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幾個留守婦都是過白艷荷恩惠的,聞言,紛紛勸放棄辭職的念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七八舌,白艷荷聞風不,斷然的道:各位大姐嬸嬸,我白艷荷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的道理。我說過荷災我會擔責,擔不了責任就自滾蛋。就這麼定了,你們回家休息吧,我去桃湖況
一聽白艷荷這麼晚了還要去桃湖,眾人都自告勇,要一起陪同。
白艷荷拗不過,就同意一起去。
一行人浩浩向桃湖開拔。其中,就有心懷不軌的村主任和堂嫂肖紅麗。
這倆貨故意落到最后,小聲的頭接耳。
一個險的說:連農技站的站長都搞不掂,一個大姑娘只會談,能擺平就怪了
哈,姓白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放狠話。這回看怎麼收場下馬了,那小河村的村長大位,就是大桿你的了
肖紅麗笑得都合不攏。
趙大桿還知道臉在哪兒,小聲埋怨道:嫂子,別人都在呢,閉上你的先
馬小沖說我是克夫貨。那我還閉個屁的,我想克誰就克誰。我要把白艷荷克下來,把你克上去
啊聽了這婆娘的混帳話,趙大桿渾冰涼道:你嫂子,我又沒得罪你,你沒事克我干嘛
我把你克到小河村村長位上,不行啊
最好有一天,我能克死馬小沖把他克下十八層地獄
這倆人一頓鬼扯,馬小沖聽個正著,心說娘西皮,這兩只蒼蠅太討厭了
他不知道的是,楊秀瓊聽見肖紅麗一個勁的揚言要克死馬小沖。這婦氣得不了,趁人不注意,張牙舞爪,就在玉米地里把肖紅麗撲倒,倆個再次扭打一團。
大伙都為幾十畝的荷田憂心忡忡的,兩個冤家打架,居然沒人發現。都踏著朗朗月,向黑夜里的桃湖行來。
小河村的夏夜里吹來了陣陣涼風,把白天的悶熱都吹淡了。
一行五六個人坐著一艘機船,打著大燈,一古腦地駛了開闊的荷田。荷葉盛開的時候,那是一無際,綠油油的荷葉隨風搖曳,老遠就飄來陣陣荷香。荷花全是寶,春夏摘蓮心,蓮心苦茶可是一味極好的止瀉中藥。
把荷葉摘下來,曬干了可以做荷包。荷葉包裹的蒸出來香氣四溢。
到了秋冬季,可以打蓮子了。寒春的時候,又到了挖蓮藕的季節。
可是眼下,拿手電照過去,所到之,大片大片的荷葉不知怎麼回事,全都打蔫,蜷了一團,在晚風中耷拉著。最先一批已經開始發枯,再不想辦法治病,慢慢的連荷桿也要爛心了。
一旦荷桿發生大面積爛心,那今年的種藕戶,全都會顆粒無收。
幾個種植戶看了,都發出陣陣喪氣聲和苦聲。
村主任趙大桿不時地來幾句風涼話,聽得人發燥。
白艷荷春眉蹙,只是默默的一路查看下去。
這種怪病,在小河村的荷田種植史上,還真是十分罕見。
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河村是貧窮的自然村,附近沒有化工廠,桃湖位于桃江上游。桃江是直接從十萬大山奔涌而出,而桃湖就在十萬大山的出口,水質污染的可能不大。
這時有個婦說話了:白村長,我懷疑湖水被有毒的東西污染了
應該不是。如果湖水污染的話,那湖里的魚也活不了。看看湖面有死魚沒有
幾個人就拿手電照出去,還真沒發現片的死魚。
白艷荷還從船艙拿來一只碗,從湖里舀了一碗水,端到燈下查驗。只見湖水清冽,至眼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白村長,你不是農大的大學生嗎至你應該能看出是什麼病吧連這都不會,大學不是白念了
見趙大桿一個勁地制造噪音,白艷荷忍無可忍了道:趙主任,我是農大的沒錯,但是荷葉病不是我的專業
照你的邏輯,你是在城里辦廠的。現在回村里混仕途,是你的廠辦不下去了吧
一句話把趙大桿臊著了,氣焰就矮了幾分道:你不了解況別瞎說。我的廠辦得好好的
好個屁,不是鎮農信社給你幾百萬貸款,你的廠早就關張了
一邊的馬小沖暗暗好,心說白艷荷要是惹了,也是只母老虎呢。
白村長,現在排查荷葉病要,不要扯遠了
白艷荷瞪了趙大桿一眼,毫不示弱道:是你自己扯遠了
好好,就算是我扯遠了
兩個正斗呢,只見湖畔村道上開來一輛小車,車大燈遠遠的打過來。
接著白艷荷的電話響起來電鈴聲。
一看是馬千萬打來電話,白艷荷就接聽道:馬叔
就聽馬千萬興的道:白村長,咱們村的婦主任羅香,在農業局有關系。托關系請來一個資深的農業專家。我們已經到了,你過來接待一下
白艷荷收起電話,吩咐一聲:靠岸。
須夷,機船回到岸邊,就看到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婦。那中年婦留著短發,面容白皙,微微發福。
馬千萬熱的介紹道:白村長,這位是市農業局的副局長龍鈿
龍局長,這麼晚了,還要勞你駕,真是不好意思趙大桿一個箭步,一下子搶在了白艷荷的前面,著臉握住了龍副局長的手。
見趙大桿一臉諂的笑容,馬小沖全都炸起皮疙瘩來。
龍鈿一臉茫然的道:你是
報告龍局長,我是小河村的村主任趙大桿我村的白村長是個大學生,剛出社會,缺乏經驗,還請你多多指教啊
聽著趙大桿一邊大拍龍鈿的馬屁,一邊變著法的埋汰白艷荷。馬小沖反相譏道:趙主任,你賣倚老賣老。白村長在小河村當了兩年多的村長,哪里沒經驗了倒是你這個村主任,三天前才走馬上任,你就有經驗了
唉,小馬啊,我只是一句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