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是我娶來的媳婦，怎能不就休？做錯何事？孩子更不能丟，孝敬您我來做，與他們無關。”

傅凜牽著陳卿的手，擔心害怕，同時心里也很疚，想著快點離開這里。

張全娘：“怎麼沒關系，你要了這個人你看銀子都不給我們了，還說不是！這個人是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啊，說是在鎮子上給人當丫鬟，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著就不像！”

吳氏贊同兒說的，就是因為陳卿所以他們拿不到那麼多銀子了：“看著就不安分，當丫鬟的人都不干凈，大院里早就被人玩膩了！”

傅凜聽不下去，臉鐵青，咬著腮幫子道：“胡說，阿卿不是這樣的人。”

張全娘冷笑，“是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

陳卿也冷笑：“那你又知道？一個未出嫁的子竟然這麼懂得這些事，誰知道你經歷了些什麼？全娘，飯可以吃話不能說，別到時候嫁不出就麻煩了。”

“閉！你才嫁不出去，你這種惡毒的人這麼詛咒我，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我說阿娘，我們就應該讓傅凜休了。”

吳氏也是沒想到陳卿的腦瓜子還算靈，忍不住啐了一口：“賤玩意！陳家沒一個好東西，傅凜我要你馬上把這個人趕出去！”

傅凜拒絕，“不可能！阿卿是我娶來的，沒有人可以把趕走。”

吳氏咬牙，就要拿掃帚打他：“你個死東西你個死東西，吃里外忘了娘！你不想想你當初快死了還是我救的你！狼心狗肺的玩意，你滾出去，張家沒有你這樣的人，你是在外面多好，死出去！”

“停下。”陳卿不忍心看著傅凜被打，阻止了吳氏的暴，“有話好好說，一個不小心打壞了相公干娘你還要陪銀子給我們看病。”

“呸！的你，還給銀子我送你一口棺材你要不要？”

“你們是長輩，相公是晚輩跟大哥一樣，給銀子家里天經地義，但是我就想問問大哥是不是每個月都給一兩銀子干娘，如果是的話我們無話可說，干娘我是真的很敬重你的，你放心這點銀子我們就是不吃不喝也得籌夠了給你。”

陳卿打定張全勇不僅沒有銀子給吳氏還是家里倒銀子給他念書，這一場仗穩贏。

“走相公，我們現在就去問問大哥，可不能委屈了干娘和家里，正好又是中午時間，大哥肯定已經下課，不會耽誤了他學習。”

“你敢去！”吳氏驚慌尖，就怕傅凜這個沒腦子的聽陳卿的話去跟張全勇鬧那就完了。

“全娘去關門，不能讓他們出去！”

張全娘急急忙忙把門關上，吳氏整個人開始發抖，氣的差點后仰：“好啊，陳卿你真是陳家的好兒！不要臉，你敢去嚼全勇的舌，我要你好看！”

陳卿淺笑，抱著雙手問：“好的，那我現在再問一次干娘，相公是不是每個月都要給一兩銀子家里呢？還是同大哥一樣？”

吳氏有點猶豫，正想措辭。

張全娘是個不知輕重的：“當然是一兩，一直都是這樣，不能因為你來了就不作數。”

“哦。”陳卿拖長尾音，再次拉過傅凜的手就要往外走：“好的，我們知道了，不過現在沒有銀子，我們去問大哥借點，給他打個欠條，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相信大哥是個讀書人，知書知禮肯定會理解我們的。”

“不準去不準去！”吳氏險些喊斷氣。

“不準去，誰去我打死誰！”

陳卿可著急了：“不去的話那銀子怎麼辦啊？”

吳氏：“......”

眼神變得狠，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陳卿這個賤貨在這里等著呢！

陳卿催促：“干娘你說話啊，這銀子要還是不要了？不要我們可走了，還要趕著回家呢。”

“要，當然要，快給我們，你死哪里死哪里去。”張全娘手，蠢蠢恨不得就要上去主拿，反正這些年找傅凜要銀子已經習慣。

吳氏咬咬牙，想著賭一把陳卿不敢，眼睜睜的看著張全娘去拿陳卿手臂上的包裹。

陳卿抬一閃，張全娘被小壞蛋陳遇出其不意抬腳給絆到在地，差一點磕到了臺階，這可把張全娘給惹火了，暴跳如雷。

“阿娘！阿娘！陳卿居然打我，你快看啊，打我，你快點打死，傅凜你給我打死這個死人，快點！”

傅凜護住陳卿與倆只小包子，“全娘，是你自己摔倒跟阿卿無關。”

“怎麼沒有關系了，我都要破相了，都怪都怪，嗚嗚嗚，我要嫁不出去了！”張全娘明顯小題大做。

“我疼死了，我要你們賠錢，賠錢！”

“我們沒錢，不過可以跟大哥借。”陳卿發現致命點，這一招屢試不爽。

“順便問問大哥家里家風到底怎麼樣的，一個讀書人不應該的啊，還是說天下讀書人都一樣的？”

吳氏順氣順氣再順氣，心里舍不得到的銀子，：“你去啊，你去啊！就你們還想著進書院，別笑死個人了！”

“好的，這就去。”一家四口轉真往外走。

吳氏馬上就后悔了，追著出去。“你給我回來，回來，不許去——”

這時，大門恰好打開，進來一個人，風一吹迎面而來的是一汗臭味，老張回來了，看見院子里鬧哄哄一片，忍不住大喝：“都在干嘛？”

傅凜停下腳步，邦邦喚道：“干爹。”

陳卿自然也跟著喊，倆只小包子也不曾落下喊爺爺。

老張看見是他們，臉依舊很臭，也是不喜，張口就道：“你們來做什麼？還有你是誰？”

他不認識陳卿。

方才還張牙舞爪的吳氏和張全娘此刻溫順的如一只綿，乖乖的站在一旁。

傅凜回答：“阿卿，我媳婦。”

陳卿朝老張出笑容，從容解釋：“初次見面干爹您好，今日跟相公帶著孩子來趕集，想著沒有見過干爹與干娘來看，咳咳，誰知......見笑了，失禮了。”

嗓音低下去，莫名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