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雪娘穩了穩子,“確實有點熱,我先回去了。”
“我和你一塊回。”
“不要,干你的活吧!”雪娘斜睨了他一眼,“不準懶。”
蕭山了的額頭,看來確實熱著了,的質屬寒,一般都是涼滋滋的,現在竟出了細的汗。
“那快回去休息,多喝點水,天氣太熱了。”
“嗯,我知道的。”雪娘轉快步離開。
花婆婆瞇著眼睛,“后生仔,別看了,你媳婦兒走遠了。”
“嗯哼!”蕭山收回視線,“婆婆,我媳婦兒真的像神?大曜神君又是誰?”
“仔細看又不像了,年紀大,眼睛有點不好使,大曜神君當然是神的夫君啊,俊得不得了呦!神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是神的守護神呦!”
“哪里聽來的神話故事,說得像你見過似的。”蕭山嗤之以鼻。
神的傳說他聽過,據說是幾百年前大景的一位攝政王妃,可消災解難,為景國預測天災,護衛疆土,后來與攝政王雙雙飛升。
他想,大概是死了,傳說就是這麼離譜。
還有十幾年前,朝中曾議論景國又有神出現,起因是天上出現五彩祥云,凰鳴。
這就更離譜,連皇上都出來辟謠了,喝令百不許傳,哪里來的什麼神,真的有神,還需要他們這些將士流拼殺,去護衛大景嗎?
神一招撒豆兵就將那些蠻子趕出去了。
花婆婆連忙制止他,“哎呦,可不敢說,神就在我家里呢!你這麼說可是大不敬,我得回家給神上柱香。”
說著,里念念有詞往家里去了。m.166xs.cc
蕭山有些莫名其妙,還是孟有良為他做了解釋:“花婆婆原不是泊子村的,聽說家是京城那塊,后來跟著男人落戶到這里,平時不燒香不拜佛,倒是在家里供奉了一座神像,也不知是供的哪方神仙,天天拜也沒見把兒子拜回來。”
兒子三年前征兵去打仗,直到現在都沒回來,按理說花婆婆只有一個兒子,是不到家的,但是當時是兒子自己要求跟著征兵的走的,花婆婆自己也支持。
村里人都說傻,又有些同,都在說人肯定是沒了,花婆婆自己不信,時不時地會站在門口,朝村路上抻頭一。
“哎,聽我婆娘說,小時候還跟他兒子玩過,是個心地善良的,要是當時沒有參軍,現在也該娶妻生子了,花婆婆也不至于孤苦無依,天不佑好人啊!”
蕭山點頭,“花婆婆乃是大義之人。”
他看了看那座矮小的土坯房,有一邊已經傾斜了,若是下雨,怕是會塌。
“有良兄,你們多和些草泥,把那傾斜的地方也修整一下,過些天就到雨季了,不修繕怕是危險。”
“明白了蕭兄弟!”孟有良對蕭山的人品更是敬佩。
以前不了解,跟著村里人還議論過,說蕭兄弟兇神惡煞不像好人,現在想想,真是愧至極。
蕭兄弟也是大義之人。
雪娘一到籬笆院,就虛弱得撐不住了,額上的汗細細,匯一小溪流下來。
的腦中像有一尖銳的刺,竄來竄去,還有一道蒼老的回音,不斷回。
那聲音伴隨雜的記憶,偶爾像指甲在銅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轟鳴,讓頭痛裂。
一切的怪異來自那個稱謂:大曜神君。
大曜神君,是你未來的夫婿!
不,不是,我嫁人了,蕭山,蕭山是......
神的男人只能是大曜神君,否則,死!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神,我是雪娘,我不要當神,青禾,青禾,我不想當神......”
雪娘捂著頭,一團,許久之后,腦里的聲音才漸漸消失了,茫然地抬起頭,腦袋空的像被什麼掃過一樣,靈魂與都分離的覺。
其實,潛意識里,是不想記起過去吧?
那些,似乎會對現在的生活造很大的影響。
雪娘發白地站起,眸子有些失神的著眼前的青山。
有些害怕了。
“蕭家的,我有話對你說。”
耳中傳來一道人的聲音,雪娘聽著有些遙遠,讓一時沒有分清是幻境還是現實。
“我在跟你說話!”
那人聲音厲了些,但依舊不是很大,是刻意低的。
雪娘扭過頭,看見一張素白的婦人臉,眼底有些發青,像是沒有休息好,長得還算可以,只是上了些年紀,紋絡下垂,帶了些苦相。
穿得也比以前見過的村里人好一些,手腕子上還帶著一對銀鐲子。
雪娘的反應比平時有些慢,若是以前,也不會這般直白地打量人,看到婦人臉上出怒意,才覺察自己失禮。
“你是?”
“我是劉東懷的娘,我來是想對你說,我家東懷明年是要考舉人的,你是蕭山買來的人,按理說是個奴婢份,府都有記錄的,蕭山拿你當媳婦兒,合不合規矩我就不管了,但你該知道知足,收收那些見不得的心思,別到時候,芝麻西瓜一個都抓不著。”
雪娘冷了臉,“你在說什麼?”
王翠蘭出鄙夷的神,低聲道:“裝什麼糊涂,你這樣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慣會裝弱勾引男人,你勾引村里十歲的也好,七十的也罷,但別來勾引我家東懷!什麼玩意兒自己也不打量打量,你配嗎?”
“滾!”
這個人,用不大的聲音說著最惡毒的話,好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似的,這里是山腳下,不必裝得這麼累。
真是個可憐的人,連罵人都不能敞開嗓子罵。
“你說什麼?”王翠蘭被那一聲嘹亮的“滾”字驚了一下,這人瘋了嗎,這麼丟人的事不藏著掖著還敢大聲喊,不怕被人聽到嗎?
"我說,滾!這里是我家,我讓你滾!老虔婆!"
“你,你,你真是不要臉了,要是村里知道你做了什麼,看你還能待下去,我好心為你遮掩幾分,你竟然——”
“帶著你的臭滾出我家!劉東懷真是投錯了胎,怎麼會投生到你這惡毒婦人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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