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看著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微微皺了皺眉頭。

剛才這把刀放在脖子上的時候，有無數個機會進空間，但最終沒有。

這一剎那間，想了很多的事。

九月覺得秦路即便是對產生懷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問地殺了。

畢竟現在的是丞相汴梁而不是九月，汴梁和九月也是沒有什麼關系的。

九月就是賭。賭秦路不會那般絕，最終賭對了。

秦路冷冷的看著說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汴梁？”

九月做出一臉迷茫的樣子反問道：“皇上您在說什麼呀？我不是汴梁是誰？”

“這世界上還有誰如我這般行走的。”

說著把兩個手指舉在了頭頂，秦路冷哼一聲說道：

“別跟我在這兒演戲，你本不是汴梁。”

“汴梁什麼時候和我這樣順暢說話的？平常朕說的話，他不對著干就不錯了。”

九月淡漠的看著秦路說道：“陛下，這是因為我沒有懟你，所以你不舒服了。”

“枉我平時每次懟了你之后，心底都忐忑不已。”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陛下。你就是個標準的賤人，不被懟就不舒服。”

“若是這樣，下次臣接著懟你，懟到你說不出話，下不來臺為止。”

秦路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敢，信不信朕殺了你？”

九月說道：“之前因為山兒的事，臣的心底特別難過。”

“不過是有而發地和陛下抱怨了幾句。”

“你說臣是撒也好，還是信任陛下也罷。想不到陛下居然說這樣的話還用刀劍相向。”

“既然如此，臣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如陛下直接殺了臣吧，左右臣現在也是生無可。”

“就算山兒還在我邊，怕是待不了幾天也還是會被殺的。”

說到這兒，九月的臉上浮現出一副萬念俱灰的神。

秦路還不等回答。

九月繼續說道：“哦，對了，我現在深刻懷疑當初派人殺了山兒的就是陛下。”

“不過你大可不必這樣，你可是皇帝。”

“你若要我死，我哪里敢不死？”

九月的這一頓輸出讓秦路啞口無言。

他揮了揮手，邊侍衛將大刀拿開。

秦路轉頭坐到了龍書案的后面，冷冷的說道：

“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你兒子的確不是我派人追殺的。”

“朕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九月沉默，裝作一副很生氣，你不給我點錢，不給點好就哄不好的樣子。

秦路揮了揮手說道：“行了，此事就這樣過去吧。”

“你回去好好休息。”

“若是還需要什麼，盡管來找朕說便是。”

九月憤憤地說了聲：“告辭。”

便兔子蹦一般地離開了。

每次兔子蹦的時候，都會把汴梁罵得狗淋頭。

在離開后，秦路坐在原位沒。

神有些郁，眼眸瞇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九月離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

剛回來小二便迎了上來：“爹爹，下朝回來了。”

九月朝著他點了點頭，蹦著進了自己的書房。

小二隨即走了進來。

九月卻朝著他比了一個手勢。

意思是說：‘隔墻有耳。’

小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上前說道：“爹爹，這一次兒子差點就死在外面了。”

九月冷哼著說道：“還不是你鬧著非要回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

小二委屈地說：“這不是也想讓小姨回去看看，誰知道臨行時，您這邊不適。”

“小姨沒走，反而是我自己過去了。”

“外公外婆不好，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若是過幾天外面太平了，不如讓小姨回去看看。”

說完頓了頓又說道：“爹爹，再有幾天就是您的生日了。”

“覺現在的皇都到都是一片恐慌的緒。”

“說是有大軍要來攻打了，城中還有好多的百姓挖地窖躲起來。”

“還有人說，皇上用百姓做實驗的！”

“兒子好怕呀，爹爹，皇上會不會拿我們也去做實驗？”

九月怒斥道：“說的什麼蠢話。”

“陛下怎麼可能會拿我們去做實驗？切莫聽那些外人胡說。”

小二吐了吐舌頭又說道：“那能不能借著您過生日的機會請我的一些朋友來給您祝壽？”

“兒子這次回去的時候，聽外公外婆嘟囔。”

“如果借生日的機會，可以多找一些德高重的人前來祝賀，就可以沖一沖您的晦氣。”

“最近好像您又開始走背字了。”

丞相想了想道：“也可以。”

“既如此，那便允了你的心愿。”

小二樂顛顛地答應了。

轉頭離去時問道：“爹爹，您會不會您的人也過來參加？”

丞相說道：“老夫的生日，那些文武大臣必然會來的。”

“若是不來，今后看老夫怎麼給他們穿小鞋。”

小二忽然問道：“那皇上會來嗎？”

丞相頓了頓擺手說道：“陛下不會來參加這種小事的。”

小二有些失轉頭走了。

丞相關了門以后，琢磨了一番忍不住的喃喃自語。

“雖然我也很希陛下能來，但陛下怎麼可能把我這一個小小臣子的生辰放在心上？”

“罷了，還是不要和陛下說了。”

“免得自取其辱，又惹得陛下不快。”

說完便拿起書繼續看。

過了好一會兒，九月才緩緩將書放下，抬起頭看向了門外。

已經覺到，暗中監視的人走了。

憾的是：九月并沒有把空山帶出來，不然倒是可以問問他，秦路邊現在還有沒有暗衛。

監視的人一路進皇宮。

找到皇上后便將自己聽到的如實稟告。

皇上聽完后皺了皺眉頭。

忍不住著下說道：“這樣看來是朕多心了嗎？”

手下人沉默，不吭聲。

秦路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吧。

手下人離開后，秦路開始琢磨起來。

現在的確是非常時期。

如果丞相特別進宮來請他去參加他的壽宴，皇上必然不會去。

一個小小丞相，他還沒資格讓自己去參加。

問題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憂外患，百姓也有不的謠傳傳出。

這些秦路怎麼可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