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鐵花得意地拍著自己口,“打啊,老娘正愁沒地方吃飯了。”
“那我可以全你!”
院子里傳來晏清河冷冽的聲音,“阿楠,你要是不了,就手。”
“不!”葉楠拒絕,“我有兩個閨,不想再多養一個兒。”說完,冷笑地走向晏天麒,“小子,你說野豬是你獵的,那你說說,你怎麼獵殺的?”
再賭一次,輸了,這輩子誰敢管三房,就是跟四房過不去。
晏天麒愣住了,他當時嚇慌了,也沒看到野豬是怎麼死的。
可一路回家的時候,他發現野豬沒有外傷,連一滴都流出來,多半是被這悍婦用拳頭打死的。
晏天麒眼珠子轉,咬了咬牙,“我……我用拳頭打死的。”
“呵!你可真是夠了!”
葉楠失了,冷笑著踢起腳邊的一塊鵝卵石,用手接住,握力一,鵝卵石瞬間碎裂,落在地上,“狼崽子,從今兒起,你與我葉楠如同這碎石,再無相見之日。”
晏天麒慌了,可走到這一步了,他也沒辦法啊!
葉楠又看向晏天麟,“小子,你也跟你大哥一樣嗎?”
“是……是的。”晏天麟自然向著自己大哥,而且他這輩子都不會去山里了。
“好樣的!”
葉楠心里瞬間平靜了,本想著不帶他們進山,也可以教他們點其他本事,如今看來,是想多了。
“哎!”葉楠微微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尤鐵花,“四嫂,如果不是看在三伯面上,我也不會帶你兩個兒子進山,畢竟他們有多斤兩,你比我清楚,如果你們商量好非要訛我,那我也不是好惹。”
“葉楠,你厲害是你的事,但是就不能仗著本事,黑我兒子東西。”
尤鐵花是油鹽不進,又扯著破鑼嗓子,說葉楠仗著本事欺負人,夫妻倆欺負晏蘇氏,甚至說葉楠與晏清河早有首尾,指不定晏五郎就是被他們害死的。
葉楠真是學習了,自認為自己懟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可還講點道理,也不會黑白顛倒。
可瞧瞧這潑婦,簡直了。
一套非質吵架文化,唱念打坐,東拉西扯,愣是黑白顛倒,將貶得一文不值。
岳土飛本想看熱鬧,可哪知道嫂子打架厲害,吵架就慫了。
當然,也是他不了尤鐵花的怒罵,指著晏天麒,“小兔崽子,要不是老子和你六嬸,你他娘的都被野狼撕碎片了,還他娘的有力氣一拳打死野豬?”
“一拳?”
“真的是一拳嗎?”
“我的媽呀,一拳打死一頭野豬,這得多大的本事啊!”
……
眾人又紛紛議論開來,這下好壞都有了,有人說麒麟兄弟,有人也說葉楠,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能挑撥就挑撥唄。
“還有你。”
岳土飛又指著晏天麟,“當時,你他娘的都嚇得尿子,然后暈死過去;還是你六嬸不嫌棄,把你個兔崽子從狼窩撿回來,結果你們還上門反咬一口,你他娘的還是男人嗎?”
“臭男人,你是誰呀?”尤鐵花可不管,怒罵一聲,頓時笑了,“哎喲喂,不會是葉楠的恩客吧?”
岳土飛瞬間咋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尤鐵花又罵了,“大家伙瞧瞧啊,這賤人還勾三搭四,找了野男人欺負自己家人,老娘告訴你,沒可能,有本事了不起嗎?來啊,打我啊!”
“長舌婦,你……你胡說……”
岳土飛氣的渾發抖,突然覺得大嫂罵不過正常了。
薛瑾瑜也搖頭,連忙上前,拉著岳土飛,“走走走,別跟長舌婦計較,你再說,就沒完了。”
“哎喲,我真是長見識了,居然還有一位恩客啊!”
尤鐵花見針,宛如一條瘋狗,逮著誰就咬。
薛瑾瑜偏生得不吵不鬧,就好似看稀奇玩意一樣,看著尤鐵花,“這上功夫練得如火純金,沒個十幾二十年功夫,怕是辦不到啊!”
“呃?”尤鐵花一愣,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罵了。
連看熱鬧的人,都沒議論了,齊齊看著薛瑾瑜,好似在說,這男人怕不是有病?
葉楠一瞬明白了,也不生氣了,笑嘻嘻地招呼岳土飛和薛瑾瑜,“二弟三弟,你們回去陪你大哥喝茶,我學習學習。”
不是,這有啥可學的?
岳土飛很是無語,剛要說什麼,就被薛瑾瑜拉著了,指了指院子里氣定神閑的晏清河,“你不生氣,就該別人生氣,所以莽夫,好好學學。”
岳土飛大致明白了什麼,迷迷糊糊跟著薛瑾瑜進去了。
“孩兒們,你們都先回去,免得污染了耳朵。”
葉楠招呼一聲,抓了一個小馬扎,豪邁地坐下,還不忘提醒尤鐵花,“四嫂,來,繼續。”
尤鐵花一愣,這臭婆娘怎麼一點不在意?
這要是換了以前,還不得早氣暈死過去了?
“怎麼?窮詞了?”葉楠故作一臉驚訝,饒有興致地看著,“需不需要我幫你起個頭?”
這下換尤鐵花氣著了,指著葉楠怒罵,“賤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還求罵了?”
葉楠雙手環抱,翹著二郎,晃著腳,笑嘻嘻地看著尤鐵花,“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萬千惆悵,四嫂圖的,我葉楠也圖。”
說著,掰著手指頭,“三百斤野豬,刨除臟和筋骨,怎麼著也有二百多斤,按著豬一斤20文的價格,估一下,也得五千多文,折換銀,五兩;”
說完,驚訝一聲,“呀,五兩白銀,值得大鬧一場。”
“葉楠,你怪氣,那銀子是我兒子們的,你就是嫉妒我家兒子厲害,這才……”
“嫉妒你?”
葉楠大笑了,嫌棄地眼神打量了尤鐵花,“我嫉妒你什麼?你家世不如我,長得不如我,本事也不如我,全上下,除了那張臭,你那樣值得我嫉妒啊?”
尤鐵花氣得不行,想了想,也大笑了,“我有兩個兒子,而你是不下蛋的母,怎麼不嫉妒我?”
厲害!可是也不是吃素的。
葉楠打量了一眼,隨即咧一笑,“我還年輕,小六也年輕,想要兒子,晚上努力努力就能有;你呢?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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