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神醫,多謝了。”
覺到的變化,袁大海也不由得說了一句。
這個久經商海沉浮的人,臉上此刻也出了佩服之。
旁人只是從外表上看得出來他的不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有多麼翻天覆地。
正如他所言,早上起來之后他不僅頭昏眼花,還覺耳目不靈,但經過蕭軍簡單的救治,加上這一碗湯藥下肚,他竟就恢復了神采。
“作為一個大夫,我只是盡責本分而已。”蕭軍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道:“大袁總,你吃點東西去參加大會,應該還來得及。”
“爸,你真沒事了?”袁嫣兒不放心地再問了一句。
袁大海呵呵一笑,道:“你看我像還有事的樣子嗎?”
“蕭神醫,你居然這麼厲害!”袁嫣兒對蕭軍的態度,也大為改觀。
“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大會主持結束之后,大袁總就立刻回家吧,不可再外逗留,也要避免勞。”蕭軍道:“還有,我熬的藥還有剩余,晚上睡之前大袁總再吃一次。”
“我知道了。”袁航點了點頭,道:“我會監督大哥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后,蕭軍走出了貴賓室。
“蕭神醫,等等。”袁航追了出來,道:“這次多謝神醫出手,如果沒有蕭神醫,恐怕我大哥今天不到晚上的大會主持,至于這個報酬方面……”
蕭軍打斷道:“報酬暫時不用,我還沒有想好。”
“那我這個傷……”
袁航遲疑了一下,再問道。
他還記得剛開始見面時,蕭軍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負頑疾。
“你的傷沒有大問題,但想要康復還需要做一個小手,我想小袁總現在也應該沒有時間。”蕭軍道:“不過,手之前,切記不能喝酒。”
“放心,我今天絕對不喝酒。”袁航松了口氣,道:“蕭神醫,我們這邊還有事走不開,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和朋友一起。”蕭軍指了指在三樓大廳的沙發上坐了很久的陳倉,道:“不用了。”
袁航道:“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又說了幾句,袁航就重新走了貴賓室中,而蕭軍則是走到了陳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我們走吧。”
陳倉抬起頭來,道:“主,你不是說你以后不出手了嗎?”
“此一時彼一時了。”蕭軍笑了笑,道:“我離婚了。”
陳倉一震,道:“真離了?”
“恩。”蕭軍眼里有著一悲慟,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陳倉憤憤不平,咬牙說道:“主,張家人太過分了,當初他們什麼都沒有,張家老爺子更是命懸一線由你救活!那個人呢?說什麼沒有,現在生意做起來了,居然就想把你一腳踢開。”
“不用說這些。”蕭軍平靜道:“我和婉秋的事我們兩人自己知道。”
“我只是為主覺到不平,您什麼份?您是古醫門主!整個龍國,過我們醫門恩惠的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民百姓,商、政乃至各行各業,不知幾何!”
“這是我們醫門數百年傳承,打下來的基!”
“而他們張家呢?那什麼份?才剛剛有點績就眼高于頂!就算他們現在真了慶城首富,見了主你也應該客客氣氣的!”
說起這番話,哪怕陳倉只是古醫門里份低微的存在,也與有榮焉。
“行了。”但蕭軍卻皺著眉頭。
“我就是氣不過!”陳倉道。
看他還不平衡,蕭軍放緩了語氣,拍著他的肩頭道:“我知道,這些年辛苦你了,師傅兩年前下山讓你跟著我,是為了讓我懸壺濟世,也是為了讓我將醫發揚大,但我在慶城浪費太多時間了。”
他昂起頭,目深邃地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角出一個苦笑,道:“五年了,人生的確沒有幾個五年……但好在,我不后悔,也還來得及。”
陳倉道:“主,你現在決定要開始行醫了嗎?”
“當然,這個袁家,就是第一步。”
蕭軍道:“我們先走吧。”
“好!”陳倉立馬從沮喪的狀態變得興了起來,沒有什麼比蕭軍重新振作,比他記起醫門的職責更鼓舞人心的了。
此刻的時間已經快到六點了,天龍大酒店里一樓會議大廳里,更是人流如。
蕭軍沒想去湊這個熱鬧,但剛和陳倉走到酒店大門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蕭軍,沒想到你居然追到這里來了!”
轉過頭,只見一個穿職業套裝,留著一頭橘黃卷發的人正在那里,對著蕭軍兩人怒目而視。
“夏萍。”蕭軍淡淡道。
夏萍,張婉秋從小到大的閨,現在是張婉秋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夏家平日里仗著家里有點錢,本看不上張婉秋找的這個老公,還不止一次反對。后來和張婉秋創業后,更是長期對蕭軍冷言冷語。
“你是來挽留婉秋的吧?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夏萍快步來到兩人面前,冷冷道:“既然你已經簽了協議,就好聚好散,在婉秋心里留點念想,你這樣死皮賴臉,只會讓人更瞧不起你。”
夏萍個子不高,長得也不賴,但此刻卻一副居高臨下的盛氣姿態,異常刻薄。
蕭軍一笑,其實下午跟著袁航到這里時,他就知道這里舉行的大會應該就是張婉秋參加的那個。此刻他本想解釋幾句的,但看著夏萍的樣子又忽然不想了。
沒想到,他和張婉秋的事,連夏萍這個外人都知道了。
蕭軍神冷漠,淡淡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婉秋是我的朋友,我能不管嗎?”夏萍冷笑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婉秋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還給了你一筆錢,你現在來這里,不是故意找難堪嗎?”
這次蕭軍還沒有說話,陳倉就怒斥道:“夏萍,你給我閉,他們走到今天,和你的煽風點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夏萍瞥了陳倉一眼,隨即好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陳倉。你人高馬大的還是蕭軍的跟班,破醫館的藥,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你!”陳倉大怒。
“算了。”蕭軍拉住了陳倉,看著夏萍淡淡道:“你也不用嘲諷我,我看在張婉秋的面子上忍你最后一次,但下次再遇到還如此態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打算怎麼不客氣?”夏萍冷笑連連,夷然不懼。
只是蕭軍已不打算再搭理,和陳倉打了個車,離開了天龍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