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顧飛英直奔醫院。
找醫生給喬聽南做了個檢查。
報告很快出來,除了有點貧外,方面沒什麼大問題。
顧飛英拿著熱騰騰的報告,心里也踏實不。
“你們還想去哪里?”顧飛英上問的是你們,眼睛一直盯著喬聽南。
喬聽南蹲下問星星,“星星想去哪里呀?”
“吃大包,我有錢,給的。”星星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笑得像個小太。
就是小太沒了兩顆門牙,看著稽又可,逗得喬聽南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帶星星去買了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大包,八分錢一個的大包,星星小土豪小手一揮買了四個,請他們一人吃一個,最后一個香噴噴的大包留給他。
買了包子,喬聽南又去了趟郵局。
這回,有的信。
不過寄信人竟然不是哥哥姐姐,而是小舅。
拿到信,心里有些不安。
出了郵局就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把信拆開。
信上就簡短的兩行字:家中出事,速歸!
看到信的容,喬聽南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就出事了呢?
不是還沒到時候嗎?
難道,是因為的重生引起的嗎?
爸媽哥姐弟弟會跟上輩子那樣出事嗎?
……
回去時的氣氛,跟去時完全不同。
一路上,喬聽南都沉默不語。
顧飛英好幾次擔憂地回頭看,都皺著眉頭魂不守舍的模樣。
星星察覺到氣氛不對,也乖巧地沒說話。
傍晚,顧飛英不放心喬聽南,找了借口來秋嬸子家送東西。
臨走時,被喬聽南住,“顧同志,我有個事跟你說。”
“什麼事?”顧飛英去了住的屋里。
剛坐下,喬聽南就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我要走了。這段時間,很謝顧同志你對我的照顧,以后有機會我會報答你……”喬聽南在他對面坐下,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顧飛英知道不會一直留在村里,可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離開。
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吞咽了幾下口水,扯出一抹極其不自然的笑說,“這麼快的嗎?我以為你會等翠翠和顧建業那兩個殺人兇手到懲罰才走。”
“本來是那樣打算的,但我舅舅給我寫信說我家里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喬聽南把那封信拿給他看。
看到信上的容,顧飛英也沉默了。
家中出事,他哪里還開得了口讓留下?
可就這麼跟分道揚鑣,甚至這輩子都再也見不著,他又覺得不甘心。
最后他怎麼離開秋嬸子家的,他都不記得。
晚上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
想到再也見不到,他心就跟被人用刀挖出來似的,空空的很痛很難。
他的難過,喬聽南毫無所覺。
既然決定要走,第二天就坐車去了市里,買了回城的火車票。
運氣不錯,買到一張別人剛退掉的臥鋪票。
走的時候,誰也沒說。
回海城將近四十個小時的路程,臥鋪票雖然貴了些,但也能讓輕松不。
火車緩緩啟,喬聽南拿著水壺過去接熱水。
回來途中,被個在車廂里跑的小男孩狠狠推了一把。
毫無防備,額頭直接就磕到了旁邊的架子床上,紅了一塊。
忍著痛,對那個小男孩好聲好氣地說,“小朋友,不要在車廂里跑,小心撞到人。”
誰知,那小男孩卻非常蠻橫,又推了一把,“壞人,老巫婆,略略略……”
他邊指著喬聽南罵,邊朝做鬼臉。
喬聽南:……
這熊孩子,好想揍他一頓。
還一句話沒說,小男孩的家人過來了。
沖在最前面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一來就把小男孩護在后,防備地瞪著喬聽南。
那眼神,好像喬聽南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似的。
“,罵我,打,給打爛。”小男孩見靠山來了,指著喬聽南就告狀。
喬聽南忍住翻白眼的沖,對滿口謊言的小男孩說,“小朋友撒謊是要被割掉鼻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老太太指著鼻子一通罵,“你這姑娘長得白白凈凈,咋說話呢?我家小寶還是個孩子,你嚇到他怎麼辦?長得好看有啥用,心肝黑了。”
“……老人家,是你孫子推的我,我這額頭……”話沒說完,又被打斷。
“我家小寶還是個孩子,推你一下能掉塊啊?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個兒不長眼撞到頭,污蔑我家小寶啊?”老太太胡攪蠻纏地說。
喬聽南饒是好脾氣,遇上這對祖孫也得發火。
忍住脾氣,對老太太說,“老人家您講點道理,我……”
“你說誰不講道理?你欺負我個老太婆是不是?哎喲,大家快來看啊,年輕人欺負我這個死老太婆了……”老太太一言不合就往地上躺,捂著口哭天喊地,像是喬聽南對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般。
喬聽南被這蠻橫不講理的老太太氣得滿臉漲紅,剛要說話,就被一大力抓住肩膀把狠狠往后一甩。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喬聽南大出聲。
變故發生得太突然,周圍的人都來不及幫忙。
喬聽南都做好傷出丑的準備。
卻在下一秒,跌一個強壯結實的懷抱。
“沒事吧?”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喬聽南渾一僵。
這個聲音,這悉的懷抱。
是……顧飛英?
不對,這是火車上,又不是在村里,怎麼會是他?
的心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是不是嚇到了?”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猛地抬頭,看到顧飛英那張悉的臉。
“真的是你?”喬聽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但他為什麼會在火車上?
剛想問,就聽到顧飛英說,“等會跟你解釋。”
“嗯。”還沉浸在顧飛英突然出現的震驚中,木訥地點頭。
顧飛英扶站好,扭頭看向站在那對祖孫面前的男人,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