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直接走出公司,在大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沒有給那個男人繼續開口說話的機會。
或許真的是怕重蹈覆轍,害怕留下反而會聽到影響一輩子關系的話。
本質上,還是個一遇到問題只逃避的小孩。
出租車緩緩行駛在綠樹蔭的馬路上,喻遙將腦袋靠在了車窗上,思緒不經意間飄回到以前。
那會兒多大了?記不清了。
只記得是某一年的暑假,靳澤承有個表妹過來玩幾天,那孩歷來乖巧懂事,無論放在哪里都是家長和老師眼中的模范榜樣。
然而喻遙不這麼覺得,親眼看見過靠在墻角煙,看見拿樹枝貓。
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那會兒院里還有個同齡男孩,很喜歡這位表妹。
事發生在某個烈高照的下午,空氣中到彌漫著熱浪,喻遙在學自行車,那位表妹則是騎的很好,甚至可以單手握著車把手。
靳澤承只是去買冰兒的那麼一會兒功夫,喻遙親眼看見那個孩故意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因為是石子小路,鮮淋漓的傷口上黏滿了灰塵和小石頭。
大聲哭喊著,“喻遙,你為什麼要推我?”
院里那個喜歡的男孩也睜一只閉一只眼的指認著喻遙,“你太壞了,你就是嫉妒別人騎的比你好!”
靳澤承回來的時候聽見有孩子的哭聲,心都“咯噔”了一下,見喻遙完好無損,他才放松了一些。
地上的孩哭著喊他:“表哥,我好疼,我不想要在上留疤。”
另外一個男孩則是絮絮叨叨的說著喻遙的不是。
急之下,他只能先抱起表妹往大院里的醫院走,喻遙似乎很著急,邁著小碎步跟在他的旁:“靳澤承,我沒有推,明明就是故意摔的!”
表妹一聽這話兒哭的更大聲了,“喻遙,我怎麼招惹你了,我不想上有疤……我怎麼可能自己摔的那麼嚴重!”
被污蔑的急了,喻遙甩手的時候不下心揮到了的傷口上,靳澤承當時就兇了一句:“喻遙,你夠了!”
其實這話不是在認為推了人,小姑娘雖然脾氣壞,但到底不存在一顆蓄意害人的心,說“夠了”的原因,只是他當時想快點把人送醫院去消毒傷口。
表妹一家慣會賴賬,這事兒如果理的不妥善,他那姑媽可是能扯著大嗓子在院里鬧上個三天三夜的。
但喻遙覺得委屈,流著眼淚跑走之前還說了一句:“靳澤承,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這場悶氣生的真的久的。
最后臨近開學,靳澤承親自幫補了那些一字未的作業,兩人關系才算緩和了一些。
……
靳澤承看著空的辦公室,無聲的嘆了口氣,隨后了蔣遠進來,“讓太太邊的人跟一些。”
“不用去攔住太太嗎?”蔣遠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對小姑娘的格了如指掌,“正在氣頭上,不會聽我講話的。”
所以還不如把事都解決好了,有最后的結果了,再去接。
靳澤承又看了幾遍監控視頻,眼睛酸的不行。
好在是真的發現了一些什麼。
書到辦公室的部分,有十幾公分是監控拍攝不到的,如果是非常悉公司的人,很有可能在這一小段距離上手腳。
諸月姌確實是拿了那份文件上來的,如果想要進辦公室時兩手空空,就必須在這段距離里把文件給給其他人。
所以有“幫兇”。
沒什麼要憐惜的,確認有了懷疑的目標,蔣遠直接去了那個書的桌子前,桌子上資料擺放的整潔干凈,一眼過去沒有那份要找的文件的影子。
“蔣助理……怎麼了嘛?”書有些忐忑的問道,算是第一次在公司騙人,視線不自然的落到了那份藏著文件的包包上。
蔣遠瞇了瞇眼,注意到了那出來的一個角,“把你包里的東西拿出來。”
書慌慌張張,“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什麼東西?”
靳澤承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語氣很淡:“等到警察,丟臉的是你。”
不敢再騙人,書哭著出了那份黑文件夾,一個小幾千的包包的利益在這會兒已經是一文不值了:“對不起靳總…我不是故意的…是月姌姐讓我這麼做的,說絕對不會被發現。”
這個員工自然是被開除的下場。
諸月姌聽到靳澤承上去時,也是有點張的,出了一手的汗。
但是也不是很害怕事敗,畢竟做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的得力助手,開拓國外市場就算是沒有的功勞,也一定有的苦勞。
所以靳澤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能跟多計較什麼。
確確實實低估了傳聞中的這位靳太太在靳澤承心里的份量。
人一到,靳澤承的臉就更加沉了,一字一頓的問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污蔑我太太?”
諸月姌眼神堅定,“靳總,您不是也沒有相信嗎。”
不然也不會看見喻遙跑出公司了。
男人似乎有些怒了,諸月姌想到前不久收到的一封獵頭公司挖的郵件,聳了聳肩說道:“我不會接調去什麼分部的,我辭職。”
這麼多年了,從大學實習開始就跟在這個男人后做事,遠庭也是看著一點一點起來的。
然而事業上的榮耀、金錢上的富裕本就滿足不了現在空虛的心,真正想要的是這個男人向他一樣的自己。
既然距離太近沒用的話,那擒故縱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靳澤承掀了掀眼皮,“我沒有要調你的意思。”
諸月姌面喜。
就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心里還是有一個位置的。
沒想到下一秒,就聽見男人冷冽如寒冬的嗓音:“你今天如若不主辭職,明天也會收到我的辭退書。”
他沒有心。
的那麼多年,他好像真的可以視而不見。
都是因為……那個喻遙的人,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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