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發出去好久,那邊如石沉大海。
這在近四年的時里,極為罕見。
除了那次給騰學姐傳書,大哥從沒有不回我微信的況。
正考慮要不要再發個視頻通話時,李木給我發來語音通話申請。
接通電話,那邊是他清越的笑聲,顯然心不錯,“怎麼聲音有點啞,剛起床嗎?”
我抓抓糟糟的頭發,捂著打個哈欠,“幸好你打的語音,要是視頻我不會接的,太有損我的輝形象。”
李木在電話里吃吃的笑,“中午吃什麼,你選,我定。”
我有點遲疑。
昨晚我本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卻不想是個聚會,其中還有一兩位很明確的針對我,雖說李木全程都仔細的照顧著我,但用餐過程算不上愉快。至對于我來說,是次不太好的驗。
而且他的圈子太過炫目,讓我應接不暇。
如果讓我選,我還是喜歡大哥那種兩人面對而坐,共同一盆麻辣香鍋的簡單生活。
而且桌上好幾個人問我是誰,李木都一帶而過,并沒有把我介紹給大家。我不知道他是用這種方法兼顧我的想法,還是覺得沒有必要。
不論哪種,其實我都不太在意,但我心里不舒服。
“中午想吃食堂,順便悉一下學校周邊的大環境,你不用管我了。”
“那怎麼行,我正在為抱得人歸而努力斗,你不能阻斷我前進的道路,更不能打擊我抱不到人終不還的決心。”
沒想到他還幽默,我吃吃的笑,“說什麼啊。”
“嚴肅糾正一下,”他正了正語氣,“沒有一個字是說,追求蘭月,我是認真的。起床收拾一下,半小時后我來接你。”
“學校附近有條食街吧,我聽同學說那里的米超級好吃,不如我們去嘗嘗?”
李木沒有馬上接我的話,不知道是在忙還是在思考,“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和同學一起去。”
“沒那麼忙,聽你的,我現在出發。”
換上純白長,有點天,又搭件薄款外搭,長發松松的編魚鼓垂在腦后,蹬著平底小皮鞋。
站在穿鏡前欣賞自己,居然很有點復古的味道。
李木的電話打過來,我拉開門出去,正好周敏慧著張小臉兒站在門口掏鑰匙,見我出門,冷哼一聲越過我直接進來,好像才和誰吵過架似的。
對于的冷待我早就習慣了,不過是室友,沒有友之心,我也不會不識趣的主湊上去用熱臉人家的冷胳膊,自己過自己的就是了。
來到樓下,又看到頭疼一幕。
李木站在昨天的位置上等我,左手拎著轉鑰匙,右手在袋里。
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居然是魏清風,渾上下帶著寒氣,在外邊的右手握拳頭。
兩人都像是守護自己領地的猛,誰也不肯后退半步。若一定要比出個高低,李木稍勝半分。當年魏清風做過對不起李木的事,從氣勢上來講他已經輸了。
只不過他輸與不輸,完全不在我的考慮范圍。至于他到這里來做什麼,我沒想過要問,更不想知道。
不知道他們流了多久,看到我出來,兩人同時收聲,側過頭看我。
莫名的,我覺這兩位之間劍拔弩張,怒火飛揚,只要誰不小心投火柴,立馬會引發大炸。
“好漂亮。”李木抬步走向我,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笑了,出一口白而整齊的牙齒,“走吧,先出去逛逛。研院很快會開課,到那時就不定有時間了。”
“好,我同學說離這里不遠有個植園,里面種著很多品種的薔薇,我想去看看。”
“沒問題,昨天送你的玫瑰就是在那里采摘的。園里還有好多品種的花卉,都很珍貴,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送你。”
“花也是要自由的,最喜歡種在土里、沐浴在風和之中,把它裝在花盆里太委屈了,我才不要,看看就好。”
李木不和我爭論,一味的順著我,說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都聽我的。
走上小路,一直到前一座公寓拐彎時,我不經意的回頭,魏清風還在公寓大門前站著,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木的車開出學校一小段便在超市門前停了下來,他叮囑我在車上等著,自己進超市。不到十分鐘,腳步匆匆的回來了,手上拎著兩個超大的購袋。
隔著包裝看不清楚,似乎是些小食品、水之類的東西。
“干嗎買這麼多東西?”我納悶的問他。
植園離得不遠,只是去觀觀而已,又不是野炊,也不是營,他用得著買這些?還是說,他有別的安排?
他把購袋放在后座上,順手拿出瓶弱堿水擰開遞給我,“沒買什麼,都是你們孩子喜歡的零兒,想吃什麼自己拿。”
小時候對零食,我也有著瘋狂的迷,里不嚼點什麼,總覺得孤單。
上大學,尤其是被大哥照顧以后,他以吃太多零不利于健康會變丑胖子為借口,鯨吞蠶食的把我這個習慣杜絕了。
現在的我看到零食,腦海里就會出現高170、重270的黑胖,想想都會打冷,好像下一刻自己就真的會變那一樣。
“我不吃零。”
“為什麼,孩子不都喜歡這些?”
“會變黑胖的,我才不要吃。”
李木笑出聲音,看著我時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倒出右手在我頭頂了,語氣說不出的親膩,“說什麼,一點點而已,又不是時刻吃,沒關系的。”
“大哥說不可以吃。”
“大哥是誰?”李木的反應敏銳,一下子抓住我話里的重點。
不是我不吃,而是大哥他不讓我吃。
他詢問的看著我。
“大哥就是大哥,魏清塵,魏清風的親哥,嗯,和我親哥也差不多。在林大這些年,都是大哥照顧我的。”
“魏清風的大哥,”李木把這幾個字放在牙齒間細細的嚼,狹長的眼睛浮上些陌生的東西,似乎是抵,又好像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