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疏遠掩飾的不好,任誰都能看出來。
凌衡川便說:“我還是去看看吧,這孩子格偏激,別再做出什麼事來。”
這次說完,直接不等反對就走了。
二牛就是上山打了很多柴火,背著柴火下山后,先把柴火放在家附近,就又拿著個子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看到唐大壯路過,拿著子上去就打。
唐大壯被打的鬼哭狼嚎,但因為周圍沒人經過,所以也沒人聽見他哭喊。
二牛打完后把子一扔,冷冷的瞥了唐大壯一眼,轉就走了。
回去后就沒事兒人一樣把柴火都放在廚房,又開始在家里四忙活。
給菜施澆水,把不好的菜提出來,挑豆子,發豆芽,有空就去燒熱水。
見到家里多了個暖水瓶的東西,來回看了看,很驚艷的樣子。
“芙姐姐以后晚上想喝水就能喝到熱水了。”
真好啊,他本來還打算半夜起來燒水呢。
雖然用不著他了,但是唐一芙喝水更方便了,他高興。
唐一芙說以后喝水用這個暖水瓶,不許喝涼水。
看他點頭,又問道:“二牛,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二牛愣了一下,接著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唐一芙哭笑不得:“你這又搖頭又點頭的是什麼意思?”
二牛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唐永富他們攔住我讓我把發豆芽的方子給他們。”
“哦?他們怎麼說的?”唐一芙倒是不擔心他泄,就是怕他吃虧。
這孩子倔,力氣也大,但畢竟是個孩子,跟大人斗起來很容易吃虧。
二牛說:“我不給,他威脅了我幾句,因為在路上人多他怕被人看到,也沒做什麼。”
“那就好,以后你盡量挑人多的時候回來。”唐一芙想著唐永富也不可能每天都什麼都不做去攔著他,跟他說以后小心些便是。
二牛很機靈,找人多的時候走,唐永富也不好下手。
凌衡川在旁邊想,他當然不會吃虧,吃虧的是別人。
唐永富回家后發現兒子又被打了,氣的直接來找二牛。
但是大壯娘說:“你別去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個小狼崽子是故意的,他在警告我們。”
“你什麼意思?”
“他警告我們,只要我們去找他,他表面上屈服,但是回來后就會打大壯,我們不可能一直跟著大壯,大壯早晚會吃虧。”
要是他們現在去找了二牛,就算二牛做了補償,回頭他還會繼續打大壯,而且還有可能打的更狠。
這,就是得罪了他的代價。
這個小狼崽子,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唐永富怒道:“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
大壯娘說:“當然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但是,我們也不能由著他打大壯。我想想啊,要不我們先把大壯送到我娘家去住幾天,在這段時間收拾二牛?”
唐永富也是這麼想的:“行,就這麼辦,先把兩個孩子都送走,回來收拾那個小王八蛋。”
兩人第二天就把孩子都送走了,想著這回可以好好收拾二牛了。
凌衡川看出了這一點,想著不知道二牛這次要怎麼應對。
人在困境下會生出各種自保和反擊的辦法,他對二牛的行為越來越興趣了。
這些事唐一芙都不知道。
的月事來勢洶洶,每天吃了藥就很困,整天病歪歪的躺著休息。
所以盡管知道二牛有些反常,也沒力管。
開荒那邊進行的很順利,村民們把第一塊半畝地開好了,來問要撒什麼種子。
唐一芙把胡枝子的種子給他們,讓他們撒上就行。
村民們大多數本沒注意過胡枝子,更沒在意過這種東西的種子,見到要種這個,還覺得奇怪。
唐一芙也不解釋,讓他們只管種就行了,弄好了合格了,就可以繼續去開下一塊地。
村民們著急賺錢,自然不會刨問底,都趕拿了種子撒上了。
第一批二十多塊地都開的還不錯,唐一芙去看過給了錢,讓他們快開后邊的。
村民們短短時間就賺了一百多文錢,一時間都激萬分。
他們高興的同時又慶幸。
虧得沒跟唐永富一樣作妖,不然他們可賺不到這個錢。
現在好了,唐永富賺不到錢,多出來的那兩塊地是他們的了。
唐一芙忙完這些繼續回去躺著,讓他們弄好了再來找。
而凌衡川說自己有事要做,需要出去。
唐一芙也沒多管,只客氣的囑咐他注意安全。
他出門前問:“對了,我聽人說上次那位來家里的先生是縣城的縣丞?你還讓人給茅廁寫牌子?”
說起這個,唐一芙也覺得丟臉。
“我忘了忌諱,后來想想也覺得實在是,哎。幸好張大人沒跟我生氣,不然我說不定已經被拉去打板子了。”
凌衡川疑道:“你是半點沒想過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嗎?”
唐一芙無奈的說:“我這不是一著急就忘了嗎?我就想著有了府的牌子就沒人敢來搗了。”
當時想不出哪里不對,事后經人提醒才發現,難不心里沒有民之分?
凌衡川仔細盯著看了看,發現的懊惱都是真的,心里是真的沒有這其中的區別。
一個鄉間的小姑娘,竟然不懂得這些?
不對勁。
唐一芙完全沒想過自己這麼說哪里不對,還跟他說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買點藥做掩飾。
大夫給開了避子藥,要是他一直不吃他們還生不出孩子,那就太奇怪了。
所以,唐一芙打算讓他去別的醫館抓點下火的或者是補的藥,裝裝樣子就行了。
凌衡川說知道了,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一眼。
這小丫頭明明很聰明,這些事都能想到,怎麼會想不到民之分呢?
生活的地方不可能沒人教過這些,如果對階層之分這麼生疏,只能說明曾經在沒有民之分的地方生活過。
一個民階層分別沒那麼大的地方,會是什麼樣?
凌衡川搖搖頭,覺得應該沒有這樣的地方。
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地方?
一定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