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被帶到了警察局之后,被人很暴的推進了審訊室。
坐下,立馬有一道刺眼熾熱的燈朝了過來,就算是閉著雙眼,都能到灼燒。
接著,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警察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他作很強,將手里的一疊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上。
激起一層沙灰。
“喻遙是吧?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罪行被關押在我們警察局里的吧?”
面對這種咄咄人的質問,喻遙略頷了一下自己的下,靠在椅背上,雙手直著,一邊盯著那副沉重的手銬,一邊懶洋洋的回答道:“等我的律師來了,我才會開口。”
可沒什麼興趣在這里玩真假貓抓老鼠的游戲。
男警察很譏諷的扯了扯角,不知道從哪兒扔出來了一把水果刀,連證袋都沒有裝。
他看了眼暫時被關閉的監考攝像頭,低嗓音威脅道:“我勸你最好是趕認罪,別想著耍什麼小聰明,要是配合的好的話,我可以認定你是自首的況。”
最近被催債的人催到家里來潑紅油漆了,他也想快點收到剩下的那些尾款。
所以只要面前這個人可以像他的任務書里所寫的那樣,乖乖認罪就行。
瞥了眼桌上的刀子,喻遙很確定就是自己一直隨攜帶,今晚還綁在帶里的那一把,淡淡的收回視線,“你就這麼把所謂的兇拿出來,上面的指紋都早就被污染了吧?這屬于非法證據,可以適應排除規則呢。”
“沒想到喻小姐殺個人,還提前搜集學習了這麼多的相關法律啊。”男警察的表無比囂張,就這麼當著的面,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證袋,將刀子放了進去。
反正這里沒有監控錄像,他就是王。
可以想怎樣就怎樣。
喻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回答道:“如果博學也是一種罪過的話,那我確實值得最高法律的死刑。”
在對方以“巧言令”責罵時,反倒是注意到了男人制服袖口,出來的一塊白金自機械表。
看樣子這麼針對,速度認罪的原因,果然是賄了啊……
“警察叔叔,您手上戴的這塊江詩丹頓很漂亮呀。”喻遙轉了轉眼珠子,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想想啊,2305v系列,說也得二十萬以上才能買得到吧?”
一個公職人員敢有膽子明正大的戴這麼好的表,說是愚蠢也不為過了。
這不是等著被抓把柄嗎?
男警察一聽竟然連自己的手表型號都說對,恐怕多多也是有一點一眼鑒別奢侈品真假的能力的,所以用力咳嗽兩聲轉移注意力:“你…你…你瞎說啊!”
“我本就不認識這個什麼江詩丹頓的牌子,這個就是地攤貨,絕對的假貨。”
喻遙存了想和他玩的心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出200,你轉賣給我吧。”
對方聽了簡直要吐。
再加一個零,甚至再加兩個零他都是純純虧的,結果這的被關進了審訊室里都還想空手套白狼?
怪不得給他行賄的那個男人,叮囑了他三遍要小心行事。
這的還真不是什麼好唬的。
他破口大罵道:“你作為一個殺人嫌疑犯,到底還有沒有規矩了?我戴什麼表和你有什麼關系?既然你殺人這個事不肯開口,那就談談你吸毒的事吧。”
那脖子上的紅點實在是太明顯了。
而且針管的印記也有。
喻遙再次聳了聳肩膀,這次直接輕輕靠在了桌沿邊,回答道:“我接一切檢安排呀,現在警察審問犯人難道都是靠吼的嗎?”
見擰不過,男警察只好暫時離開了審訊室。
畢竟監控也不可以關閉太久。
會惹嫌疑的。
就在這時,靳澤承風塵仆仆的走進了警察局。
他上似乎浸染著夜的蕭寒,像是被蒙著一層霧白的冰碴子,連帶周遭的氣溫都影響,直線下降著。
讓人不寒而栗。
蔣遠去和相關人員對接了,他很順利的就走進了審訊室里,一看小姑娘的手腕都被鐐銬給弄的通紅一片,當即心疼了起來,啞著嗓子喊道:“遙遙……”
“呀,你終于來啦?”喻遙看見他之后,很規矩的放下了原本蹺起的二郎,一只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說道:“那個左臉上有兩顆大痣的警察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嗎?”
“查查他到誰的行賄了,我猜是墨家。”
靳澤承愣了一秒鐘,生生的回收那些不值錢的戲碼。
到底是他低估了他的小姑娘。
人別說害怕了,這簡直就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在審訊里還蹺二郎,多悠哉啊……
喻遙垂著眼眸,繼續說道:“還有諸月姌,一開始我在衛生間里遇見的人就是,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打暈我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齊之昀?”男人搶答道。
雖然以前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這小姑娘綁架誰折磨誰的事,他的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
但人最后應該是陸景修給扔到了越南那邊。
他們既然同時回來,肯定不是自己逃出來的這麼簡單,恐怕幕后也是墨家在控,故意利用倆人對喻遙的敵意,將他們一同拽這次的計劃之中。
想到這,靳澤承的心涌上了三分自責。
老爺子中午的時候才點醒過他現在做事的這種手段,既不留面,又沒有做到“趕盡殺絕”,純粹是為了折磨敵人而折磨。
這種圖一時快的做法,果然遭到了反噬。
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沖著喻遙而來的。
比直接給他一刀還要難。
喻遙見男人竟然有發呆的恍惚,毫不猶豫的就往人后腦勺上招呼了一掌,皺著眉頭:“你在干嘛啦?到底有沒有仔細聽我說話?”
狗男人該不會也想把送進監獄里,好開心的去找第二春吧?
靳澤承“嘶”了一聲,倒也沒舍得罵沒大沒小。
而是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然后一圈一圈纏繞在小姑娘的手銬上,有個東西墊著,好讓的皮不被金屬所磨紅磨破。
輕聲回答道:“在聽的,你繼續說。”
老婆有點聰明,他也突然萌發了很多欣之。
或許這次遭人陷害的事,并不一定全是不好的危機。
化被為主,才是他們現在應該要做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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