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在心里冒出來，雖然季鳴軒從來沒跟說過，但覺得跟想的應該相差不大。

畢竟，這不是幾天就能培養出來的。

“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是別人口中的什麼臣，你明明一直在做好事！”

趙歡玉靠在他懷里，語氣很是篤定。

季鳴軒低頭看了看懷中人，小丫頭臉上滿是笑意，角的弧度是怎麼都藏不住，他都沒想到能這麼高興。

隨著開心，本就明的五越發靈。

季鳴軒把下輕輕擱在趙歡玉茸茸的頭頂上，溫聲解釋道：“他們都是孤兒，無家可去，我便將他們安置在這里，派人照看著，本想讓他們有了生存能力的時候就離開，結果他們竟然想學武，到目前為止，我已經送了三批這樣的孩子進軍營。”

三批。

這就說明，他確實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做這件事了，那時候他們倆都還不認識。

最重要的是，培養人才需要時間，絕不是一兩年就能做到的，所以——

“你收留第一批這樣的人的時候，你幾歲？”

趙歡玉仰頭看他，長長睫微，等待他的回答。

“十五歲。”

十五……

趙歡玉愣了一下，結合之前他跟自己講的家變的時間，那是他家破人亡的第三年。

那時候，連他都還是個半大孩子，基不穩，卻已經開始收留別的孩子。

趙歡玉本不敢想象，那個時候他該有多難啊。

明明一直都在做好事，卻要把自己營造一個壞人的形象，怎麼這麼讓人心疼。

“你怎麼這麼傻……”

趙歡玉語氣里滿是心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個高高在上，鮮亮麗的男人，在不知道的時候，到底吃了多苦？

看著小丫頭這麼在意他，季鳴軒心中劃過一陣陣暖流，摟了，說道：“都過去了。”

趙歡玉點點頭，是啊，都過去了，等七天后理完鄭烈的事，一切苦難就能結束了。

“有人來了！”

“是什麼人？快躲起來！”

“別張，好像是季大哥！”

“真的是季大哥！”

“不對，怎麼還有一個人，季大哥抱著的！”

“哎呀，季大哥抱著誰啊！我們去看看！”

“還能有誰，肯定是心上人啊哈哈哈哈！”

……

底下練的孩子們突然就看見了山坡上的兩個人，今晚月照人，借著夜也能大概看出個廓，孩子們對季鳴軒很悉，一下就認了出來。

都不等趙歡玉反應過來，一群孩子就往這邊跑過來，里喊著“季大哥”“季哥哥”之類的稱呼。

季鳴軒對著趙歡玉笑了笑，問道：“要下去認識一下嗎？”

趙歡玉重重地點頭：“當然！”

來都來了，不去認識一下怎麼行？

再說，想看看這些孩子對季鳴軒是什麼印象呢，很好奇。

很快，孩子們已經到了他們面前，只是因為有趙歡玉在，孩子們并沒有靠得太，只是盯著他們兩人看，確定就是季鳴軒帶著一個漂亮姐姐來看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季大哥，你可算來看我們了！我們武藝湛了不，再過不久就能去軍營啦！”

說話的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這讓趙歡玉很驚訝，季鳴軒竟然送孩子去軍營？

據了解的，這個朝代應該沒有子從軍的。

“季大哥，這姐姐便是你之前說的心上人嗎？”

“漂亮姐姐真好看啊！”

“嘿嘿，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姐姐！”

“漂亮姐姐怎麼稱呼啊？”

……

這些孩子大的跟趙歡玉差不多，也就十四五歲，小的六七歲，他們很是熱，見到他們，眼中滿是驚喜，沒有毫的雜質。

等他們嘰嘰喳喳說了好一會兒，季鳴軒才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后開始回答他們的問題。

“嗯，這便是之前跟你們提到的，我的心上人。”

“姓趙，剛來京城，所以帶來跟你們認識一下。”

“你們可以小玉姐姐……”

季鳴軒耐心地解釋著，突然，他的話被一個年打斷：“季大哥的心上人，我們難道不是該嫂子嗎？”

“哈哈哈哈哈，就是，嫂子！”

“嫂子好！”

這一番變，趙歡玉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當上嫂子了。

這些孩子太熱，以至于讓趙歡玉都有些害了。

季鳴軒的角緩緩勾起，嫂子，這個稱呼他很喜歡。

有幾個小的甚至直接上前抱住趙歡玉的大，趙歡玉都沒有準備，整個人往后仰，要不是季鳴軒摟著的腰，只怕早就被幾個小孩子撲到了。

“別鬧，你們這樣會嚇到的。走吧，有什麼話先下去再說。”

季鳴軒開了口，孩子們也不敢鬧騰了，尤其是剛剛差點害趙歡玉摔跤的幾個，有些心虛地跟在趙歡玉邊，想跟道歉，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有些擔心會不喜歡他們。

倒是另外幾個大孩子很懂事，從季鳴軒手上接過韁繩，說道：“我們幫季大哥牽馬，季大哥照看好小玉姐姐就好了。”

季鳴軒聞言，有些不高興地掃了那年一眼，眼中明晃晃的質問以為，怎麼又小玉姐姐了？

那年很是聰明，瞬間笑道：“照顧好嫂子就好，哈哈哈哈！”

趙歡玉紅著臉瞪季鳴軒，老男人怎麼這麼不知！

以往他可不是這樣的，怎麼來到這里就變了？

不過，很喜歡這樣的覺，好像是來到這里，他的心態都會跟著稚幾歲。

很快，趙歡玉就跟著他們來到練武場，有了他們的到來，年們手忙腳地開始搭火堆，周圍一下就亮堂起來，眾人開始圍著火堆坐下，孩子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他們兩個人，要麼夸趙歡玉好看，要麼說他們倆般配，還有的會跟季鳴軒匯報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進步或者停滯不前的況，而季鳴軒都很耐心地一一解答。

趙歡玉看著這樣的季鳴軒，臉上的笑容一晚上都沒有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