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看到兩人的模樣,氣不打一來,先前在送別亭前可是半點沒給機會,不然那會兒三人將話說明白了,也不至于鬧到國公府來。
池小悅看著國公府下人手中抱著的孩子,倒是像唐氏的,卻半點不像夫君,生的梅姐兒也是個娃娃,雖然像極了,可神和眉眼多有許謖的影子。
唐氏看著兩人不信,便將自己去嶺的這一段經歷給說了。
有板有眼,而且也毫不要臉,乘人之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等唐氏說完,池小悅卻突然問道:“你是怎麼去的嶺,就你在相府當年的份,是走不出京城的,你直接說出與你同行的還有誰?”
池小悅的目如同看了一切,一句話把唐氏問得啞了口。
坐在主座上正等著看好戲的許健元也是一臉驚愕地看向老二媳婦,他剛才聽了一遍竟沒有往這方面想,想的都是老二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這會兒老二媳婦這麼一提點,許健元也生出了想法,立即看向唐氏,看來這人有所瞞。
池小悅不不慢的喝著茶,本看不出的緒,便是一旁的青妹也是佩服手帕的淡定。
唐氏不敢說出六公主,怕六公主的報復,同時也有私心,自己好不容易爭取的機會,并不想六公主生下的兒子也被許家人發現。
“怎麼,不敢說了,那便是我猜對了,這樣吧,我來替你答,可是六公主跟你一起去的?”
池小悅的平靜竟讓唐氏心生懼意,唐氏目瞪口呆地看著,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只得說道:“的確你沒有說錯,我跟六公主一起去的,在相府沒有六公主做伴,我出不了京城。”
“只是我與王爺的一段,六公主并沒有參——”
“六公主懷的那個孩子,也是在嶺的時候,對麼?”
池小悅再次開口,唐氏話沒說完卻差一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看到眼前的池氏,突然發現這個人比六公主更可怕,也比以前的婆母湯氏可怕。
難怪莊戶出能在京城里立即站穩腳跟,家里人勸別與池氏對付,還真是沒錯,此人可不好對付。
主座上的許健元已經驚得手中的茶杯落了地,這老二媳婦就像是親眼看到似的,怎麼三言兩語把人就問出來了,這子聰明勁,許健元也怕。
“你們二人去了一趟嶺,目的是為了去會王爺,王爺在嶺多年沒人,而為他正妻的我,卻在京城忙著帶著孩子,夫妻二人兩地分居,淡薄。”
“你們打了個好算盤,那麼現在,唐氏你想跟六公主一起王府的門,去住王府的西院麼?”
這麼快就答應了?不吵不鬧不傷心?這麼好說話?
唐氏沒有了先前的氣焰,直接點頭,“我想王府的門,我要王爺給我一個名分。”
池小悅輕笑出聲,目看向主座上的公公,“這世道真是不公平,那走商道上的土匪把名門貴給玷污了,回頭告知世人,必須讓名門招這位土匪為婿。”
“道上的規矩都還要點臉,還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土匪,閣下是有多不要臉,是你玷污了人還恬不知恥地讓人負責,先不說你那晚玷污的是哪位良家公子,便是你這不要臉的作法,便令世人所不齒。”
“唐家在京城不想要臉了,但國公府和王府是要臉的,你若能證明那晚的良家公子是我夫君,并且證明這個孩子與我夫君有緣關系,我一定認了這個孩子。”
“你有這樣的證據麼?”
池小悅的眸朝唐氏看來,唐氏被氣笑了,“何必這麼多的證明,我將孩子抱到衙門里敲冤鼓,我讓天下人來斷一斷,我已經是個棄婦,哪還有臉面。”
“可是國公府要臉,王府要臉,你們認不認沒關系,世人知道這孩子是王爺的兒就可以了。”
唐氏這就起上前想奪過孩子,國公府的下人立即將孩子抱,趕忙看向國公爺。
許健元安排老二媳婦過來可不是要這人去衙門里鬧事的,這會兒不得不開了口:“行了,鬧什麼鬧,這事兒問一問謖哥兒不就知道了。”
“不用問了,把孩子抱走吧,想去衙門便去吧。”
池小悅坐在椅中穩如泰山,還敢頂公公的了。
許健元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老二媳婦,到底沒有再堅持。
唐氏從下人手中抱過孩子,心頭打鼓,自己就要走了,池氏是真的不怕鬧麼,不要名聲麼?真這麼一鬧,這個正夫人在京城里就笑柄了。
然而唐氏即使走,池小悅也不曾多說一句,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
唐氏看向國公爺,沒想到國公爺竟然聽一個兒媳婦的話,剛才不是很生氣麼,還真就不說話了。
“好,這是你們我的,莫怪我不客氣。”
唐氏抱著兒立即沖了出去。
人走了,許健元立即邊護衛跟出去,沒想到池小悅住了護衛,“不必跟著了,腳長在的上,要去衙門,你跟過去想怎麼樣?大街上強行擄人麼?”
許健元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你是真不管王府的名聲了?你這個做正夫人的還不得沒了面,老二是個男人,他可是不怕的。”
池小悅面淡淡地看向國公爺,“是我這個做正夫人的沒名聲還是唐氏沒名聲,我著這份委屈還得給大家伙的周全了,我可沒有這麼高尚。”
所以老二媳婦不是不信,是生氣了,這人跟別的人不一樣呢,生氣都這麼奇特,不吵不鬧的。
池小悅很快又一臉認真地看向公公,說道:“公公在吳縣的私產全部給我來打理吧,那莊子田地和山地,都給我打點。”
嘿,他堂堂國公爺還沒有找算賬,敢開這個口。
許健元一掌拍在桌上,直接將話說開了,“我養私軍還得看你這個兒媳婦的臉?你算什麼?”
“我什麼也不算,我是許謖的媳婦,一繩上的螞蚱,我想我夫君悠閑幾年,安生幾年,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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