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請明講。」

掌柜的這時關了水，拎起這金頭，遞了過來。

「來，你自己覺得這是什麼材質的？」

馬小樂接過來，著這個銹跡斑斑的金頭也有點納悶了。

不是說金頭應該金閃閃嗎？怎麼這上面到都是銹跡斑斑。

「難不不是金子？」

掌柜的哈哈大笑。

「實不相瞞，剛開始我也以為是金頭，不過當一衝水的時候就知道，這不是金頭，而是一個銅質的頭骨。」

說著便示意馬小樂坐下，娓娓道來。

「金一般的在出廠前都要經過強酸清洗、礬水煮、冷水沖洗等三道關鍵環節，其目的就是為了將附著在表面的污漬理掉，以免引起「生鏽，雖然黃金本是不腐蝕的，但是其與硫化的化學親和力非常強，容易吸附空氣中的硫化氫類酸氣，表面呈現暗如橙、棕紅等都有可能，而你看這銹是什麼？」

「綠。」

「對，這種銅銹準確的應該：孔雀綠，民間說法「銅長綠了」其實指的就是銅上生鏽了。」

馬小樂看著這掌柜的語氣平和，還這麼給他有理有據的講這些知識。

覺人不錯的。

「掌柜，那你剛剛說，可能會出什麼大事兒，這是什麼意思？」

掌柜淡淡一笑，說道：「小夥子，這話說起來，雖然聽著有些迷信，不過有些事，你用科學是無解翻看，我不知道你這金頭從哪裏來的，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在這漫漫的歲月長河中，還真有裝金頭的不例子。

而這一般的都是之前戰死殺場的將軍，士兵，而這些立過戰功的將士們，皇帝都會給他們打造一個金頭裝上回村厚葬，還會有皇帝親自書：金首世家，萬代榮，製金牌一同送往……」

聽著這掌柜的話，馬小樂不停的點頭。

沒文化真可怕，沒想到這金頭還有不可歌可泣的傳說故事。

此時掌柜的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但，要不是這種況，還有一種況，那就非常可怕了。」

「什麼況？」

馬小樂也非常好奇，這是什麼況。

「那種況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有些是出了意外，車碾了，被害了，或者之前民間的各種極刑所導致丟了腦袋的事兒，戾氣非常重，這種況，一般的都不會用純金的，畢竟造價太高，一般的人也承不起，所以就會用這種銅來充當金頭……」

馬小樂這才明白過來。

那他這個肯定就是第二種況了。

「天啊，掌柜，那要是這種況，怎麼辦？」

「這種……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你是專門干盜墓的話，我奉勸你還是趕把東西送過去，好好的找個道士做做法事兒，管不管用就不清楚了，至求個心安嗎？」

馬小樂點點頭，可不是嗎？這跟刨人家祖墳沒什麼區別嗎？

不過馬小樂卻一點都不擔心，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好好下葬。

「謝謝掌柜，聽君一席話，真的勝讀十年書，實不相瞞，這金頭啊，還真的是我們老祖宗的頭，聽族人說在他們那個年代被別人所割，頭被砸碎了，這才打造了個金頭……」

還沒等他說完，這掌柜的眉頭一皺。

「啊，小夥子，你難不是小河灣的人？」

「對呀，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我姥姥家就是你們旁邊那個龍溪村的，我打小就聽說過你們村裏有個馬八爺裝金頭的事兒，而且我還是咱們縣誌的編輯之一，當年在採訪的時候，還特意去過小河灣村，這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從地下挖出來的。」

「當然了，不過我說了，這事不能聲張，怕被別人盜了，還讓我花大價錢訂了口好棺木準備給他好好下葬……」

「好，好啊，有這樣的是你的福氣，太好了，這可是你的緣分，這事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告訴其它人了……」

「好好，謝謝掌柜。」

「不客氣，來，這是我的名片，你記一下，要是有古董文玩這方面的東西，儘管找我，保證叟無欺。」

馬小樂能覺到這掌柜確實是個和善正直的人。

名片上寫著：「萬寶齋：孔知凡。」

當看到還是市長古玩協會的會長的時候。

馬小樂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古玩協會的會長，太牛了，我就知道有玩蛐蛐的協會，沒想到還有古玩協會呢？」

「你玩蛐蛐，那你應該知道常會長吧？」

「常天明，你也認識他？」

「當然，常會長也非常喜歡古玩瓷這些，之前的時候還經常來我這喝喝茶，最近這段時間要準備壽山的蛐王大賽就來的了，要不我常老過來一起喝喝茶。」

馬小樂這時還有不事兒要做，便婉言拒絕了。

「不了，改天請你和常會長一起去我的天樂農場坐坐。」

「天樂農場，怎麼這麼啊，哦，想起來了，是不是最近在網上賣那什麼紅燈籠西紅柿那位？」

「對對，就是我。」

「哦，一說這個我就知道了，我兒還說你弄了兩輛觀採摘車是吧，還打算周末的時候帶孩子去摘西紅柿呢……」

二人越聊越融洽，相談甚歡。

又聊了好一會兒，這才過去。

回去之後，把和孔掌柜那得知的況說了一遍。

也長長的出了口氣，到了晚上給那棺材鋪的老闆發了定位，直接送過來。

馬小樂給了那兩個工人一些勞務費，把骨重新撿好，放到棺木里，等他們走後，把「金頭」放進去之後，重新下葬，而後燒了很多的元寶紙錢等，把石碑也重新立好，這才算完。

次日一早。

便又了二十多名鄉親，開始開荒翻地。

他也找了一個打水井的，打了一口直徑半米多的水井，看著那冰涼的井水噴出來的時候，馬小樂長長的出了口氣，有了水，希就來了。

就在馬小樂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大海哥打來了電話。

「喂，大海哥，什麼事兒？」

「小樂，出大事兒了，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