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盡上風的龍鷹萬萬沒想到吉恩等來的救兵竟是個能呼風喚雨的高手。
這家伙被冰槍貫穿肩膀釘死在地面上,承冰冷和劇痛的煎熬,先不去看楚進的樣貌,反而被冰槍深深吸引住了。
“虛空結法、凝水冰……”
龍鷹見多識廣、知識富。
常年混跡國國外,游走人世,專門在古武界行當里打滾。
各種奇聞軼事聽過不,對于那種神乎其技、超凡俗的修真者自然略有耳聞。
可惜以前道聽途說的種種全部當作傳說神話看待,沒想世間真有這種奇人。
思前想后的心震驚之余,龍鷹回想起剛剛吉恩說過的那番話:不要心存僥幸,楚老板馬上就來了,留下汪軒,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當時覺得吉恩是在危言聳聽,拿什麼“楚老板”嚇唬自己。
原來真有這麼一個人,還是一個修真者強人。
早知如此,不如聽吉恩的了。
莫名打了個寒戰,求生本能徹底被激發。
“嘭!”
龍鷹右手握拳,力擊打在冰槍的槍桿上,將冰槍用力擊。
借著冰槍被轟碎半截,躺在地上的龍鷹雙手用力反向擊地,生生將從另外半截冰槍中拔了出來。
“噗嗤!”
鮮從肩膀傷口噴泉般涌出,濺得到都是,可他沒有時間理會,倉皇間后退數步。
腳跟刨地數下一記后空翻單膝跪地,用手捂住了傷口,臉上一片雪慘白。
“你是什麼人?”
龍鷹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這樣就算是輸了也不冤枉。
“你們老板的死對頭。”
對于龍鷹的掙扎,楚進并未放在心上,輕飄飄回了一句。
這個家伙雖然擁有b級古武境界,可在自己的眼里仍舊比螻蟻強不到哪去。
甚至如果不是吉恩了傷,可能比這個家伙還要難纏,畢竟吉恩只要有雙槍在手,實力會在瞬間翻倍。
而龍鷹,無非就是一個真氣基礎比較渾厚的b級古武者罷了。
眼神不屑地睨了睨龍鷹,楚進角掛著輕蔑的弧度問道:“怎麼?你還想跟我過兩招?”
龍鷹冷汗津津。
過招?開什麼玩笑?跟一個修真者過招?活膩歪了不?
可若是就這麼屈服認輸了,自己就沒法在行混了。
中途拋下雇主,不盡職盡責,誰還給活兒干。
要命,還是要名?
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只是當楚進亮出一手絕活之后,這個困擾了龍鷹的問題就不再是難題了。
“看來你還是不服,你可以試試看。”
楚進右手突然攤開,帶有彈的五手指各自發出一道華,隨后五團棗核大小的火苗閃電般來到龍鷹的面前。
暗夜里的五團火苗,就像鬼火一樣將龍鷹圍住。
火苗不大,但卻涌著令人心悸的高溫。
眼見著五團火苗把自己圍住,龍鷹下意識地滾了滾嚨,什麼踏馬職業守,統統給老子滾蛋吧。
如此這般地想著,龍鷹心悸地說道:“我明白了,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什麼,我心里清楚。”
龍鷹放棄了抵抗,對于他來說,自己是個人,面前這位可是個神啊。
人和神斗?
多沒腦子才能干出這種事。
“汪軒你帶走,我們馬上出國,再不回來,兄弟你放我們一馬,日后有機會,我龍鷹一定報答。”
能讓龍鷹服,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了。
楚進也從來沒想追究過龍鷹的責任。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這幫人就是拿錢辦事的馬仔,一來沒有針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暗殺事實。
二來昨天又槍下留放了蕭南一馬。
三來,他今天沒有帶來警察,帶著這麼人扭送歸案也不現實。
趕狗窮巷,不給人活路,弄不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的目的只有汪軒一個人。
不過必要的警告是不了的。
楚進揮手撤去了五個火球,沉聲道:“別再讓我看見你們,有多遠滾多遠。”
“是,是……”
龍鷹捂著肩膀傷口,灰頭土臉地用左手按了按耳朵里塞的微型對講道:“別打了,把汪軒放下,撤。”
正在路旁激戰的阿統、馬鋼還有車里握著手槍準備放黑槍阿三齊刷刷一愣。
隨后楚進這邊下了命令,洪象祖和梁胖子才堪堪退后,神警惕地盯著這群悍匪。
數秒之后,龍鷹來到路旁邊,目沉地揮了揮手,馬鋼才把汪軒從車里丟了出來。
“龍鷹,你干什麼?你不管我了?”
汪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拋棄了,心態炸裂地大吼。
龍鷹回頭看了汪軒一眼,眼神盡顯無奈和冰冷:“對不起,汪,你這個活兒太大,我們接不住,尾款我就不要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這話的時候,龍鷹還覺得委屈呢。
要不是楚進網開一面,自己的職業生涯還有小命就毀在汪軒手里了,汪家人都是棒槌嗎?跟修真者較什麼勁?
自尋死路。
說完,龍鷹四人開著車上路了。
“龍鷹,你渾蛋!”
一步錯,步步錯的汪軒眼睜睜地看著悍匪團伙逃竄,急得都哭了。
“砰!”
這時,楚進走過來,一腳揣在汪軒的屁上,給他來了個啃泥。
“汪,你還有后路沒有?”
汪軒牙齒磕掉了兩顆,滿是,著楚進的雙眼直噴火:“楚進,你到底要干什麼?”
這家伙也是嚇慘了,腦子斷了弦,著急慌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進條理清晰得很:“干什麼?當然是抓你歸案?姓汪的,你還覺得我好對付嗎?”
“廣隆樓你帶了上百馬仔,讓我扇了耳瓜子,當時我就警告過你,不要跟我作對。”
“本來你偃旗息鼓,咱們兩不相干,可你偏偏賊心不死,給我下毒。”
“我家老大替我頂了個大雷,差點讓你害死,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
汪軒磨了磨牙,但仍舊不相信自己堂堂京圈大會翻船在一條里。
他咆哮道:“姓楚的,你別太狂,我知道你跟穆家關系不淺,可我們汪家也不是泥的,你以為你把我送到局里就能判我嗎?你太小看汪家了,別忘了,我爸是汪海。”
“啪!”
話音剛落,洪象祖一記大耳扇了過去:“還提你爸呢?你害人的證據從錄音到視頻再到證一樣不,你以為你爸是神仙?”
汪軒懵了。
楚進獰笑道:“汪軒,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這麼笨。”
“我告訴你,就因為你那一槍,汪東沒幾天活頭了,一個將死之人,對要殺自己的人,你覺得他會不會拉著你陪葬?”
“……”
話到此,汪軒頓遭雷擊。
之前他和汪海一致覺得汪東死里逃生會給自己拼出一條活路,警方那邊才拿到了一份價值不是很高的錄音對話。
在他想來,汪東是在用手中的證據跟楚進談易,希楚進送他離開華夏。
可現在他才明白,汪東已經沒路了。
一個沒有活路的人,你還指他能守口如瓶?
他不臨死之前把自己一口咬死才怪呢?
想到這,汪軒心態徹底崩了,眼淚混合著鼻涕同時流了下來。
連滾帶爬來到楚進腳下,抱住楚進的大號啕大哭道:“楚進,我錯了,我不應該挑釁你。”
“汪家有錢,你說,你要多錢才肯放過我,你只要說個數,我傾家產都給你。”
“只要你不把我給警方,你說什麼都行。”
“我爸,我爸家業不小,你只要放我一馬,以后我給你作牛作馬都行。”
連哭帶嚎,汪軒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奉化小霸王的風采,就像一條垂死掙扎的野狗,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楚進等人一臉冷漠。
“現在知道錯了,早干什麼去了?”
楚進沒有理會汪軒,一腳將他邊踢開,聲音低沉道:“就一個小小的爭端,你又是投毒、又是槍殺,攪得盛京飛狗跳,大過年幾大家族和盛京所有警力陪著你玩,現在一句認錯,就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以為你是誰?”
冷聲呵斥一句,楚進用了對待汪軒的耐心,右手過去,用大拇指按住了汪軒的腦門。
一秒之后,汪軒直接昏死了過去。
……
一個小時后,汪軒以昏迷狀態被人發現躺在奉化分局的大門口的垃圾箱旁邊。
尋找了十幾個小時的警員們發現汪軒后直接把他送往公安醫院接治療,并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后恢復了意識。
經過醫生的全方面檢查,汪軒除了掉了兩顆門牙之外上沒有任何傷勢,于是便被警方帶走立案調查,嚴格控制起來。
……
與此同時,已經被送到國安部門的汪東正在國安和警務系統的聯合辦案下接審訊。
“犯罪人汪東,說說汪軒指使你投毒謀害羅耀的詳細過程。”
汪東躺在醫院的醫療救護病床上,臉蒼白如紙道:“你們搞錯了,汪軒要殺的人不是羅耀,是楚進,原因是袁文楷和李紹澤請他幫一個小忙,前因后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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