是楊易績優異，從小到大除了村裏的家禽烤來吃，都沒有用來打過他。

誰知卻頻繁用在娶老婆上。

「你知道就算我今天拿它打你，也不能說明我原諒你。」孟曉說：「即使我今天不走，也不能代表我以後就和你有任何發展。」

現在的孟曉不是當初一無所有的鄉下土妞，有貌有名譽，可以尋找心怡的任何男孩兒，高興就留下，不高興就讓他們滾。

即使是孟訓的事再一次發生，孟曉不不會再任何人威脅。

楊易知道今非昔比，他也答應不會再纏著復婚，但是就在剛剛孟曉的影，擊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自制力。

「曉曉，我媽把它給了你，就認你一個人是媳婦兒，我也就認你一個人。」楊易抑著聲道，怕聲音太大吵到裏間睡覺的楊山南：「以前也開玩笑跪過你，現在我真心求你，以前是我做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夫妻之間，兩個人在一起，什麼沒底線的話都可以說得出來，但是卻不能當真。

孟曉想起剛剛看的手機，問道：「我和謝禮的事你也知道了，你不怕我以後遇見更好的，拋下你不要了？」

楊易搖頭：「我更怕你現在不要我了。」

他最清楚，孟曉不是那樣的人，否則在謝禮有難時，早就跟自己和好了，謝禮也不會舍了下半輩子的前程和他做易要保。

孟曉又問：「那如果，我永遠喜歡謝禮呢？」

楊易只是搖頭，什麼都說不出口。他還是男人，心裏妥協上也說不出口。

孟曉懂了，深吸一口氣，這是唯一一次拿起戒尺卻不想打楊易，起走過去，把它又放回原。

剛放下，楊易就衝過來從背後抱，手臂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勒的孟曉不過氣來，才有些放鬆。

「曉曉，謝謝你……謝謝你！」楊易在背後泣，以後再也不敢說孟曉那麼喜歡他，永遠不會離開他了。

他迫切想要向證明自己的意，像最開始表白那一天，他張到抖。

而孟曉在這樣的熱包圍之餘，想起了剛剛那個手機里的短訊，短訊上面還有紅點，是早上發過來的，楊易應該沒有看到。

「大寶，我撐不住了，什麼牽掛都沒有了，只有你安穩我才放心，聽我的話，寶寶。」謝禮的號碼，或許還不知道手機已經在楊易手裏。

當初續租那個房子，完全是出於以後好藏東西，畢竟楊易的認知里本不會想到那個地方，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

寶寶。

為了這兩個字，願意和謝禮在一起，現在這兩個字同樣出於謝禮之口，能做的就是最後一次聽他的話。

和楊易在一起，他才放心。

「曉曉，曉曉，我你，我你。」他呼吸炙熱湊，生怕不相信他所言，整個過程都在重複這幾個字。

謝禮說過很多話，唯獨沒有說過。

思緒被楊易奪走，孟曉最後任認命。

憾啊，沒能讓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