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幫霍哥。”周義二話不說,直接丟下東西就往外跑。
“吳長河?”江暖眉頭微微一,也立刻站起來,對黃亞楠道:“亞楠姐,快,一起去看看。”
“好!”黃亞楠早半年前就來了,對霍建澤的事,多是了解的。
吳長河是霍建澤的舅舅,那個男人,懦弱膽小,因為早些年,他姐姐給他在磚窯廠投了錢,所以,他被安排進去當了工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霍建澤帶著妹妹來的時候,吳長河夫婦才沒好將這倆孩子直接掃地出門。
不過,從霍建澤來的第二天起,吳長河的媳婦李招娣就著霍建澤出去做工,沒過幾個月,又嫌棄兩張吃的多,著霍建澤每個月給兩塊錢,才收留他們。
這年頭,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孩子,工分都是算一半的,一個月下來,滿打滿算的也就兩塊錢,一分錢都不會多,李招娣不單單滿足于這兩塊錢,找各種由頭要趕走他們兄妹,趁著霍建澤不在家,更是待小雨。
吳順夫婦為他們家的這個事,幾乎每個月都要出面一趟,磨盤屯的村民都習慣了,要是哪個月吳家不鬧騰個一兩回的,那都不正常。
江暖記得,前世,霍建澤說過,妹妹死的蹊蹺。
但是,那時候的,就不會關心他。
如今,不但要關心霍建澤,還要好好的對小雨,保護好小雨。
吳長河家距離知青點不遠,江暖他們隨著幾個村民一起快步走,大約用了七八分鐘,就聽到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嚷嚷聲音。
“吳長河,我要和你離婚,我不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尖銳的人聲音,穿云霄,就連天上的烏云,都在瞬間散開,月投下來,吳長河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不手里拿著扇看熱鬧的村民。
“招娣,你先起來說話。”吳順媳婦趙紅梅的聲音從人群里面傳出來,是村里的婦主任,黃亞楠剛才來的路上跟江暖說,這磨盤屯,就吳順夫婦,最是公正,人也最好,口碑也好,一般誰家有個什麼事兒,都喊他們夫婦。
“你不要拽我,我不起來,我要和他離婚。”李招娣哭喊著:“就這倆掃把星,克父克母的東西,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還說不得罵不得了,我這個舅媽做的,比傭人老媽子都不如了啊!”
“你給我閉,我再聽見你罵小雨一句,我把你給起來,你信不信?”霍建澤的聲音,憤怒至極,仿佛怒獅在咆哮一般。
“霍哥,我們來了。”周義和王小明進人群,立刻來到霍建澤面前,他們蹲下子,看著卷在霍建澤懷里的小丫頭,周義只是看了一眼,立刻轉頭怒道:“李招娣,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把小雨打這個樣子,你太惡毒了你!”
“你算什麼東西,你敢罵我媽。”一個年輕人從屋子里沖出來,抬手就推周義。
“哎,干什麼!”王小明立刻起來幫周義。
三個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這年代,在農村,這種打架斗毆的事太尋常了,再說了,就這三個被放到磨盤屯的年輕人,份不好,脾氣又暴躁,這短短兩三年里,他們也早出了名。
所以,他們這會兒打架,圍觀的人都紛紛讓開了去,給他們更大的發揮場地。
“讓開!”黃亞楠一看這靜,拉著江暖快走幾步之后丟開江暖,直接沖進人群里面去,只見抬手一把抓著王小明拉開,之后又把周義推開,隨后,一個反手鎖,將年輕人給鎖的跪在了地上。
“你,你這男人婆,你放開我!”吳坤大喊著。
他這幾年一直跟著他爸在窯廠干活,雖然好吃懶做總是懶,但是,到底也是練出了一些力氣來的。
但是,就算是他力氣再大,這會兒被黃亞楠鎖著,他也完全憚不得。
這個人,是他的夢魘,半年前,他被吳苗他們慫恿著在黃亞楠洗服的時候,丟了一條蛇在的洗盆里面,結果,被黃亞楠追著把蛇塞進了他的領里面,之后還暴揍了他一頓,從那之后,他走路都是繞過知青點的。
哪里知道,只是短短一天時間,這個人竟然和霍建澤他們搞到一起去了,這會兒,黃亞楠的膝蓋在他的背上,他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斷掉了。
“我來看看!”江暖進人群,一眼就看到鐵青著臉的霍建澤和他懷里的小雨,立刻過去,蹲下子,開小雨的頭發邊看邊問道:“小雨,怎麼回事?”
小丫頭又疼又怕,瑟瑟發抖,在看到江暖的時候,“哇”的一聲哭著手撲進了江暖的懷里。
江暖抱著小丫頭,看著額頭上的傷,還有胳膊上,在外面的上那些青紫,全都氣的發抖,轉頭,江暖冷冷盯著地上的撒潑的人。
李招娣對這個小知青悉的,聽兒子吳坤說起過幾次,每次吳坤都說,這小知青,是這些年里從城里面來的知青里面最好看的,條件看著也是最好的,吃的穿的都好。
吳坤已經二十一了,李招娣正想著給他找個媳婦呢,最好是城里下鄉來的,條件好的,配得上兒子的,這江暖,就了的目標。
所以,李招娣觀察了江暖好幾次。
以往每次見面,這個小丫頭都是一副氣包的樣子,看著也不是個兇悍的主,李招娣還想著,這樣的媳婦好拿,正和婦主任趙紅梅打聽這小丫頭的事呢。
這會兒,對上江暖的眼神,的心陡然之間一,這丫頭的眼神,怪嚇人的。
“待兒,你才是畜生,真正的畜生。”江暖冷冷道。
“你,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小知青,想來管我們家的事兒?”這會兒,李招娣竟然不尋死覓活了,從地上爬起來,跳著腳罵道:“哼,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昨晚跟這個狗東西鉆玉米地的是吧?現在玉米桿都被挖了,你們沒地兒鉆了,來啊,我們家屋子里好給你們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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