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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丞遠一步步近賀晚淺,薄微微勾起一戲謔,「夫人喝醉酒問什麼答什麼,我還在好奇是哪個男人的生日,現在夫人不打自招了,聊聊?」
賀晚淺一語戰敗,心裏怵了幾分,「我忘記改了。」
「看樣子那位薄先生在夫人心裏很重要啊。」薄丞遠長舒了一口氣慨道,「能讓夫人想念這麼久。」
「沒有,我現在就改碼。」賀晚淺強撐著笑臉掏出手機點進了設置頁面,準備輸新碼的時候手停了幾秒,抬頭看向薄丞遠眨了眨眼,「薄教授,你生日?幾月幾號?」
「賀醫生,結婚六個月了你連你丈夫生日都沒記住!」薄丞遠凝眉道,手也不自覺地挽上賀晚淺的腰了,好像是在懲罰但在外人眼裏更像是調。
「那你也不一定記得我生日呀。」賀晚淺垂下頭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和薄丞遠結婚很是倉促,雙方對彼此的了解都是婚後才慢慢得知的。
「七月四號。」薄丞遠口而出,賀晚淺抬起頭看過去,眼神中閃過一詫異,還有幾分愧疚,「薄教授....」
「我的生日是4月14號,夫人記住了。」薄丞遠指腹勾了勾賀晚淺角溫道,他從來沒有責怪賀晚淺的意思。
「嗯。」賀晚淺點頭應道,連忙在手機屏幕上輸了新碼0414。
薄丞遠剛走不久,賀晚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城本地的陌生號碼,賀晚淺以為是病人的電話,點了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男人磁的嗓音,「是我,傅斯壑,這是我新號碼,存一下。」
「傅總,你的號碼我已經從黑名單里拉回來了。」賀晚淺角微揚道。
「知道了。」
剛掛斷傅斯壑電話,又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賀晚淺點了接通后,「傅總,你號碼我真拉回來了,不用再打電話確認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一個溫婉的聲才慢慢從話筒里傳出來。
「晚淺。」極有人這樣稱呼賀晚淺,加上這個人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賀晚淺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薄丞遠的后媽章華。
「章士,你好。」賀晚淺幾分禮貌道。
「你現在下班了嗎?我想請你單獨吃頓飯。」電話里章華邀約語氣十分誠懇,賀晚淺中午正好有兩個小時午休時間,便也沒有推掉。
章華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賀晚淺一出醫院就看見了章華站在車前,連忙加快了步子朝著章華走了過去,「抱歉讓您久等了。」
「沒有,我也剛到。」
賀晚淺原本以為只是和章華兩個人的飯宴,卻不曾想是和整個薄家,章華帶著穿過長廊,進了一個大包間,服務員拉開門的時候,整個包廂的圓桌上坐滿了人。
「晚淺,希你別介意,丞遠從來不帶你回薄家,上次丞遠在他爸的宴會上親口承認了已婚,大家都想見見你。」章華看見了賀晚淺臉上的驚恐連忙安道。
隨著一位穿墨綠旗袍,短髮士起朝著賀晚淺走了過來,「這就是丞遠藏在外面遲遲不肯帶回家的夫人啊,長的確實還有幾分姿的。」
章華連忙給賀晚淺介紹道,「這位是丞遠的三嬸盧菁。」
賀晚淺聽到三嬸時瞳孔微,是薄丞遠小時候寄養的那個三叔家的三嬸嗎?可此時也顧不上任何緒,賀晚淺只能聽著章華的介紹,然後親切地喊一句長輩稱呼。
走到薄晟面前時,賀晚淺禮貌地喊了一聲「爸。」
但似乎薄晟並不想應賀晚淺這聲爸,而且都沒正眼看賀晚淺一下,章華立馬打了個圓場,「丞遠他爸還在生丞遠的氣呢,晚淺,你別介意。」
「沒有。」賀晚淺禮貌搖搖頭,隨後跟著章華座。
賀晚淺從來沒有過這麼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好像才是餐桌上秀可餐的食,而這些人像是久了的狼。
「你和丞遠什麼時候領的證?」坐在主位的薄晟凝視著賀晚淺,語氣里充斥著不滿。
「7月份。」賀晚淺沒好意思說中元節領的證,怕家長們忌諱。
「他從來沒帶你來過我們薄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薄晟臉凝重道。
賀晚淺頷首著薄晟,直視著薄晟的眼睛毫不畏懼,「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騙我兒子和你領了證,但是我們薄家並不認你這個媳婦,那就說明那個結婚證沒有任何作用,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主治醫生,而我的兒子是薄氏集團繼承人,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站在他邊,你能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除了麻煩之外我想不到什麼。」
「如果你是為了我們薄家的財產而盯上丞遠,這裏有一千萬,足夠你和你的家人下半輩子食無憂了。」薄晟將一張支票放在轉盤桌上鄙棄道。
當那張支票轉到賀晚淺面前時,抿輕笑了一聲,極會在人多的時候為自己爭辯什麼,只有這次是例外。「在場的各位是以什麼份勸我和薄教授離婚呢?」
賀晚淺這句話引起大片喧嘩,薄家人的不滿都寫在臉上。
「我們是什麼份?剛剛薄夫人白和你介紹了嗎?」一位中年禿頂的男人不屑道。
「剛剛薄夫人確實介紹了薄家人,但是薄教授很早以前就和我說過了,薄家不是他的家。」賀晚淺鎮定自若道,瞳孔聚焦在薄晟臉上,此時的薄晟臉凝重,下一秒就看見薄晟將桌上的酒杯摔碎在地上,玻璃杯砸在地面上碎片飛濺,嚇的一旁的小孩子連忙往父母懷裏鑽。
「那個畜生還和你說了什麼?」
「薄老先生上一秒還說薄教授是你兒子,這一秒就說他是畜生,那你是什麼,老畜生嗎?」賀晚淺對薄晟這一句極其不滿,明明是自己的兒子,為父親怎麼可能說出這種鄙棄的稱呼。
薄晟被賀晚淺的話氣的連呼吸都不上去,好在一旁的章華從包里出了葯餵了下去才緩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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