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隊,這兩人給你了。”
蕭軍將兩人丟到了吳明軒的前,沉聲道。
吳明軒點了點頭,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蕭軍。
幾天之前,這個男人還被他親自審問過,但現在已經讓他覺到一種高聳云,攀不可及的覺。
不過他很快就醒悟過來,吩咐手下的警員將兩人挾持住。
由于兩人的傷勢已經拖了一陣了,需要在醫院里進行簡單的救治,吳明軒和蕭軍說了幾句,就先離開了。
“小袁總。”蕭軍對袁航點了點頭。
“你沒事吧?”袁航關切的問道:“陳倉呢?”
“我和陳倉都沒事,勞你費心了,也謝謝你把陳倉送到醫院。”
“沒事就好,我剛才去了皇朝KTV,還把嘉慶資本的葉輝葉先生逮上了一起。”袁航苦笑道:“如果早知道蕭神醫你有能力解決,我們也不關心則了。”
“改日我一定登門謝。”蕭軍誠懇道:“到時候把葉先生也上吧。”
“好,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袁航來醫院這一趟,等的就是這句話,又和蕭軍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過,蕭軍走到醫院門口,一輛裝甲車開了過來。
車上的陳明榮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但在看到蕭軍的時候,臉上閃過一道和之,道:“理完了?”
“給警察了。”
蕭軍淡淡道。
“就這麼容易給警察了?”陳明榮沉聲道:“要不要我先帶回軍區?放心,給那兩個家伙一個通敵的罪名,最后再給警察。”
“不用了。”蕭軍搖了搖頭。
雖然給陳明榮,能讓陸長弓和卓雄付出倍的代價,但此時此刻經歷過生死之后,對于陸長弓這種人,蕭軍已是不需要再上心了。
再則,陳倉已經放過了他們。
“行吧。”陳明榮深深的看了蕭軍一眼,道:“想不到幾年過去,你變得溫和了不。”
“人總要長。”蕭軍道:“你那邊怎麼樣?好理嗎?”
“放心,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我有分寸。”陳明榮淡淡道:“我幫你了一個大忙,你不陪我走走?”
“就在醫院吧。”蕭軍指了指醫院的綠化帶,道:“我晚上還要在這里守夜。”
“可以。”
陳明榮點了點頭,軍靴踩地,首先走到了一邊。
此刻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月下的人民醫院顯得格外的寧靜,兩人漫步在中式的回廊之中談。
“上次一別,已經快六年了。”陳明榮站在欄桿,憑欄嘆道:“那個時候,你還是醫門天才,在山上像是寶貝一樣被呵護起來,我跟著首長山上,聽了你的事跡后想見你一面都不容易。”
停頓了一下,陳明榮罕見的出了一個玩味之意,道:“只是當初那個見面之后,一言不合就敢教訓我的桀驁年,沒想到現在了沒的老虎,來慶城結了婚。”
“呵呵,往事不用再提了。”蕭軍搖了搖頭,道:“年輕時不懂事而已,不過今天的事多謝你了。”
“我倒是覺得你那個時候好的。”陳明榮盯著蕭軍,道:“誰不快意恩仇?我而立之年后,就再沒有這麼舒爽過了,今天幫你的忙,也算是你全了我。對了,現在醫院里,是你什麼人?是你小舅子?我來慶城這麼久你都從來沒聯系過我,但為了這個人可以大干戈。”
“我離婚了,大舅子都和我沒關系。”蕭軍搖了搖頭。
陳明榮卻是欣賞的點了點頭,道:“離婚了?離婚了好,男兒就該熱灑頭,哪能為人羈絆。”
這句話蕭軍哭笑不得,“你找我聊天,總不可能說這些廢話吧,這不是你的格。”
“你都能改變,我有什麼不能改的?”陳明榮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隨即從兜里出一包煙,點燃了一,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道:“現在病房里的,是不是他?”
“誰?”蕭軍沒想到他會轉移話題,頓時打趣道:“我小舅子嗎?”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陳明榮食指點了點煙灰,然后看向了住院樓,淡淡道:“剛才我的兵跟著你,他們看到了。”
“你套話也太沒水平了,你的兵只是站我后面,又沒帶相機。”蕭軍輕笑了一下,看到陳明榮想,立馬又道:“不過是不是他,重要嗎?你們陳家這麼大,不差他一個吧?”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陳明榮冷笑了一聲,道:“但在慶城,你覺得我查不到嗎?”
“陳中校,沒必要如此。”蕭軍嘆了口氣,道:“就算現在躺在病房里的是他,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們干涉只會適得其反。”
陳明榮冷冷道:“如果是他,那這次害他這麼慘的人,我不會輕易放過,那兩個家伙我要帶回軍區,還有皇朝KTV,都沒有必要存在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明榮殺氣騰騰,讓人覺絕不是一句玩笑。
蕭軍只能再次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了你別干涉,而且我把那兩人帶來,也是征求了他的意思,是他要求給警察的。”
陳明榮道:“這麼說,你承認了?”
“隨你怎麼說,我什麼都沒有承認。”蕭軍聳了聳肩,道:“不過現在他剛剛從手室出來,傷很不穩定,你要是貿然沖上去,可能會惡化他的傷。”
被蕭軍看穿了想法,陳明榮沒答話,只是臉上晴不定了許久。
很快,一煙完,他才丟下煙頭,淡淡道:“如他所愿,我不見他,也不帶走那兩個人。”
“但有一點你幫我轉告他,我永遠是他哥,陳家永遠也是他的家。”
“還有,你蕭軍,欠我一個人。”
說完之后,陳明榮不給蕭軍說話的機會,大步離開,上了車,揚長而去。
隨著他的離開,其他士兵也相繼上車,剛才醫院肅穆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只有蕭軍留在原地,滿臉苦笑。
幾分鐘后,他才回到了醫院大樓,在護士站簡單理了一下剛才的傷口,才坐在陳倉的病房外面。
他沒有選擇把陳明榮的話轉達,也沒有進病房陪陳倉,因為他知道后者肯定要催促自己回醫館休息。
索,在外面就行了,反正天氣還不算太冷。
迷迷糊糊間,蕭軍靠著座椅,便陷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