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子孫沒腦子,我幫老爺子教訓一下,得到你來置喙?”
林謙亦突然開始挑釁起高云朗來。
大概是因為他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行徑。
所以在他話音一落的這麼一個瞬間,高云朗是呆滯的。
他沒有想到林謙亦敢說這樣的話。
至于他是什麼心態,其實不是那麼難猜。
高云朗縱然再不喜歡林謙亦。
可他也還是會以林謙亦的長輩自居。
如今當著自己姐弟的面,他被林謙亦如此落了面子,估計連吃了林謙亦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高云閻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嫌眼前的況不夠嚴峻的。
“二哥,我說你平時對這小子是不是也太好了點,你看看他對你是什麼態度啊,至他再渾,但在我面前,他可不敢這樣。”
高云閻顯得有些得意洋洋的。
被林謙亦護在后的宋如霜聽見這樣的話,角微微有些搐。
他還真的是高看自己了。
如果今日來林謙亦面前鬧事的人是他高云閻的孩子。
那這個孩子的結果,只會和高百尺差不多。
奇怪的是,高云雅還沒說什麼。
這樣看來,應該還在觀。
宋如霜是真的覺得林謙亦太可憐了。
大概覺得他應該快樂的人只有非高程老爺子。
老爺子以為這里就是林謙亦的家,以為高家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
以為對待林謙亦本質上是好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心思,要把整個高家都給林謙亦。
高程老爺子總覺得林謙亦拒絕他是因為他厭惡高家人,一點也沒想想,高家的人是怎麼對待他的。
高云朗這人的腦子本來就不怎麼好使,又聽見高云閻出言激將,脾氣也立馬就上來了。
就在他挽起袖子,已經準備沖過來的時候。
宋如霜突然開始大哭。
只因哭得實在是過于可憐,所以立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林謙亦冷的視線立馬收斂,轉去查看宋如霜的況。
他剛才被怒火攻心,差點忘了當務之急是理傷嚴重的宋如霜了。
一時的溫度雖然有所降低,但宋如霜的的上還是被燙傷嚴重。
最嚴重的地方莫過于手臂,更是被燙出了水泡。
還因為宋如霜穿了一件無袖的小短,所以,所有的傷之都顯而易見。
看見宋如霜的狀況,高云雅的表率先變了。
“怎麼回事?”
往前走了兩步,還沒走進宋如霜跟前,就已經能確定的傷不是假的了。
宋如霜哭得大聲,是直接蓋過高百尺的。
高百尺干嚎了幾嗓子,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宋如霜奪走了。
他立馬就不服氣了起來,也往宋如霜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宋如霜立馬哭著往林謙亦的后躲了起來:
“嗚嗚嗚,他是壞人,小七一點都不喜歡他!”
就算沒點明是誰的手,但是既然是這個反應,那什麼都已經清楚了。
高云朗看不慣林謙亦,自然也看不慣一直黏在他邊的宋如霜。
他之前就已經查過了,宋如霜并非什麼世大佬的后人,無非就是一個機緣巧合之下遇見的小農民,他也就更加不會把放在眼里了。
“你這個滿口胡說八道的小丫頭片子,自己不知道怎麼弄傷了,還敢無賴我的兒子?!”
高云朗為了力證自己的教育沒問題,養出來的孩子也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他直接側頭詢問起自己的孩子來:
“百尺,你說,是你弄傷的麼?”
這種況下,高百尺就不敢承認。
仗著自己姓高,又有自己的爸爸在邊,所以也敢張就胡言語起來了。
“爸爸,我不知道是怎麼把自己搞這樣的,你看那麼窮,肯定是吃飯的時候太著急了,自己不小心灑了一吧。”
張口就來,胡說八道。
只能說,高云朗確實養了一個“好兒子。”
對于自己兒子說過的話,高云朗不疑有他。
他幾乎有一種鄙夷的態度看著林謙亦和宋如霜,似乎沒有懷疑自己兒子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我教育的孩子不會騙人,倒是你這個丫頭片子,滿謊話,不就是個農民的孩子?你自己說,你是了誰人的指使,才敢做這樣栽贓陷害的事的?!”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
就差直接指著林謙亦的腦袋問,是不是他指使的了。
回應高云朗的,是宋如霜更加“壯烈”的哭聲。
“嗚嗚嗚,我想回家,我想媽媽,你們都是壞人!”
這樣一來,高云雅才總算是出聲了。
“百尺,你和大姑說,小七上的傷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高百尺不怕自己爸爸,反而更害怕這個一向笑語盈盈的大姑。
見問自己話,他顯得有些心虛,但還是著頭皮搖了搖頭:
“大姑,真不是我干的,我跟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把弄那副樣子啊?況且,我自己也傷了啊。”
話罷,他揚了揚被燙了一個小紅點兒的手背。
就他那點小紅印也好意思說自己傷了?
高百尺要不是高家的孩子,高云雅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搭理這樣的孩子。
宋如霜還是很傷心。
的哭是真哭。
畢竟年紀最小,雖然是農村里的孩子,但是也被宋家養得細皮的;
再有,這些湯都是新出鍋的,溫度起碼在七十度往上。
所以說,疼是真的疼。
不需要高云雅主吩咐,稍離片刻的張書就已經帶著韋德安進了飯廳里。
高云朗正巧被宋如霜哭得心煩。
看見韋德安之后,他連忙說道:
“韋德醫生,我正想去找你,這小孩的傷看著也不怎麼嚴重嘛,有必要喊這個樣子嗎?你也知道,我父親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韋德安的視線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隨后便落在了宋如霜的上。
只是一眼,他就幾乎變了臉:
“哦,我的上帝啊,是什麼人如此惡毒,居然對一個小天使下此毒手?!”
高云朗臉難堪。
但他這個時候也不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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