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之后,傍晚,翟縣衙。
又是一天過去,李知拖著疲憊的軀回到縣衙。
如今,李知麾下士卒已經徹底的適應沙場的氛圍,漸漸的也有了幾分兵的樣子,今日,黃巾賊眾沒有一人登上城墻。
雖然如此,但經過這八日的搏殺,李知麾下士卒也傷亡了約有一萬余人。
見傷亡如此慘重,李知也不愿再多加等待。
回到縣衙之后,他便找來一個護衛吩咐道:“明日你持此書信出城,去見黃巾賊首波才。
見到他之后把此信于他,言本候有重要之事與其詳談。
于后日清晨,各帶二三隨從,到城東山坡之相見。”
說完之后,李知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給那個護衛。
那個護衛接過書信之后,面有些怪異,但還是恭敬的應了一聲:“喏!”
李知見他如此,也知道他心里有些其他想法,怕他壞了自己的大事。
遂安道:“汝且放心,本候豈是卑躬屈膝之輩?此次只是本候的計謀,并非是向其投降。”
那侍衛聞言,臉大變,躬請罪道:“屬下不該擅自猜疑主公,請主公恕罪!”
“沒事,明日務必把此事辦妥!”李知虛扶了一下,待他起后,鄭重其事的對他叮囑道。
“喏!若此事不,屬下提頭來見!”那侍衛見李知對此事如此看重,便大聲地立下的軍令狀。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城墻之上高掛免戰牌。
突然,城門打開一道,其中走出一人,正是昨日李知吩咐來見波才的那個護衛。
那護衛來到黃巾大營之前,看著眼前兩隊黃巾守衛,還沒等他說話,就聽為首一人喝道:“什麼人?!來此作甚?!”
那護衛循聲去,只見領頭之人,著破爛衫,頭上扎著一塊黃巾,手中拿著糞叉,正警惕的著他。
那護衛見此,不敢大意,大聲呼喊:“某奉大漢古鄉候之命前來送信!”
黃巾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為首之人猶豫了一下便對護衛說道:“你在此等候一下,某去稟報渠帥!”
“兄臺請便。”護衛頗有禮貌的回應道。
波才大帳之,眾人正在飲酒作樂,看帳中酒壇的數量,他等卻是一夜未睡。
正在波才眾人似醉未醉之時,大帳之外傳來了稟報之聲:“報……!”
這聲稟報之音,卻是把醉意濃重的波才驚醒。
他努力的直起子,了太,滿臉不耐煩的向進來那人問道:“有什麼事?”
“啟稟渠帥,外面來了一人,說是對面城上的那個侯爺,令他前來求見。”
“哦?”波才聞言,瞬間便來了神:“那黃小子說什麼?”
稟報之人搖了搖頭:“屬下不知,他只是說要求見渠帥。”
“嗯?”波才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什麼,不耐煩的對稟報之人說道:“讓他進來,老子倒要看看那黃小子要說什麼!”
待那人出去之后,波才看到帳的眾人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大怒道:“都給老子滾起來!喝二兩馬尿便如此不濟,要你們有什麼用!”
聽到波才的喊聲,有幾個酒量大一些的,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而另外大多數人本就沒聽到他的喊話,卻是已然醉倒。
波才見有人沒有聽從他的命令,十分的惱怒,突地站起,走到兩旁醉倒之人邊,挨個踹了起來。
“哎呦!”
“啊!”
“哪個慫娃敢踹老子!”
“混賬!誰踹我?!”
被他踹的人哭爹喊娘的了起來,有幾個脾氣暴躁的更是大罵起來。
波才見此,怒氣更盛,一把抓起罵之人,啪啪的在他臉上打了兩個耳,瞪著雙眼,大聲問道:“你要當誰老子?莫不是反了不?!”
“額……!”那人醉眼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著波才,好一會兒才認出波才來。
那人回過神來之后,想到自己的罵之語,頓時被嚇得臉蒼白,下亦有水跡流,卻是被波才嚇尿了。
隨后,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渠帥饒命!屬下說的是醉酒之言,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啊……!”
“醉酒之言?!”波才瞪大了牛眼:“老子聽那些文縐縐的文人說過一句話,做:酒后吐真言,你這醉酒之言,就是你想說的真心話!”
說到這里,波才心中怒火更盛,本來抓著那人襟的手,迅速往那人的脖脛抓去。
“老子的老子早就去了曹地府,你竟然想當老子的老子,那就一起去吧!”
說完,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脖子便被波才碎。
“呃…咯…呵……!”那人被扭斷脖子之后,雙手死死抓著波才的手,臉漲紅,嚨呵呵作響,雙眼死死地盯著波才。
過了一會兒,那人便睜著眼睛停止了息和掙扎,卻是死不瞑目。
“哼!”波才冷哼了一聲,放開手,在那人的上了手后,站起來,目冷冽的巡視四周:“還有誰想當老子的老子?!”
眾人被波才的心狠手辣嚇的喏喏不敢言,皆都低下了頭不敢和波才對視。
見眾人不敢和自己對視,波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他便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波才回到了主位之上,敲了敲前面幾案,見眾人把目向他,遂開口道:“營外來了一人,說是對面城上的黃小子命他前來求見本帥,大伙說說,那黃小子到底有何目的?”
帳中眾人,此時,對波才的畏懼還沒有散去,所以皆都不敢言語,低著頭不去看波才。
“嗯?!”波才眼睛一瞪,看著默然不語的眾人,大聲呵斥道:“本帥問你們話,你們為何不回答?是看不起老子嗎?!”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鼓足勇氣對波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渠帥,屬下以為,此人可能是來投降的。”
“哦?”波才聞言,瞬間來了神,趕催促那人道:“這是個什麼說法?快給老子說明白!”
那人抿了抿,有些害怕的看了波才一眼,然后立刻低下頭,顯然是怕極了波才。
不過,波才有話問他,他也不敢不答,遂戰戰兢兢的小聲說道:“渠帥與城上那小子素不相識,如今更是刀兵相向。
今日那小子派人來,除了是他堅持不下去了,要投降之外,屬下想不出其他理由。”
“嗯!”波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說話之人滿臉盡是欣賞之。
隨即,波才了一下自己的下,贊同道:“你小子說的不錯,本帥對翟狂攻八日,那小子確實該堅持不下去了。”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那個黃巾卻是帶著護衛來到了帳外。
“啟稟渠帥,那人已經帶到。”
波才聞言,大手一揮:“給老子帶進來!”
護衛進來之后,看了看帳中眾人,最后把目定在了波才上。
“在下見過黃巾渠帥。”說完他微微一禮,然后便筆直的站直了。
“嗯!”波才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今日前來,可是城上那小子,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本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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