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了一聲,想起剛剛老江把江闊當我的鴨子時,忍不住笑出聲。
「能打個折嗎?」我眼尾上挑問道。
「今天我第一天出臺,給沈小姐免個費怎麼樣?」江闊將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進了臥室。
目在黑暗中匯,微涼的掌心覆在五指上,耳鬢廝磨時呼吸將空氣烤的炙熱,溫熱的氣息不斷呼向耳廓,空氣里瀰漫著男人荷爾蒙的氣息。
「沈故?」事後江闊看見我臉不佳多了幾分自責,小心翼翼的也不敢我。
「第一天出臺驗不佳有售後嗎?」我用手指輕輕颳了刮江闊的鼻樑淺笑道。
「送你一張終生免嫖卡,行麼?」江闊把頭埋進我肩窩裏自責道。
「行。」我輕著懷裏的江闊想安一番。
這件事並不嚴重,每個初經的都會如此,卻不曾想江闊為此事自責不已。
19
2021/1/4
我沒想過老江為對此事樂此不疲,連著三天打電話追問我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誰。
終於在江闊回學校上課後,我一個人開車回了趟蘇市,準備和老江面對面坦白。
「下樓,喝酒去。」
「沈老三,你有病,大清早喝酒。」老江接到我電話時早上九點,還沒從莊周夢裏醒過來。
「等會?你回蘇市了?」老江半秒后才反應到前面那句話,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往臺下看見我時,「我不會還沒睡醒吧?」
「快去洗漱一下,我和你去吃個飯。」
「等我。」
十分鐘不到,老江抱著和我有個口頭協議的未婚夫下樓,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舅舅搶了侄子媳婦的愧疚,這該死的複雜家庭關係。
本來打算找個喝酒的地方的,但是帶了個我三歲的『未婚夫』,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吃飯了。
「和你『未婚夫』培養培養一下。」餐桌座后老江幾分嫌棄地將兒子丟給我。
「這麼小!」我對老江的育兒理念表示不能解釋。
「就是從小培養,以後就是青梅竹馬了。」老江解釋的還有道理。
「那不是青梅竹馬,是老牛吃草....」我一臉黑線的解釋道。
「哈哈哈哈。」老江嗤笑道,「老牛就老牛吧,我和盧承不嫌棄你這個老牛。」
「.....」
「話說你今天怎麼突然回蘇市了?」
「我遇到了一個事。」
「說來聽聽。」
「我睡了一個小我七歲的男生。」
「沈老三,你長出息了,小七歲你都下的了手,還是個大學生吧?驗如何?」
「差。」
「這種小男生技都比較差。」
「老江,你驗過?你不會出軌了吧?」
「我和盧承大二的時候在一起!」
「哦。」
「哦!」
「你兩大二就!」我後知後覺,我一直以為老江是個克己復禮的人。
「你睡的那個小七歲的,不也應該才大二!」
「......」好像也是這麼個禮。
「那個男生江闊。」我有些不安地看向老江,手捂著老江的兒子的耳朵,總覺得綠『未婚夫』這件事不太彩,就不傷害他小的心靈了。
「江...闊,這名字怎麼這麼耳!」怪我說的太迂迴了,忘記了老江從小到大沒怎麼喊過江闊本名。
「你弟弟。」我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那個丑玩意....」時間好像在一瞬間靜止了,老江瞳孔微,眼神里著一憐憫,好似在心疼我,又好似在心疼江闊,話到邊有些燙,最後零零散散幾個字也沒能湊一句話。
「你..」
「他。」
「什。」
「我。」
「沈老三,你也太慷慨仗義了吧!」我沒想到老江會說出這麼激涕零的詞來,在眼裏我這一刻像極了武俠小說里的捨救蒼生的大義之士。
「我替我爸我媽敬你一杯。」
「將來吵架來找我,我全家幫你揍他。」
「千萬別提分手,我怕他找不到第二個眼瞎的。」
「.....」我覺老江在罵我眼瞎!
這頓飯吃的比我想像中輕鬆,至沒有我想像中那麼腥,老江沒手,而我也沒挨揍。
20
2021/1/5
我連夜從蘇市趕回南市,進家門的時候看見躺在沙發上補覺的江闊,之前我給了他我家的鑰匙,方便他隨時來找我,或者沒地方去的時候有個去。
聽見開門聲時,江闊立馬醒了過來走上前將我抱進懷裏,「我姐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去找他了。」
「嗯。」我仰起頭倚靠在牆上抱著江闊的肩頸應道。
「讓我別欺負你。」
「還有嗎?」
「讓我早點把你娶回家。」
「還有嗎?」
「我很想你。」江闊把頭埋進我的肩頸沉聲道,年加重的息好似在剋制著某種緒。
江闊在我家呆到了十點,趕了最後一班地鐵回了學校。
臨近年底,江闊撞上考試周,而我趕上年底加班,我們兩也有一個月沒見過面了。
江闊考完那一天,跑到我公司樓下想等我下班一起吃飯,但是沒給我發消息,我一直忙到凌晨一點才邁著步子出了那棟辦公樓,樓下只有711還開著,我進去買了瓶牛,結賬的時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窗戶前的江闊。
「考完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給我發消息?」我看著神態疲倦的江闊有幾分心疼,用指腹輕了江闊的臉頰。
「嗯,不想打擾你工作。」江闊幫我了圍巾,臨近年關,南市溫度驟降,夜裏也將近零下了。
走到車庫時,江闊幫我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從我手裏接過了車鑰匙,「我來開。」
「買了幾號回家的票?」車上我關心道。
「還沒買,我找了份實習。」江闊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看我什麼反應。
「又是要存錢娶媳婦?」我揚起角輕笑道。
「嗯,娶你。」江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里都有星,那是對未來有著極大期許。
「那你要努力一點了。」我了江闊的頭玩笑道,其實只要是江闊,沒錢都可以。
21
江闊的實習公司離我住的地方不遠,通勤時間半個小時,但是因為上班時間比較早,起初那幾天,我基本上早上睜眼見不到江闊,晚上睡前也等不到江闊。
「你知道這種覺像什麼嗎?守寡!」
周末兩個人總算是見了面,我躺在江闊上玩笑道。
江闊也被我這句話氣笑,用指腹了把我的臉表達了對這句話的不滿,「沈寡婦?今天有沒有空和你的夫個歡?」
江闊不要臉的程度已經快和我匹敵,我立馬從他上坐了起來,幾分愧疚道,「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愧對於我家夫君。」
「你家夫君並不介意。」江闊寬闊的膛將我在下,溫了幾分輕吻著下的人,他向來懂禮貌,知進退,只有那一次電梯門前的唐突之舉。
從床上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江闊還在睡,我極仔細看江闊那張臉,優越的下顎線讓他的側臉多了幾分辨識度,我用指腹輕輕了江闊的眉眼,輕過那羽般的眼睫時,睡夢中的人輕眨了眨眼。
我怕弄醒了江闊立馬停了手,起準備去沖個澡。
「沈故。」我以為是江闊醒了,轉過的時候卻看見江闊還在睡,只是手死死地拽著被子,眉眼也皺的頗深,似乎是在做什麼噩夢,剛剛那個名字也是他在夢裏喊的。
....
我洗完澡去了趟超市,買了點東西,還在排隊結賬的時候接到了江闊的電話,電話里的人語氣可憐的。
「沈老三,你不會丟下夫跑了吧。」
「我在樓下超市。」
大概知道我人在哪裏江闊才肯掛電話,今天是周末,超市裏全是人,收銀的長隊都快排到商品區了,大概排了二十分鐘,我才注意到站在出口的江闊,他一眼看到我,走了過來從我手上接過了東西。
「特意跑一趟給我拎東西?」
江闊搖搖頭,眼神溫地看向我,「就是醒來特別想見你。」
江闊牽著我的手,領著東西,帶我回家,路燈下的影子拉的極長,這是我最期盼的漫長生活。
22
我和江闊的工作應該是沒有任何集的,但是卻在我公司年會上意外遇到他。
江闊的公司在我們公司合作夥伴擬邀名單,我和蕭經年站在門口招待時恰好撞上了江闊的視線。
江闊並沒有穿我們的關係,而是禮貌有佳地在我的安排下席,我俯在他耳邊誇了他一句,我能看見他眉宇稍稍舒展了些。
賓客都到了后,我才跟在蕭經年後座,江闊的位置就在我的正對面,蕭經年也一眼認出來了江闊,「江總,合作愉快。」
我腦子有過一瞬間的空白,我親眼看見蕭經年舉起酒杯敬了江闊一杯,而江闊也意味深長地審視著蕭經年,隨即眉宇稍揚,舉起手裏的酒杯和蕭經年了個杯。
「合作愉快。」
公司里的大部分的合作對象我都有印象,獨獨江闊在的這家公司沒有一點記憶,江闊什麼時候和蕭經年有了聯繫並且開始合作這讓我很意外。
酒過半旬后,我和蕭經年為了逃酒進了一間休息室,休息室外同事的酒一杯接一杯,像是不約而同的惡作劇,灌醉主管和老闆是他們的目的。
「蕭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給蕭經年泡了杯蜂水,遞到他手上的時候還提了個要求。
「關於江闊的?」蕭經年一眼猜出我的想法,因為喝酒的緣故眼角的位置紅了一片,溫輕笑道:「你都甩了我,還要從我這裏打聽你男朋友的事,未免有點太傷人了。」
我沒想到蕭經年能這麼溫地聊這件事,帶著幾分醉意揚起角回道,「是我考慮不周,讓您老人家傷心了。」
蕭經年被我的話逗的樂了,手裏的蜂水喝了一半,理了理思緒回道:「他的專業老師是我朋友,一次飯桌上拉的局,才有了後面的合作,這個合作一直都是我在對接,這麼多年不業務都有點手生了,好在接洽的比較順利,趕在年底前簽了合同。」
蕭經年和我說了不,還有那次在飯局上,江闊對我的宣示主權讓他徹底死了心,不然他還準備在年底在表白一次來著,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蕭經年也不想放棄地太快。
從休息室里出來的時候,我看見江闊的眼神一直盯著這裏,我回笑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晚上做好接拷問的準備,顯然他接收到我的信號,給我發了條短訊。
【恭候問話。】
準備回座位的時候,突然有個醉酒的人攔在我面前,是合作方李老闆,他有些喝多了,神志都有些不清,拿著杯酒往我上靠,太過於親近的距離讓我有些不適,連忙賠了個笑臉準備後退,但喝醉的人本不講理。
「沈小姐,今天你不喝我這杯酒就是不給我面子。」
李老闆是我們公司比較大的一個客戶,我實在不好駁了面子,只能接過那杯酒灌了下去。
「李總,生意興隆。」喝完那杯酒後我轉想走,但是李老闆本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給我的酒杯重新滿上。
「沈小姐,這一杯....」
還沒等李老闆說完祝酒詞,我手裏的酒杯被人躲了過去,江闊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深邃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惱意,但江闊並沒有揮拳相向,而是將那杯酒了李總的酒杯,「李總,我朋友酒量不佳,這杯酒我替喝了。」
年凸顯的結在咽下那口酒時翻滾了幾下,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被喜歡的男孩子保護時的開心是藏不住的。
江闊將上的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肩頸上,牽著我的手離開了宴會廳。
我酒醉的厲害,什麼也記不清,記不清昨天怎麼回的家,也記不清我為什麼會著躺在床上,也不清為什麼江闊睡在了地上......
但看著地毯上噁心的嘔吐,以及江闊的睡姿,我八猜測是我喝醉酒把他踢下去的。
「江闊。」我連忙翻下床喊了句江闊。
「嗯?」江闊困意未消,閉著眼睛點頭應了一句。
「去床上睡,地下太涼了。」我嘗試著把江闊扶起來,但是他實在是太重了,我是抗他一條都廢了不力氣。
江闊大概是被我活了筋骨,才醒了幾分,起爬向了床,繼續睡了下去,我準備起床去理一下地毯,但是被江闊一把拉進懷抱里。
「陪我睡會兒,你昨天都不讓我抱你。」江闊帶著幾分撒的口吻,很難將此刻抱著我的人和昨天年會上的江總聯想到一起。
「我昨天喝醉了是什麼樣子的?」
「不讓人。」
「還有呢?」
「罵我流氓。」
「嗯?還有嗎?」
「對我耍流氓...」
江闊最後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我沒想到我喝醉了膽子這麼大,怯聲道,「我怎麼對你耍流氓的?」
江闊睡意全無,把頭埋進我後頸,著耳側笑道:「你我腰,還讓我給錢,說是賣藝錢,沈老三,我沒想到你喝醉了這麼不講理。」
我被江闊的話逗的合不攏,「江闊,你腰真的不錯。」
「沈老三,勾引也算犯罪。」江闊往我懷裏蹭了蹭,想干點什麼被我推開了。
被拒絕的江闊把頭埋在針頭底下,似乎在剋制某些緒。
「江總?」我看著江闊不肯搭理我,湊到他的旁輕聲喊了一句。
江闊這才把頭從枕頭裏翻了出來,薄輕輕勾起,帶著幾分戲謔道,「實習老闆應該也算實習。」
「.....」
江闊開公司的事老江是最後一個知道,江叔叔江阿姨了一些知道的比較早些。
老江知道這件事後斥責了江闊一天,理由是江闊居然不找要投資!
有錢人的世界真好。
22
我和江闊年三十才開車從南市回了蘇市,兩個小時的車程,因為過年高速上堵了四個小時,六個小時才開到家。
全程都是江闊再開,江闊把我送回去后,連車也給我開了,自己打了個車回去。
我沒想到因為我,江家今年的除夕夜過的極差,江闊在年夜飯上向江叔叔和江阿姨提了我和他的事,江阿姨當場掀了菜桌。
在一旁的老江也是第一次見媽發這麼大脾氣。
原本家和團圓的日子,卻無比抑。
江闊敢在零點前來了我家,那時候我毫不知道江闊家已經鬧了一場,只記得當時江闊一進門就將我擁進懷裏時,好像很怕我會消失一樣。
江闊除夕夜睡在我家,我在十一點去臺接了老江的電話,才知道了江家發生了什麼。
我想過江家二老的反應,但似乎比我預想的還要差一些。
老江的手機被江阿姨奪了過去,並且希和我單獨見一面,我和約了明天早上。
大年初一的蘇市下起了小雪,我提前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家茶樓,服務員將我帶進了一個包廂。
十分鐘后,江阿姨才出現,材極好,喜歡穿旗袍,是典型的南方人相,一見到我神和悅,和以前並無二致。
「沈故,好久不見。」江阿姨寒暄道,我至今也無法想像出這樣溫婉的人會在年夜飯上掀桌子的場景。
「江阿姨,好久不見。」我禮貌應道,希能儘力給自己多添幾分印象分。
「江闊昨天和我們說了你們的事。」江阿姨委婉道,「我們也覺得你是個好姑娘,江闊和你在一起也是他高攀了。」
「如果你們兩隻是的話,我沒什麼意見,但是結婚,我作為家長確實有點介意你的家庭。」
「但我聽說你有個殺人犯父親,今年出獄。」
「我想無論是哪個家長都不會放心自己的孩子和一個殺人犯住在一個屋檐下。」
「沈故,你長得這麼漂亮,應該也不缺江闊一個追求者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從茶樓里出來的,只記得江阿姨喊了句送客,便有一位服務員帶著我出來,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腦子裏不斷回想著江阿姨說的話,說的話沒有半點攻擊,但我卻潰不軍。
我的出生很糟糕,我的家庭很糟糕,我也很糟糕。
我也配不上江闊。
我也不知道我走到了哪裏,四周的建築陌生且黑沉,柏油路上的路燈忽明忽暗,好像下一秒燈泡就要炸掉一般。
我掏出手機想打個車,卻看見了99+的手機電話,99+的微信消息。
全是江闊和老江的電話和微信。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江家姐弟真的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
老江的電話還在持續打過來,我點了接通,接通后那頭老江的語氣焦急還帶著幾分哭腔,我真是個惡人,新年第一天就惹老江不開心了。
「沈老三,你在哪?」
「我...」我看了下四周,對這裏毫沒有印象。
而老江的手機也被江闊搶走了,「在哪?」很看見江闊這般不冷靜,語氣都有幾分輕。
「我好像迷路了。」
「開位置共。」
電話被掛斷,江闊的微信向我發起了微信共,二十分鐘后,老江的車停在我面前,我被大燈晃的睜不開眼睛,而江家姐弟逆著朝著我的方向跑過來,江闊一把將我摟進懷裏,滿臉自責的語氣和我說了聲,「對不起。」
一旁的老江抱著江闊和我,眼睛都哭紅了。
「沈老三,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想不開跳樓了呢,我看了一天的社會新聞,還好蘇市今天沒人跳樓。」
我從江闊懷裏出來,將老江抱在懷裏用頭蹭了蹭,「我怎麼能死在你前面呢,說好了我要給你送葬的。」
雖然此此景確實不太適合說這些話,但是我和老江的土味誓言一抓一大把。
回到家后的我一頭栽進了被子裏,江闊就坐在客廳里,我們需要聊一次。
「江闊。」我走到門口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江闊喊了一句。
「你要是想提分手的話,我不同意。」我沒想到江闊遲遲不進來找我的原因是怕我和他提分手。
我坐到江闊邊,長舒了一口氣才敢張,「分手了我們還是朋友。」
「沈故!」江闊惱了,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大聲音喊我的名字。
「我的喜歡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嗎?」
我第一次見到江闊這麼卑微,他只是眼尾微微泛紅,可我卻覺得他好像輸的一敗塗地。
那次的談話不知道算不算分手,又或者說算是一次吵架,但那次后江闊一直沒找過我,老江和我說江闊大年初二就回南市了。
回南市前,老江約我在江闊的高中學校門口的茶店見一面。
因為是放假的緣故,學校門口的大部分商戶都關門了,就剩下了這家茶店還開著。
一進茶店引眼簾的是那一面牆的便利紙,我記得我讀書的時候這種茶店就靠著一面牆火到,但沒想過了這麼多年,這種茶店還存在。
店裏人不多,我一眼看到了老江,老江手裏還拿著一個紙盒子。
「不會是絕禮吧?」關於我把和江闊的對話講給老江聽后,老江和我絕至今。
「絕你大爺,坐下。」老江一副嚴刑拷問的語氣喊道。
我只能乖乖座,老江遞過來一張便利,還以為老江年紀大了還玩這種小朋友玩的把戲,「老江,你知道我不信這個。」
我從來不信祈禱,只信自己。
「誰讓你寫了,我是讓你看上面寫了什麼。」老江眉梢帶著幾分惱意道。
我這才把視線放回便利上面,只有簡簡單單一句話。
暗沈老三的第一天。
2016.9.8
這是江闊的字跡,我悉的不能在悉了。
而這個日期,是我們見面的第一天。
2016年9月8日到2021年2月16日,是江闊暗沈故的每一天。
老江將手裏的紙盒子遞給了我,「沈老三,我弟弟其實也不差。」
我打開那個紙盒子,裏面是一堆零零散散的東西,煙盒,皮筋,網吧的賬號紙條....
關於我的東西他都一一撿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他只是小男孩一時興起,而不知道那場表白是蓄謀已久。
江闊喜歡我,原來可以追溯到那麼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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