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勒德看了看君庭,大聲喊道:“進來!”
門外進來了個中年男子,右臂橫在前施禮道:“爺,您吩咐。”
伊勒德道:“紮布,他是怎麽找到的。”
紮布道:“這個小孩出門後,就直接奔了西麵的側廳。進屋後,他往上看看,又往下看看,就找到了。”
伊勒德麵含微笑,道:“好,小兄弟,果然有點門道,說說!”㊣ωWW.メ伍2⓪メS.С○м҈
君庭不慌不忙道:“大爺,我從進了您家,就發現所有建築,無不契合五行八卦。既然金蟾是純金打造,五行自然屬金,那它肯定在西方。金蟾這麽貴的東西,也不能暴在外,所以去西邊屋子裏找就錯不了。”
他這一解釋,眾人才明白,原來伊勒德名義上是捉迷藏,其實還是考量君庭的本事。這時,君庭又道:“大爺,金蟾這東西擺放的方位,其實要據主人的生辰八字來確定,否則不但不聚財,還會散財。方便時,您告訴您的八字,我幫您確定位置。”
伊勒德道:“這個不忙,今後有都是機會。咱們繼續這個遊戲,這次要你找的,是個人。上次,你們在冬獵帳篷見到的,阿茹娜,我的妻子。我讓藏了起來,你有信心能找到嗎?”
君庭笑了笑,道:“信心不敢,我試試吧。”說完,就出了門。
眾人在屋裏等著,半天,也沒見君庭回來。葉喬和法顯心中著急,探頭向外張。但是,厚厚的門簾阻擋了視線,什麽都看不到。伊勒德拿起懷表看了看,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看來,這次,小兄弟是遇到難題了,哈哈。”
話音未落,門簾一掀,君庭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阿茹娜。這人穿著件雪白的貂皮大,更顯得人比花。
“爺,小兄弟果然是高人,他找到我了。”阿茹娜嫣然一笑,甜甜地道。
君庭對伊勒德道:“大爺,您這次是真難住我了。子屬坤卦,我確定了方位去找。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後來,我才發現,您在中間修了這座池塘,改變了卦位方向。我及時調整下,總算是找到了。”
伊勒德哈哈大笑,站了起來,走到君庭邊,一拍他肩膀,道:“好小子,你們今後就在這住下吧。紮布,吩咐下麵備酒宴,我要款待客人。”
這才上午,早飯剛吃完沒多大會,伊勒德就要擺酒宴,看來這位北方大豪是真隨。不多時,酒宴擺上,自然不了充滿草原風味牛羊,可竟然還有幾樣新鮮的蔬菜。這季節,在阿拉塔裏能吃到青菜,比山珍海味還要貴。
伊勒德興致頗高,端起大酒杯就道:“各位,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今後,咱就是一家人。來,滿飲此杯。”
眾人喝了酒,紛紛稱讚,這酒是真好啊。伊勒德哈哈大笑:“以後跟著我,酒管夠。”
吃喝了一陣,伊勒德問:“三位,不知你們是哪的人,為何來到阿拉塔裏啊。”
葉喬道:“我們是鬆江的,我喬野。”他一指君庭:“我表弟,柱子,旁邊這位是他叔叔,他大發。我們沒什麽手藝,就我表弟自跟隨他爸,也就是我姨夫學習過風水之。可是,在家鄉那麵管得嚴,所以才來阿拉塔裏這地方討口飯吃。我和大發有力氣,練過幾天莊稼把式,也想闖一闖,混出個人樣。”
伊勒德點點頭,道:“你們是半個多月前進草原境的,一路走,一路算卦。你們在庫爾左旗,給一個李本章的人算過,當時報的也是這名字,對上號了。”
葉喬他們明白,伊勒德這幾天是調查他們的來曆了,不由地心頭一震,看來,幸虧這一路加了小心,沒出馬腳。
伊勒德又道:“眼下冰封大地,你們就在我這過冬,我平時有事還要向柱子兄弟請教。喬野和大發,你們就跟著老二,先悉悉。等來年開春,你們還有大用。”
吃完飯,伊勒德吩咐紮布給君庭安排住。到了地方,君庭一下子就相中了。原來,這是一個套間,外麵是書房,室有個小炕,可以住人。不過,由於屋裏都是書,所以沒有生炭火,就靠火炕取暖,有點冷,但君庭也十分滿意。
海二爺得將葉喬和法顯帶走,這是伊勒德吩咐過的。臨行前,葉喬衝著君庭點點頭,礙於海二爺在場,沒法多說什麽。
從這起,君庭就在伊勒德的家住下了。一日三餐,都有專人送來,頓頓有,不是大米就是白麵。伊勒德好像把他忘了,再也沒找過他。君庭也樂得清閑,整天就呆在屋裏看書。
君庭沒上過學,知識是他爸韓宗清教的。韓宗清有學問,對於兒子要求也非常嚴格,所以君庭雖然僅僅學了三年,這水平就不低了,什麽字都認識。韓宗清總給他講一些曆史故事、哲理寓言,更是拓寬了他的知識麵。這回,見到有這麽多書,大多還都是古書,君庭欣喜若狂。
有時候看書累了,君庭也到院子裏直直腰,活活。他發現,伊勒德的家很大,但人並不多,出來進去,也就那幾張常見的麵孔,整個院子有些冷清。不過,院子依山而建,景致十分優,尤其是雪後,別有一番風味。雖然伊勒德並不限製君庭自由,但他也不敢隨意走,就在屋子門前溜達溜達。
一晃10天過去了,君庭開始有些擔心在外的葉喬和法顯他們。其實,最主要擔心的還是法顯,葉喬八麵玲瓏,功夫高強,自保沒有問題。可法顯是個人,脾氣還不好,真怕他一衝惹下禍來。
這天中午,送飯的還是那個紮布。他把一個籃子放在桌上,從裏麵拿出兩個菜,一碗湯,一小盆米飯。君庭提鼻子一聞,真香啊,菜是紅燒、煎魚,湯是牛丸子湯。紮布很細心,知道君庭是漢人,吃不慣草原的牛羊,所以盡量給他安排些漢人特菜肴。
君庭一邊吃著,一邊和紮布閑聊:“大哥,伊勒德大爺最近忙什麽呢,怎麽自從來的那天見一麵,就再也沒看到了呢。”
紮布一樂,出兩排雪白的牙齒,道:“爺住在後山,平時沒事不來前麵,你自然是見不到了。不過,快見著了,再過三天就是小年了,到時候在爺會在大廳宴請手下人,會邀請你過去的。”
君庭點點頭,看來,要得到葉喬和法顯的消息,就得等到小年了。
這天下午,君庭看了一會《漢書》,覺得有些困倦,想進裏屋躺一會。可他剛到炕上,就聽有敲門聲。
君庭急忙披上服,下地開門。就見門外站著一個中年人,細高挑材,白淨麵皮,丹眼,獅子鼻,方海口,微微有點小黑胡。這人的眼神最特別,好像一眼就能看進人骨髓裏,往那一站,稱得上氣度不凡。
“啊,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中年人麵微笑,道:“聽紮布說,書房住進個小兄弟,是個了不得的高人。今日一見,果然儀表非凡。我沒別的事,想來找本書看。”
君庭往旁邊一閃,做了個請的手勢。中年人彎腰點頭,就進了屋。
中年人在書架前翻找了半天,最後拿起了一套《紀效新書》,道:“這書還是很多年前看過呢,左右過年無事,再讀一遍。”然後,中年人很客氣地與君庭告辭,抱著書就出了門。
君庭不為中年人的氣度折服,同時也暗暗思量:這個人究竟是誰?就衝他看《紀效新書》,就知道此人不簡單。這本書是明朝大將戚繼做的一部軍事著作,普通人誰會看這個。
臘月二十三,小年到了。一大早,君庭就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他穿好服推開門,嗬,天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院子裏人明顯多了起來,都是一些民族服飾的傭人,抬著置辦的食材。院子一角已經有人在搭架子、宰羊,看來今天的大菜就是烤全羊啊。
這一上午,外麵都是糟糟的。臨近中午,紮布來請他,到前廳參加宴會。君庭穿好了服,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奔前廳溜達。
一路上,不時有各式服飾的人走來走去,十分忙碌。等到了前廳門口,就聽到裏麵人聲鼎沸,都快把房蓋鼓起來了。君庭邁步走了進去,好家夥,寬敞的廳足足放了10多桌,都圍坐著人。吃瓜子的、喝茶水的、旱煙的,應有盡有。這些人,形貌不同,服飾各異,真不知道是從來的。
中間是一張大桌,很是顯眼,看來是主位。此時,這張桌子沒有坐人,並沒有見到伊勒德。君庭四下尋找葉喬和法顯,可看來看去,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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