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元清接過那個瓷碗,道了句謝。
那人看見元清接過碗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著元清繼續說道:“不必客氣,這牢房,老鼠和其他蟲子都多得很,元大夫早些將飯吃了吧,放在桌子上被老鼠吃了就不好了。”
元清聞言,眼底劃過一道晦暗的芒。
“好。”
那人聞言,便轉離開。
元清看著瓷碗中的飯菜,抿了抿,從頭頂拿出一發簪,在飯里輕輕轉了轉,拿出來一看,眸底劃過一驚愕。
天剛灰蒙蒙的亮開了,楚言度回到院落中便下了服,坐在案幾旁小憩,神態中滿是疲憊。
“王爺。”
詹碩看見楚言度疲憊的神,猶豫了片刻,上前喚了一聲。
“什麼事?”
楚言度了眉心,抬頭看向詹碩。
“此行可還順利?”
楚言度聞言,皺了皺眉頭:“海寇詐,早早便設下了圈套等我中計,我雖有防備,但也花掉了不時間。”
詹碩聞言,點了點頭,目有些猶豫。
“怎麼了?”
楚言度察覺到詹碩的異樣,抬起眉眼問道。
“您走之前吩咐我保護元大夫,”
詹碩語氣頓了頓,抬頭看向楚言度:“近日,元大夫出了些事。”
楚言度聞言,著眉心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詹碩問道:“什麼事?”
“元大夫遭人陷害,了牢獄。”
詹碩低聲說著,瓣抿。
楚言度看著詹碩,眸子瞇了瞇:“我不是說你保護好嗎?”
“屬下該死!”
詹碩聽見楚言度的話,立即跪在了地上,垂著腦袋:“屬下只顧著看有沒有人傷害元大夫,忽視了那些算計元大夫的人,輕王爺責罰!”
楚言度看著跪在地上的詹碩,皺了皺眉頭,心下一陣擔憂。
牢房,元清子那麼瘦弱,怕是再那里邊呆上幾日便會生病。
“起來,說清楚事的來龍去脈。”
楚言度聲音低沉,看著詹碩說道。
“是。”
詹碩聞言,頷了頷首,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元清端著碗,看著簪子并未變,心下一陣疑。
飯菜無毒,這麼說那個人不是來殺的?
“元大夫!”
正思索間,牢門便傳來了歲安的聲音。
元清看見歲安的影,掩去了眉眼中的思緒,放下手中的碗筷,便起走向了歲安。
“這是我娘今日親手做的小菜,要我來拿給你,你快趁熱吃了吧。”
歲安說著,從飯盒中拿出幾個還冒著熱氣的小菜,笑意盈盈的遞給元清。
飯菜著一陣人的香氣,元清輕輕一嗅,眸中迅速劃過一芒,卻被很好的藏住。
元清抬頭,眉眼彎彎的看著歲安,出聲說道:“多謝。”
“沒事。”
歲安說著,咧一笑,看著元清說道:“元大夫,你現在不吃嗎?”
元清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歲安,頓了頓,出聲說道:“我早上吃飯時間比較晚,現下還不是很。”
歲安聞言,眨了下眼睛,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等明日我晚些送來,不然飯菜都涼了。”
元清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笑的稚的男子,心下閃過一陣思緒,面上沒有毫異樣。
“好。”
歲安走后,元清將飯菜拿到了方桌旁,拿起一旁的發簪,在飯菜里輕輕試了試,再拿出來時接過飯菜的地方果然變了。
原來,要害的是歲安啊。
元清將發簪了,重新會頭上,端起剛開始那人送來的飯菜吃了兩口。
晚上歲安再來時,看見碗碟中的飯菜都吃的個,眉眼彎了彎。
“元大夫,你喜歡吃我娘做的飯菜,我就多做一些,日日給你送來。”
“好。”
元清聞言,點了點頭。
許是歲安在早上察覺到了不對,晚上元清再去試飯菜,卻發現發簪并沒有變。
元清看著發簪,角勾了勾。
倒是個機靈的孩子。
天暗了下來,元清在牢房中已經度過了一日。
白莫林看著鄒林送來的草紙,眉頭皺了皺。
“什麼也沒有查到?”
鄒林聞言,垂下腦袋應了一聲:“是。”
白莫林了眉心,眼下有些發暗。
“公子,你一夜沒有合眼,去休息一會吧。”
鄒林抿了抿,看著白莫林說道。
“不必。”
白莫林深吸一口氣,將心頭的那陣煩躁了下去。
已經過了一日,卻沒有查到任何消息,白莫林怎麼會有心思休息。
鄒林看著白莫林,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
“攝政王近日可還在溫城?”
白莫林思索了片刻,抬頭看著鄒林問道。
鄒林聞言,點了點頭:“是,就在城郊的雅苑。”
白莫林聞言,抿了抿,眸底劃過了幾掙扎。
“備馬。”
片刻后,白莫林才出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是。”
鄒林彎了彎腰,便從房中退了出去。
白莫林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若不是無計可施,他是斷然不愿意再看見楚言度與元清再有瓜葛的。
可現下,能救得了元清的,怕是只有楚言度了。
楚言度早已派了人去查探真相,聽見詹碩說白公子拜訪,眸中劃過一深。
白莫林此時前來,定是為了元清。
據他了解,白莫林看起來雖然謙和,可骨子中卻有著一傲氣,斷然不會因為什麼去低頭,可現下居然為了元清親自來找他。
想到這,楚言度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下生出一眾自己的食被旁人覬覦的危機。
“請。”
楚言度頓了頓,片刻后出聲說道。
“是。”
詹碩聞言,點了點頭。
“王爺。”
白莫林看著坐在案幾前的楚言度,彎了彎腰,出聲道。
“白公子,坐。”
楚言度揮了揮手,示意白莫林坐下來。
“王爺,你可知元清獄了?”
白莫林沒有坐下,而是看著楚言度出聲說道。
楚言度聞言,抬頭看向平日里衫整潔,發髻一不茍的白莫林此時略微有些匆忙的樣子,眸子危險的瞇了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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