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苗是有心把朱文和朱婷婷重新撮合到一起的,可又有些擔心,怕朱文不肯復合。
于是于苗試探問,“那什麼,現在廠子里都在傳,說你拋棄婷婷,狼心狗肺,都把婷婷氣回老家去了。”
朱文瞪了于苗一眼,什麼他拋棄婷婷?分明是他被拋棄的好不好!
但接著,朱文重心就放到于苗后半句話上,“回老家了?辭職了?”
看著朱文眼里神,于苗發現了新大陸。
“朱文,你老實說,你還喜不喜歡婷婷?”于苗問。
朱文抿著,沒回答。
于苗瞪,“你倒是說呀!你要是還喜歡婷婷,就抓時間去追,要是遲了,你后悔都來不及!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婷婷這一趟回老家可是去相親,等找好對象,就不回來了,直接在家等著跟對象結婚……”
于苗還再說,朱文騰的一下站起來,扭過就往門外沖。
于苗笑起來,剛剛故意試探,就覺得朱文對朱婷婷還有覺,還真讓猜對了。
沒一會兒,跑出去的朱文就又跑回來,氣吁吁的,“婷婷老家在哪里?”
于苗聳肩,“我哪里知道啊。”
“算了,我找人去查。”朱文扭過頭又要跑。
于苗一下站起來,“我有家里電話!”
就算查,這事兒也得于苗幫忙查,一來這邊能更快些,二來嘛,朱文得記于苗的不是?
朱文掏出自己手機,于苗沒用,而是找了部座機往朱婷婷老家打,電話接通,于苗先是跟朱婷婷隨便聊幾句,而后便以好閨的份打探朱婷婷回老家相親的事。
朱文在一旁聽著,眼睛瞪得圓溜溜,當聽到朱婷婷說家里給介紹好多對象,相親相的都快麻了的時候,朱文拳頭都握起來。
朱婷婷長那麼漂亮,朱家放消息出去說要給兒找對象,十里八村的婆還不得把朱家門檻踩破啊。
于苗也不著急,慢慢跟朱婷婷聊,聊著聊著就聊到將來要去參加朱婷婷婚禮上去了。
把朱文氣得呀,咬牙切齒的瞪著于苗,示意聊重點。
于苗翻了翻白眼,繼續聊。
聊參加朱婷婷婚禮,于苗自然得問朱婷婷家在哪里,先問好地址,有備無患嘛。
還好于苗最終套出朱婷婷家的地址,要不然掛掉電話之后,朱文或許會找人抹了的脖子。
抄在紙條上的地址遞給朱文,于苗問他,“地址要到了,你準備怎麼做?”
想了下又問,“我還是不明白,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突然就分手了?一點先兆都沒有。”
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吃完飯兩人要在廠子里馬路,于苗不想跟著刺激,就先回辦公室了,也不知道倆人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反正等朱婷婷回來,整個人都丟了魂兒似的,而后于苗便知道倆人分手的消息。
朱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著紙條坐回沙發,嘆了一聲,“可能,覺得跟我在一起未來沒有保障吧。”
“你現在不是好的嗎?一看就是有錢有地位的,你現在去追回婷婷,肯定能。”于苗說。
朱文搖頭,“你不懂。”
他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花形吊燈,坐了好一會兒,又突然騰的一下站起,他必須去把朱婷婷追回來!
于苗跟上去,說也要一起。
工作什麼的,大不了回頭再找,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小姐妹錯失幸福啊。
于是,朱文跟于苗一起,前往朱婷婷家鄉。
這是祖國西北的一座小縣城,做均縣,均縣北部黃沙漫天,南部雖然土壤沙漠化不那麼嚴重,但各種作產量非常低。
朱婷婷家就在均縣南邊的一個鄉里,這邊土質沙化,滲速度快,就算有水灌溉,也旱得特別快,更別說這里特別干旱了。
糧食不好種,很多人家靠放羊為生。
羊要吃草,大家就必須到放牧,這更加劇環境惡化。
但不放羊怎麼辦?大家總得生存下去。
朱文跟于苗趕到均縣縣城,出車站就覺迎面吹來的風有點噎人,風里摻著沙粒似的,總迷人眼睛。
朱文跟于苗心里一陣復雜,實在想不到朱婷婷的家鄉竟然是這樣的。
兩人找人問了路,又雇了一輛機三,一路顛簸往朱婷婷家所在的朱集鄉趕去。
等機三把兩人送到朱集鄉、下洼村,于苗覺自己屁都顛麻了。
朱文正想問一個村民朱婷婷家怎麼走,就看到不遠一個院子外站了好多人。
那院子土坯墻,墻很矮,能看到正房是幾間磚瓦房,整個院子估有二十多米寬,大個院子。
于苗也走上來,問了句,“那邊干什麼的呀。”
不等朱文回答,一個村民就說了句,“給老朱家閨兒說親勒。”
于苗都震驚了,這場面,說親?
“是不是朱婷婷?”于苗半天才問。
村民點頭,“是勒。”
說著又看看于苗和朱文,“你兩個也是來說親的?”
然后又搖搖頭,“可你這看著,也不像人啊。”
于苗扯呵呵兩聲,“我是婷婷的好姐妹,特意過來看的。”
“噢,那好,我帶你倆去。”村民很是熱。
等走到朱家門前,村民吆喝一聲,“都讓開著點,婷婷朋友來看,你們都讓開著點。”
擁的人群讓出一條路,朱文跟于苗看過去,怪不得院子外那麼多人,院子里得更滿!
大家都想討得歡心,對朱婷婷的好朋友,當然得客氣。
可當他們看到往前走的不僅有孩,還有個朱文,就不淡定了。
“我說,那個人,你咋也跟著往里,俺們這是給人家閨兒讓的路!”有人大聲喊。
于苗趕抓住朱文的胳膊,“他是跟我一起的,陪我來看婷婷的。我可是聽說婷婷在相親,特意過來幫把關的。”
說著,于苗掃了眼眾人。
一下子,誰也不敢再多說話。
小姐妹的意見可重要,萬一這姑娘把他們誰記下了,再在朱婷婷面前上點眼藥,他們可就娶不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