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馬上要離開京城了,袁倫貶了,聽說已經出京城去外地上任了,突然間了兩個敵手,許健元立即覺到了輕松。
許健元一高興,便派人去王府傳信,把兩個兒媳婦來吃頓團圓飯,他也有些想二房的孫兒孫了。
許健元財大氣地安排著家宴,王府里的兩個兒媳婦卻是早早做著準備。
無心提前兩天回來的,他在半路上遇上了國公爺的騎兵,就一路跟著,死士都安排在了北地許家的地盤,那兒有良田數千頃,又有山的河流以及許家的船場附近。
原來是藏在那兒,難怪他們一直不曾發現,難怪他公公安排起來也是這麼的方便。
無心這一次看了個明白,頗為憂心,看向王妃,想了想又說道:“死士常年練,借著山的優勢,靠近船場之地還有許家的馬場,這些都不在許家族務生意的賬本上。”
“我估了一下,一年的花費不小,而這些產業差不多剛剛好,瞧著當地修通的道以及平時的運輸,地方員大概也是聽令于老家主的。”
無心想著要不給王爺寫封信,這涉及到家事,得王爺出面。
池小悅卻是抬了抬手,不會魯莽地,知道公公是什麼子。
正好有家宴,那就好好吃個飯,說說話吧。
晚飯時分,許健元早早地備好了飯菜,等在那兒了,從嶺帶回來的海貨不,他是知道老二媳婦最喜歡吃的。
池小悅和青妹以及孫氏一同過來的時候,國公府里的下人已經等候多時,管事歡喜地迎著三人進去,就見廳前,公公笑嘻嘻地坐在上頭,怕是也等了好一會兒了。
池小悅三人上前行了一禮,堪堪落座,就看到滿桌子的吃食,海貨竟然有不是新鮮運來的。
許健元坐在主座上,頗為得意地說道:“昭兒修通了嶺,從那邊運來的海貨盛又便宜,而且腳程也快,你們嘗嘗看。”
池小悅和青妹相視一眼,夾了一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飯還是吃得溫馨的,孩子們喜歡吃海鮮,又是長的時候,吃得也多,這讓許健元很高興,更是說出若是孩子們吃,便每天都護衛送些來,不住海邊,也同樣能餐餐吃上海鮮。
池小悅和青妹聽著這話卻是皺了眉。
飯吃完了,池小悅便徐嬤嬤將孩子們先帶下去。
許健元到這會兒發現兒媳婦似乎有話同他講呢,多半是問嶺的況了,許健元朝管事看了一眼,管事很快帶人送上三個盒子。
“順手從嶺帶回來些黑珠,你們一人一盒拿去把玩吧。”
許健元端著茶杯喝著茶,一臉悠閑自得的樣子。
池小悅三人卻是很意外,打開木盒一看,里頭滿滿當當的黑珠,個個圓潤又有澤,顆顆飽滿又大小均勻,一看就是上乘的品質。
黑珠在嶺是什麼行,池小悅還是知道一些的,問過許謖了,而且這些漁民繳稅,里頭便有南珠的數目,黑珠在嶺能直接當銀錢用,可見其珍貴,而公公卻順手給了這麼多。
池小悅合上木盒,目復雜地看向公公,問道:“公公,兒媳婦有一事一直沒想清楚。”
許健元放下茶杯,還順勢贊賞地說老大媳婦準備的茶葉味道好,去嶺的這段時間都沒能好好地喝上一杯茶。
這會兒許健元看向老二媳婦,問何事。
“公公上次帶走的私軍,如今安置在何?”
許健元心思一,目閃了閃,嘆了口氣說道:“聽你的,我已經將這一群死士解散了,以后許家不會再有私兵。”
池小悅心頭苦一笑,竟然瞞著。
“那公公在京城沒有當職,會不會有些閑的無聊?”
許健元看著兒媳婦的臉似乎好看些了,心想著大概是信了他的話,于是擺了擺手,“忙著呢,不閑也不無聊,倒是老二媳婦有能耐,我才回京城就給了我一個驚喜。”
定是相府和袁府一事了。
池小悅聽到了關鍵點,問道:“公公都忙些什麼呢?”
許健元一時口急說了,于是目落在桌上,“都說了呢,孩子們吃海鮮,那自然要安排一下護衛,每日都得送上新鮮的海鮮上桌。”
若真是這麼下去,國公府和王府的伙食大概在京城要出大名了,日日能吃上新鮮海鮮,運送這些的護衛和馬匹,那得多累,即使快馬加鞭也得半個月,這是得多招搖。
“孩子們吃,偶爾吃一吃沒關系,不必天天都吃,再說京城里的權貴,還真沒有誰有這大手筆的,咱們家若是解散了私軍,也沒有這麼多的人手運送,公公,你說呢?”
被老二媳婦盯著,許健元莫名有些心虛,可不能讓知道那些私軍在手上,于是點頭,“吧,偶爾吃吃。”
“公公若無旁的事,我將戲樓給公公打理吧。”
池小悅話才落,許健元立即擺手,小小一間戲樓哪有他手中的錢莊賺錢,直接拒絕了。
池小悅沉默了。
許健元看了老二媳婦一眼,心頭打鼓,又在盤算著什麼?
“公公是不是還有一些私產要自己打理的?”
打他私產的主意?老二媳婦越來越過分了,他都將許家的生意都給了,還不知足麼?
許健元沉了臉,“老二媳婦還是管好王府的事吧,國公府的事心。”
所以說兒媳婦太聰明也不好,倒是老大媳婦聽話些。
“公公若是閑我管得寬,也可以給大嫂打理。”
許健元立即抬手,“飯也吃了,天也黑了,老二媳婦先回去吧,現在我回來了,老大媳婦也別總是住在王府,國公府也得有人掌家,老大媳婦留下吧。”
池小悅有些失,公公防著,于是看了青妹一眼,青妹點了點頭,留在國公府也好。
池小悅不得不起帶著孩子們回去,走前,又有管事將那一盒黑珠送上,池小悅收下了,管事還代著孩子們時常來國公府騎馬。
上了馬車,池小悅將黑珠往旁邊一放,挑開車簾往國公府看去一眼,正要收回目時,就看到國公府旁邊的幕僚院,里頭正好出來一人,此人瞧著不像京城人,莫不是公公這一次從嶺帶來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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