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曳恍然,暗地裡慨姜獄果然是個心機深沉的潔癖男啊。
不過那姜樓主更上一層樓,把姜獄困在星辰流後就直接拿下了嬀哀,估計姒無也是在那一時間段被KO的。
“行,你去吧。”顧曳拿了神通令就輸降力,然後瞬間消失嬀哀面前。
嬀哀:“.....”
看來還是你速度快一些。
————————
神通空間是姒無的地盤,也是神通者獨的空間,就算是樓主也無力進,嬀哀讓顧曳來找他,就是確定姒無有這個神通空間,肯定可以在樓主手底下活下來。
顧曳一進來,就看到一個白青年坐在那兒等。
等?的確在等。
白雪白,面貌清秀乾淨,自帶聖潔氣場。
“預知我會來?”
姒無搖頭,“你不是我的能預測的,我只是覺到神通令的使用,而我的神通空間被封鎖,出去了就是死,但誰進來我還是能覺到的。”
“那我恐怕救不了你,因我也不是那土鱉的對手,倒想寄希於你們的老大上,能確定他的方位?”
“確定了也沒用,就在剛剛....”
“被打屎了還是被吃了?”顧曳皺眉。
簡單暴的最壞打算。
姒無失笑,“不是,沒死,畢竟是姜獄,只是被他打了最混的流,莫說你進去會死,就算是他,在裡面都活不過三天。”
顧曳:“哦,那我還是不進去了,放我出去吧。”
姒無:“.....”
你放棄得太快了,可以認真點嗎?
不過姒無也是個聰明的,神通者嘛,某些方面是開外掛的。
“姒魚已經見過你,沒有手,該是立場搖了,也只有一個人能讓搖——你是不是姬似?”
顧曳:簡直了!你妹妹暗姬似嗎?
“我是姬似兒,你信嗎?”顧曳選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姒無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問:“那你爹是誰?”
顧曳:“.....”
切點真特麼敏銳。
從你的上我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神通=八卦=婆=神?
“不管你是誰的兒,還是你就是姬似,我覺得你還是可以進去試一試的。”
顧曳莫名覺得這個長得清秀俊俏的白小生其實有點賤賤的。
想打他。
“雖然說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進,但記住了,等我救出了你們家的姜獄.....”
“如何?”姒無依舊保持了擁有超凡神通但很婆八卦的神之溫和微笑。
“你全家都要跪下來我爸爸。”
“.....”
賤,可顧曳的也誠實,也知道自己沒有其他法子可以解決目前的局勢,當然,最重要的是也想去試驗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姬似。
姒無思考了下,算是答應了顧曳的這個“歹毒”協議,“那個人察覺到你給後山鬧的靜,應該已經出來了,乘著嬀哀他們吸引他注意力,我打開星辰流,你進去吧,記住,一定要牢記方位,不要跑....”
“爸爸我記住了,你放心吧。”
“.....”
顧曳鑽星辰流,義無反顧,如果李大雄在這裡,他肯定會慨顧曳變了。
——變得更倒黴了,必須要冒死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星辰流的確太危險了,顧曳進去的時候,撲面而來一顆小星辰!
避開後,顧曳扶額,“這特麼還真是一個細緻活兒....”
擡腳!一顆小星辰被踢爛。
嗯,也是一個暴力活兒。
——————
“夭啊,你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麼?”
頭佬瞪著前頭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有些咬牙切齒。
“不是說好了去對付那些人,殺他的總部。”
“他一個噴嚏就能弄死你,過去送死?”
頭佬沉默,“死了也沒關係,這條路總歸是我這一生唯一能走的了,夭啊,你不能出爾反爾,反正你跟那猴子沒有半點可能...遼,我你遼行了吧。”
遼回頭看了他一眼,頭佬就被嚇住了,但他仍舊咬牙,“你要護著猴子,就必要先滅了他,如今你如果打退堂鼓....”
遼:“我說改變計劃,不意味著我不去,而是——我不會跟你一起去。”
頭佬錯愕,眼前一黑,人倒下了。
或許那一瞬的時候,他纔有一種覺,茍延殘這麼多年,也自覺利用此人多年,從一開始就有心思,如今...還是不堪一擊。
落地,後背沉重。
恍惚中聽到遼那緩慢冰冷的聲音。
“這世上也不是隻有你一人自私,你想以復仇了結自己,全自己,我也有爲自己的私信。”
遼步履一出,形縱橫於九天之間。
頃刻間,天地烏雲蓋頂,大雨傾盆而至。
中原,茅山之中,因爲不久前的九七煞導致的終於平息,茅山的人多多鬆了一口氣,以爲能停下來歇一歇,但茅山幾個老頭兒屁纔剛坐下去就聽到腰上的靈盤不斷轉,還發出尖銳的警示聲。
“要死了!又有殭?”
“不是不是,這紅是氣,是妖啊!”
“有妖?”
“好像不是我們這邊,而是....淮南道?”
淮南道。
小鎮上下著雨,行人匆匆來去,凡人總是一把傘就覺得在雨中備有安全,可修行者反而驚悸。
一客棧屋檐下,看生意冷落想要關門的老闆因爲屋檐下站著的一男一,想了些會,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暗自嘀咕了一句真般配後就管自己算賬了。
而那男呢?
子一襲黃衫,外貌並不小孩兒,反而端莊大氣,旁邊的男子也高大沉穩,只是看起來有些木然冷漠,只看的時候倍加溫。
“以楓,是劍南道那邊,好像又出事了。”
葉焚香也是跟韓以楓在外遊離了許久,等關於他們的風聲過去了,加上修爲進境,纔想著回來會一會故友,也看看宗門,卻沒想到會臨時覺到劍南道那邊的變故。
氣,妖,很多的妖朝劍南道去了。
“又要了麼....”葉焚香表複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通知顧曳,可顧曳如今蹤跡渺茫,如何去找?
那就去奎山問問吧。
兩人改變了注意,也沒去宗門,反去了奎山。
至於劍南道危機會不會禍及他們,好像也不太要。
不過古怪的是,淮南道能清晰察覺到劍南道的危機,.....
李滄海卻毫無所覺,就好像被封閉了察力似的。
靈道人看了一眼劍南道方向,又瞥到姜尚四人的表,終究沒說什麼。
妖真正殺劍南道,直接戮了一個城鎮,腥味驚了淮南道等旁邊諸道。
怎麼回事,那邊一點靜都沒有?
急報飛,以他們的修爲,最快也要三天,除非是王級出手掐咒傳信,可王級高手多在啊!
三天!整個劍南道都被屠了!
,崔涼擡頭,他的表落嶽眼底,有些驚訝,“出事了麼?”
崔涼皺眉,沉沉道:“一方,八方,妖了,其餘幾方也都會,你跟李滄海有往,可對?”
嶽頷首:“之前去孟府看孟夫人的時候,跟我聊過,後來也見過幾次面。”
“那你就再見一次,給帶一封信。”
崔涼寫好信給嶽,嶽走後,崔涼進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寬闊,明亮。
爐子生得很旺。
哪怕外面下著大雨,屋裡卻火明麗。
他下外袍,站在火爐前面,靜靜看著。
“縱然知道會燒傷自己,人們卻總芒,飛蛾撲火是愚蠢,從前我一直都這麼覺得,後來才發現。”
他出手,蒼白的手指在火焰之外,那溫度已經十分可怕,可他再不如從前懼怕。
指尖進火焰的時候,他閉上眼。
“我也並不聰明。”
蠻荒,盤坐在祭壇下修煉的李大雄擡起頭,看到天上有飛鳥飛過,可天空.....烏沉沉的。
先知察覺到了他的不安。
“你的心不安靜了。”
“我覺到了....”李大雄看著天空喃喃自語。
“了?”先知問。
若是以前,李大雄會喜滋滋得猛點頭,可如今....再不會了。
“不是,我覺到...不安,我怕猴子會出事。”
“不是因爲孟挽墨?”先知淡漠問。
李大雄沉默,“,還不到時候。”
先知垂眸,“那就去吧。”
李大雄驚訝,“您允?我以爲你.....”
“你不是因爲,我還不允?還是說你在騙我?”先知似笑非笑,但又不願看李大雄黯淡木訥的臉,搖搖頭嘆氣,“你不吃不喝通了祭壇靈殿,契應了諸多前輩,爲我蚩尤一族留了意志香火,乃是你的誠意,也是你的孝心,這點,我們不是沒看眼底,你跟的事,我們也不適宜再管,但你要知道,你跟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外人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你們自己心裡過不去。”
心魔最是厲害。
那顧曳不就看清了這點才放手的。
結果後面還是讓他們蚩尤做了壞人,瞧這小子如今木頭似沉悶的樣子,渾把他不快樂的源都歸咎到他們蚩尤了吧。
因果因果,也是捨得,有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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