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從我房里發現的?”
“對,盒子上層是小姐和安王殿下的信箋,這幾封是從下面倒出來的。”
月清音手中著幾張紙條,眼下前世不曾理解的一切眨眼間豁然清晰起來。
就說夜景煥忽冷忽熱,原來只不過是魚塘中的大魚之一。
步履匆匆,每一步卻都顯得有些虛浮。
“王妃,明日便是春季商會的日子了,您看這次您還參加嗎,還是您沒空的話麻煩二小姐……”
秋葵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月清音的臉。
知道最近兩位小姐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矛盾,何況小姐一直對月叮伶視如己出,卻從來都不喜歡二小姐那副反客為主的架勢。
“商會?”
月清音愣了愣,腦海中尚有幾分朦朧,卻忽然想起前世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錯過了之前十分想要的一個孔雀石礦源。
當時就是因為心不佳,讓月叮伶幫忙代理這次的商會,誰知道收購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知道了,這次我自己去,你先回府去準備這次商會的材料,晚點我跟王爺說一聲就來找你。”
秋葵言又止,見到月清音神焦灼,卻也無可奈何。
書房前,春月見到月清音,眼前一亮!連忙上前來問道:
“王妃,你……”
“王爺在哪。”
“在……在里面。”
春月愣了愣,總覺得今日王妃的脾氣似乎格外的差。
月清音沒有時間過多解釋,猛地推開房門,頭也不抬的沉聲道:
“夫君,我有事要跟你說。”
剛要將手中的書信拿出來,抬起頭卻看見夜北冥一襲黑金長袍,難得沒有束冠,長發用一發帶高高綁起,顯得利落而干練。
聽到月清音的聲音,見他愣了愣,看向的眼平淡無波。
“嗯,何事?”
月清音敏銳地注意到他掌中那枚香囊,一看便是出自子之手。
說不上細的紅,卻配上了頂好的料子,紺金的樣式,一看便是送給男子的。
間一窒,要說的話仿佛被生生梗在了間。
“夫君,這……是什麼?”
夜北冥聞言抬起頭來,對晃了晃手中的香囊。
“這個嗎?香囊啊。”
他的語氣是那麼理所應當,讓月清音不由得眉頭輕蹙。
本想轉就走,但心底的怒火了又,卻聽啞著嗓子問道:
“我是說……”
話音未落,便見夜北冥一副心極好的樣子,當著的面將這枚香囊別在腰間,抬起頭時還掛著幾分淺笑。
“你覺得這香囊配上這裳,如何?”
裳,是前兩天在南城坊給他訂的,如同月清音所想,這裳穿在夜北冥上當真是效果極好,顯得他整個人都平添了幾分榮,比起那有些的親王袍利落了百倍。
可是他拿著別人的香囊,問自己覺得如何?
心頭的苦綿綿翻涌而上,再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說好三天兩個人都冷靜一下,讓他給個機會好好解釋,如今看來……呵,解不解釋似乎也不重要了。
“嗯,甚好。”
轉要走,夜北冥卻愣了愣,語氣中略顯茫然。
“怎麼了,你不是有話要說……”
他話音未落,只聽重重的砸門聲響起!愕然看去,哪里還有那人的影。
夜北冥角了,心想月清音這脾氣怎麼就這麼大……大清早的,誰招惹了?
他剛想追出去,打開門卻見到手中抱著一摞文書步履匆匆的阿影。
兩人險些撞了個滿懷,卻見阿影連忙頓住腳步穩住了手中的文書,見到夜北冥竟要出去,他不由得愣了愣。
“主子,陛下催的急啊!這種時候,咱能先辦正事不。”
……
而眼下,府門前。
春月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妃進去還沒到半炷香的功夫呢,怎麼就這麼氣沖沖的跑了出來。
“王妃,王……”
“春月,我這幾日有事要辦,就不回府了。”
春月聞言愣了愣,瞪大了眼睛,心想這麼大的事,你跟王爺說去啊!
然而眼看著月清音沉的臉,春月不由得皺了皺眉不敢多問,只是連忙道:
“好,我現在去給王妃準備馬車。”
“不必。”
春月還沒來得及轉,便迎上了月清音清冷中含著澎湃怒火的眸,見著嗓音沉聲道:
“春月,你不必跟著我。”
“可是……”
張大了,看著月清音拂袖離去的背影,滿臉茫然不解!
不是吧,王妃進書房才多久,兩個人吵架了?
吵架也不帶這麼快的啊!
覺得大事不妙,剛想回去跟夜北冥稟告這件事,剛扭頭便老遠見到夜北冥邁出書房的影。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看夜北冥腰間那枚香囊,卻忽然頓住了腳步。
人的心思細膩敏,仿佛忽然就明白月清音的怒火從何而來了……
“主子!王……”
“春月,咱們現在有要事要忙,你要是不急的話晚點再說吧。”
夜北冥腳步不停的向府門外走去,后跟著的阿影卻留下這麼一句匆匆話語。
孰料夜北冥轉消失了影,春月卻健步上前一把薅住了阿影的領,柳眉倒豎!
“阿影,王爺腰間那個香囊是怎麼回事?”
“香囊?什麼香囊?”
阿影愣了愣,一臉茫然。
春月瞪大了眼睛,心想你不知道?然而還沒來得及發作,便見夜北冥倒回來催促道:
“阿影,作快點!”
春月張大了,連忙快步追上去攔下夜北冥的去路。
“王爺,你這香囊……”
夜北冥見春月這般不識抬舉的時候,眼下劍眉輕蹙,不悅道:
“怎麼。”
“王爺、這……”
“我愿意帶著,你攔著我就為了這?”
他知道這香囊說不上好看,但既然是月清音刻意的,再丑他也喜歡。
他倒是沒想到月清音住在后院這兩天竟然就忙著這個,當初心底那點怒火竟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正想著早點忙完早點回來聽聽到底想說什麼,卻被這丫頭拖了時間,連帶著看向春月的眼都多了幾分冷意。
“本王很忙,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他話音撂下轉就走,春月卻氣的怒火中燒,不等夜北冥拂袖離去,反倒是一跺腳,沒好氣道:
“隨便你!我回堂口了,沒事別來煩我!”
看著春月一閃消失了蹤影,反倒是夜北冥微微愣了愣,不解的看著離去的方向了角。
“大清早的,怎麼一個個火氣都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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