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份,娘家會留下,還會護著,到了時機會助與攝政王團圓,這才是唐純最完的計劃。
六公主在得知唐氏這手段后,氣得不輕,借之勢,竟然讓唐氏拿到了韓家的休書,好在唐氏答應留在京城后會安分守己,不會與攝政王相認,六公主才算松了口氣。
韓相辭了,在京城里整頓就費了兩三個月,終于得離開了,走時十分不舍,看著繁華的京城,再與韓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曾經風無限的相爺,而今走時竟是如此的凄涼,為一輩子,竟然沒有一個同僚知己相送。
車隊到了送別亭往回,韓崢連車簾都不敢挑開,一把老淚落下,悔不當初。
王府里,池小悅收到嶺的信,這一次寫的容,卻是讓池小悅心頭歡喜不已。
嶺道基本修通,過不了多久就能通行了,想必昭兒也快要回來了,昭兒想念池小悅,想念家里的弟弟妹妹們,他還和父親一起寫了奏折,他想讓父親先回來。
經過上一次的事,池小悅和許謖也都很放心地留昭兒在嶺,他不再是那個事事都得依賴著他們的孩子,他現在有了自己的主張。
所以許謖會提前回來了。
池小悅心頭歡喜,手中的信看了好幾遍,方放下。
很快京城里也傳出消息,攝政王快要從嶺回來了,都說這丞相位懸而未定,這嶺道都修通了呢,何時能定下來?
國公府幕僚院里,幕僚阿豫每天都會出門。
掌家的青妹就發現了這個人不怎麼待院里,不知道國公府空置的幕僚院為何突然有了一位幕僚,這幕僚又有何用?
又有下人來傳話,今個兒這位阿豫的幕僚大清早地出了門,幕僚的月錢不多,每個月十兩銀子,在京城里,若是不怎麼外出,這不是一筆小錢,可若是出門花銷那是絕對不夠花銷的。
下人已經看到這位幕僚將自己的袍子給當了,京城還沒有幾個月,裳是越穿越差。
青妹聽了,臉有些不好看,在這日午飯時,將這位幕僚的事跟公公說了說。
國公爺聽了,覺得這個阿豫從嶺帶來后見他也不思進取,能京城,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那也得想方設法在他面前出謀劃策,而不是現在的整天出門游玩。
國公爺回了京城,邊有的是下人用,又不像嶺時一樣,本不需要幕僚,若說拿來撐場面,這位也就這點能耐,又在老大媳婦的話語中,國公爺有心將人攆走。
這日傍晚時分,阿豫喝得醉醺醺地從外頭回來,就見國公府的護衛長帶著幾名護衛等在了幕僚院。
國公爺要趕他走,阿豫瞬間清醒,國公爺在嶺用得上他,招他為幕僚,如今了京城用不上他了,這是過河拆橋。
本以為找了個靠山的阿豫這一下慌了神,這位國公爺與陳老爺不同,陳老爺有錢有勢之時,府中的幕僚越多越好,那是面子,是排場。可國公爺那麼有錢有勢,卻不好用幕僚。
天都黑了,阿豫抱著小包袱被趕了出來,最后給他的月錢,不過是丟在地上的三兩銀子,在繁華的京城,他連落腳之地都沒有。
如阿豫這樣的份,連城都難以進來,可是不在城,他就更沒有機會靠近懷中玉佩的主人,他豈能甘心。
拿著最后的三兩銀子尋了一間客棧先住下了,這國公府幕僚的份用不了幾日,他可得想辦法在京城扎落腳。
再過半個月,許謖就要回來了,他這一次不是抄的近道,而是帶著京兵回來的。
王府里,池小悅已經準備上了,離著過年還有三個月,府中便張燈結彩的,全部清掃了一遍不說,還添置了新的家。
孩子們的父親要回來,在族學里上學的梅姐兒,早已經了族學里的風云人,再也沒有誰敢欺負不說,甚至還有些怕了,畢竟爹這一次是立了功回來的。
一直掌握兵權的武將,在朝堂,文臣都得忍讓著,何況剛立戰功,平定了邊城凱旋。
散學時,梅姐兒帶著小夫君柏輕舟就往國公府跑,兩人一起騎馬的時候,梅姐兒想出一個餿主意,問柏輕舟敢不敢逃課。
聞夫子可是出了名的厲害,柏輕舟從來沒有逃過課,一時間看著小妻有點兒猶豫,可是對上小妻警告的眼神,他只好應下。
“等我父親回來那日,我們倆夾在隊伍里,跟我娘接我爹去,我又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我爹了。”
原來逃課是為了這個,柏輕舟松了口氣,兩孩子便商量起這事兒,梅姐兒負責在家里打聽父親回來的時間,柏輕舟負責弄走護衛的馬。
王府里,池小悅正在做新,青妹和孫氏都過來了,兩人就知道手帕一定是在準備著王爺回京城一事了,就是不知到時候去城外相迎的人當中有沒有朝中的大臣。
只要皇上不會親自出,朝中大臣自然不會,池小悅擺了擺手,指不定就一個,這都沒辦法,丈夫不看重這些虛禮,也不好權勢,現在得勢上來結,失勢就門庭冷落的,不要也罷。
說著這個,孫氏便說起上一次韓家人離開京城時的凄涼,那會兒孫氏在外城招商,出門辦事去鋪子巡視,正好遇上,看著他們出城時,哪還有往日的風,聽說韓家大小兒媳婦都跑了,納的妾也是賣的賣散的散,沒幾人了。
所以說京城里的權貴最是現實,有權有勢才會上趕著結。
三人正聊著天,管事匆匆過來,呈上一封信,說是有人將信塞到了門里,開門看時,人就跑了。
這就奇怪了,這是什麼個意思?
池小悅放下針線活,拆開信,三人湊一起看。
青妹和孫氏看了一眼后,臉大變,紛紛看向手帕。
信上的字不多,卻讓幾人都覺到莫名其妙。
“池氏,你可知你夫君在外頭尚有一個親生的兒,滿京城里,就數你擅嫉,可是男人又豈能聽你的,你做好準備吧,這個孩子會認祖歸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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