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阿姨是在小年那天知道我們旅游過年這個決定的,當時就哭了。捂著,哭得特別傷心。
媽媽心里也不好,眼睛紅紅的和阿姨聊了一整個上午。
阿姨反復的在述說魏清風的所作所為,說對他的失,說不明白他怎麼就變這樣了,連父母親人的心思都不顧,還說花蕊一看就城府很深,擔心魏清風會在上吃虧。
媽媽又能說什麼,只是想盡各種理由勸說,又將心比心的陪著阿姨落了一會兒淚。
兩家門對門的住著,二十年的時間,相得和親人一樣,誰家發生什麼事,都當作自家的事來對待。可在花蕊這件事上,媽媽卻沒辦法多說什麼。
小年的年夜飯我們兩家二十年來第一次各吃各的,魏家什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們一家三口是開心的。
媽媽把菜全部端上桌,爸爸打開瓶紅酒,給我和我媽各倒了一杯,我端起酒剛要整幾句賀詞調一下節日氣氛,陡然有人敲門。
我放下酒杯蹦過去開門。
我以為是娜阿姨又來找我們了,拉開門也沒看是誰,張就來,“阿姨,我們的菜都做好了,進來嘗一嘗呀。”
“見誰都阿姨,眼睛呢?”一個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和調侃。
大哥?!
我著被他彈得麻蘇蘇的腦門兒,歪著腦袋問他有什麼事。
大哥就是大哥,把我拎到一邊就自顧自的進來了,“蘭叔,阿姨,我來你家吃小年夜飯,歡迎不?”
“歡迎歡迎,怎麼能不歡迎,快坐下,小月,添餐。”
爸爸正愁沒人和他喝酒,大哥就來了,可把爸爸樂壞了,和大哥干掉一整瓶紅酒。
大哥不斷的和爸媽說我在學校里多麼的優秀,說我的畫被教授當作示范拿到課堂上進行展示,說我靠自己的本事,一次就賺了小二十萬,還說我現在已經是形的小富婆了,以后爸爸媽媽肯定能跟著我福。
一頓飯,大哥用他的七寸不爛之舌把我爸媽哄得喜笑開,不住的給他夾菜、倒酒,反倒我這親生的只能坐在旁邊做陪襯,還要打小支使,不時的拿這個取那個。
飯后我爸和大哥興致大起的殺起相棋,一老一小大呼小的,為一顆棋子下在哪里爭論不休,誰也不肯讓著誰,一下子就把節日的氛圍給抬起來了。
好容易爸爸累了,說要躺一會兒,媽媽要照顧爸爸,讓我招待大哥。
我把他拉到我房間按在我書桌前坐下,我拿個小凳子坐在邊上,終于有機會問我憋了一頓飯加上五盤相棋的話,“大哥,你干嗎跑我家來吃飯啊,阿姨不生氣嗎?”
“我媽恨不得也來呢,生什麼氣。”
“啊?”
阿姨也有來的心思?我滿肚子疑問的趴在桌上,把腦袋湊到大哥面前,還沒說話,淡淡的酒香就竄進我的鼻腔。筆趣閣
那時我的想法是大哥可真好看啊,喝了酒的大哥更溫了,一只手放在桌上拄著頭的造型真像一只溫順的大型狗狗,讓人很想要欺負呢。
我看著大哥順的頭發,手的想像他我那樣,也擼一擼他。
“想干嗎?”手還沒抬起來,大哥就手固定住我的腦袋,不讓我再往前了。
我不配合的歪著脖子搖落他的手,又一次湊過去,“我不干嗎,就是想知道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地注視了我好一會兒,出手住我尖尖的下頜,突然湊過來。
我只看到眼前一黑,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距離我已經不到五公分,我清楚的看到他濃的睫在輕輕的,薄微微的抿著,結不斷的上下,似乎在努力的抑制著什麼。
我鼻子,哦,今晚的酒,真香。
從沒和任何異離得這樣近過,魏清風也沒有,我不由小心肝撲撲地跳,慌得不行。
只好努力的把腦袋往后,結果用力過猛,后腦勺磕在書架上,疼得我哎喲一聲。
大哥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因為不了我眼淚汪汪的控訴,出大手給我后腦勺,嗓音低地損我,“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我沒好氣的白他,“還不是你,突然離那麼近干嗎,嚇我一跳。”
他悶悶的壞笑,戲謔的盯著我微微發紅的臉說,“我就是想看看你眼角的異是不是眼屎。”
“你才眼屎呢。”我氣得啪的打開他的手,結果震得自己手心發麻。
下意識的用手去摳眼角,真的有個異,真的是眼屎!
小型社死現場。
看著我屈辱的盯著指尖上那塊小小的眼屎,大哥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大哥笑得太開心了,像一朵盛開在暗夜里的罌粟花,艷驚人,帶著毒。
他的緒染,我也沒忍住的跟著他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后來大哥告訴我,他們的飯菜也做好了,正準備吃,結果就看到花蕊站在窗外。
來都來了,又趕上過小年,能不讓進來嗎?
讓都讓進來了,又趕上飯菜剛擺上桌,能不讓吃嗎?
叔叔阿姨雖不樂意,但小兒子樂意啊,大過節的也沒法多說什麼,只好認了。
就這樣,花蕊功的在小年這一天,登堂室。
說實話,我還佩服的。
“未來的弟媳婦兒來過節,你做哥哥的還跑了,多不好啊。”
“我啊,管不了那麼多。和那樣的人一桌吃飯,我膈應。”
我:......
我們一家是臘月二十八那天啟程的,大哥臉上掛著鍋底的把我們送到機場,全程冷著臉不理我。害我好話說了三千六,才施舍我一句早點回來。
第一次在外邊過年,覺還新奇的。
酒店里什麼都是現的,我們只負責吃喝玩樂,開心極了。
除夕那天,我們和很多來自天南海北的人一起在酒店大堂吃了頓年夜飯。
酒店特地新裝了音響設備,大家又唱又跳的,特別熱鬧。一個新疆來的小男孩戴著瓜皮小帽跳了段頗民族特的舞蹈,將整個自辦晚會推到高,現場掌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