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談吧,你選地方。”我無所謂的等著決定去哪里談。
吃驚的看了我一會兒,應該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配合。
花蕊看了我一會兒,確定我是真的同意和談,才咬咬,帶頭拐向右邊的小路,進了一間冷飲店。
店里空的,年輕的老板趴在吧臺上百無聊賴的發呆,看到我們進門,呆滯的目總算有了點神采,熱的招呼我們喝點什麼。
花蕊不吭聲的坐下,看那樣子是不打算點東西,說完就走的意思。
來都來了,占著人家的地方不消費,覺說不過去。可若是讓我請喝東西,錢是小事,如今我基本實現經濟自由,關鍵是意難平。
憑什麼呀,對不對。
“花蕊,雖然是你邀請我們來的,但我們這邊人多,也不想占你那幾杯飲品的便宜,咱們aa吧,你喝什麼自己點自己付,我們隨意。”
說完,我們便不再理,三個人湊在一起研究喝點什麼好。
花蕊臉倏地漲得通紅,憤得攥大上的袖扣,大概沒想過我會這樣給難堪。忍了幾忍,才把脾氣下去,咬著牙和我開口,“我請吧。”
“不用,管好你自己得了。連自己都管不好的人請的,我們可不敢喝。”
小梓的小毒舌像箭似的,嗖的就了出去,扎得花蕊死去活來。
“抓聊吧,我時間有限。雖說我也不待見魏清風,但好歹住了二十幾年的鄰居,還傳過緋聞,如今和背叛老鄰居的人同一室太久,總覺對不起二十多年的鄰居誼。”
花蕊背叛魏清風其實與我無關,但若是讓我在魏清風和花蕊之間選一個,我肯定會選魏清風。沒有別的意思,純粹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花蕊垂著頭,呼呼的吸杯子里的茶,專注得好像八百年沒喝過似的。
就在我耐心用完的最后一秒,開口了。
聲音還沒出來,眼淚先下來了。
不過吧,這次的眼淚和之前沏茶時的淚水不一樣。
沏茶的時候,那眼淚是含在眼圈兒里的,要掉不掉,目的是得到男人的憐。
現在的眼淚呢,像是從的心里流出來,貨真價實。
“不說我走了。”我拍拍沒什麼灰塵的袖子,做出要離開的樣子。
“我和張雙澤是青梅竹馬。”
本來我沒什麼興趣和坐一起說話,愿意坐下來,只是想聽聽的說辭,看如何為自己的無恥行為辯駁。
但如果話題是張雙澤,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張雙澤是事件的中心人,沒有他橫一腳,哪有如今的局面。
原諒我,八卦之心人人皆有,不差我們仨。
“我和他從小在一個大院里長大,那時候他爸是我爸的下屬,對我們家的事可上心了。連我們家的新房子裝修時瓷磚的質量都是他親自把關。我和張雙澤從小就好,十二歲我們就定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那時候我們不懂,就是單純的覺得對方好,不想和對方分開。
我爸媽知道后第一次打了我,還關了我一天小黑屋。他家知道后不僅沒責備他,還鼓勵他和我多來往。十五歲的時候,我爸出事了,家產也被沒收。一夕之間,我們什麼都沒有了。我和媽媽站在路邊無家可歸,是他,用自已的零花錢為我們租了個小屋子,我們才有了容之。
這事讓他爸知道了,他媽就來警告我們,要我們離張雙澤遠一點,說我這樣的份配不上兒子。他知道了這事,回家和爸媽吵。他爸是個人,不可能做無用的投資。聯系幾個壞人,天天來擾我們,得我們不得不搬家。我們搬到哪,那些人就跟到哪。直到有一次,我被人按在角落里,差點被強暴,我們才不得不搬家。
搬家那天,他媽來了,給我看了一段他爸打他的視頻。他滿的傷,頭上都流了。他媽說讓我們行行好,別再坑兒子了。說知道這麼做對不起我們,但也沒辦法。我爸的事鬧得那麼大,總不能讓他也跟著牽連。”
故事不長,也很狗,我卻聽得有點難過。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太多人為了自已的利益,選擇無視和道義。
花蕊的緒很低落,似乎沉浸在那段難忘的往事之中無法自拔。
“張雙澤沒有找過你嗎?”
“不知道,我是高三那年來的南城,除了必要的事,我和媽媽基本不出門。那段時間,我特別自卑,也特別害怕。每天躲躲藏藏的,像地里的老鼠,連站在下的資格都沒有。
有一天下大雨,我沒有傘,同學們都走了,看門的大爺說要鎖門。我只好冒雨回家,那天雨特別大,我又冷又怕,摔倒在水坑里,也了傷起不來,坐在泥水里哭。是魏清風,他背著我把我送回家,還為我包扎了上的傷。
他就像我生命時的一束,不僅照亮了我,還把我拉出深淵。我聽說過他和你有關系,也知道那樣做不對,可我就是想要抓住他、依靠他。因為除了他,我再找不到別的救贖。蘭月,你沒陷過我那樣的絕境,不能理解我的心。
我知道你怪我,恨我,可......”
“停,停,停。”實在聽不下去,不得不出言阻止,“花蕊,如果你就是為了我和說這,對不起,我沒閑功夫聽。你有多苦難,那是你的事。做為我們,可以同你,但這不是你知三做三和背叛的借口。以后不要再找我聊了,和你,我無話可聊。”
說完,我站起就想離開,花蕊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不讓我走,要我再忍一忍,“等一等,來都來了,再聽一聽也沒什麼。我覺得接下來我說的事,你肯定會興趣的。”
我才不信,更懶得聽,甩開就想走,小梓這事兒不干,不住的給我眨眼睛,拉著我坐了回去,“聽聽吧,人家費盡心思的攔你一回,別讓人家失啊。”.net
“行,小梓給你求,那你就說吧。只是你再說那些沒用的,咱就徹底白白。”
花蕊的脯劇烈起伏,被我堵得夠嗆。我以為可能會甩臉子走人,畢竟這些年被魏清風寵壞了。可居然很出乎我意料的沒有,而是臭著臉下那口氣,接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