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黃子明聽得元劍念舊,不由激應是。
面對元劍的來意,他一時不明白,不敢搭上太多的話。以元劍的修為,黃子明不認為自己能有讓對方高看一眼的資格。
他出現在這裏,還可以說是憑弔林師弟,元劍忽然出現,那就另有深意了吧?
至,黃子明還猜不出對方的目的,只好閉關口,什麼話也不主說起,打著說錯的主意。
元劍沉默了一會,突然轉頭問道:「對了,黃執事,我記得林師弟與你最深,他死前是否向你代過什麼,比如到底是誰傷了他,又是為了何事?這些事我們當年並不清楚,到現在一直都是宗門的一段迷案呢。」
黃子明微微低頭,道:「沒有,林師弟並沒有說什麼。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傷了他,害他如此下場。弟子也有自知之明,能把林師弟傷得如此慘狀,必然可以反手就收拾了弟子。可是我卻想不自量力地找出兇手,為林師弟報仇!」
「沒有?」元劍眉頭一皺,看了黃子明一眼,「是他沒說,還是你不願意說?」
黃子明苦笑不已:「前輩,林師弟真沒向弟子提及此事,就算弟子苦苦追問,他依然不肯說出來。他甚至也沒向他兒子提過呢!」
元劍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他兒子?外門那個……」
「林。」黃子明趕說道,「前輩與林師弟有,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請前輩對林照顧一二。」
元劍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為他考慮不,呵呵。」
黃子明嘆道:「他是林師弟留在世間的唯一脈,弟子敢不用心?」
「林汪洋倒是運氣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元劍吁了一口氣,「可惜,他兒子……」說著又搖搖頭,什麼意思很明白了,林廢的名頭因他父親的威名而響徹整個浮雲山脈。
黃子明聞言眼珠一轉,道:「前輩,弟弟有一個關於修鍊上的問題想向你請教。」
「哦?」元劍有些疑,「什麼問題?」
「弟子想問前輩,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使一個無五行靈脈的人突然之間凝靈脈?」
「這怎麼可能……」元劍斷然就要指責黃子明問題的荒謬,才說了一半,倏地頓住了,眼睛微睜,兩道如芒了出來,打在黃子明上,「你突然要我對林師弟的兒子有所照顧,是不是……」
黃子明點頭:「不錯,他有靈脈了。」
饒是以元劍一千多年的修為,也驚得微張,有些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靈脈是天生的,一直如此……怎麼會後天生?」
「事實卻是如此。」黃子明苦笑不已,「弟子也想不明白,不過卻仔細檢查過他的了,正是土靈脈之,他再也不是五行皆無的廢脈了。」
元劍臉凝重,一臉思索的樣子,踱了兩步,驀然回頭對黃子明說道:「這事有點古怪,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唯一能夠懷疑的對象也許出在林師弟夫婦上,他們兩人都是三系靈脈之,當年生下無行皆無的兒子,已經夠令人吃驚的了。現在他兒子……嘿!」
黃子明吃了一驚:「前輩的意思是……」
元劍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我與林師弟有些,這事你和我說不要,要是……你最好能把這事下,不要到宣揚。另外,讓林不要隨便嚷嚷。」
「是,前輩教訓得是,弟子知曉了。」黃子明有些后怕地說。
「至於照顧不照顧的話……」元劍頓了頓,扭頭髮現黃子明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角不由扯出一笑意,「得看他的表現了。」
「前輩的意思是……」
元劍哼了一聲:「我不像妙法那廝一樣不懂規矩,那傢伙竟敢隨便把一個外門弟子攛掇到他地紀峰去,哼哼!我守規矩,不是門弟子我不會給予關照的!」
黃子明明白了,對方言下之意是要為門弟子才有關照。
「三月之後的比斗大會,林也會參加,弟子一定會讓他努力為門弟子!」黃子明堅定地說。
元劍笑了笑:「三個月後的比斗大會,是宗門大事,到時我等也會關注。那林雖是土靈脈,如果他有資格進門,又想跟本座學劍,本做不介意把他收到天劍峰去。」
黃子明大喜說道:「多謝前輩全。」
「還有其他事嗎?」元劍想要走了。
黃子明想了一下,問道:「前輩,宗主怎麼會突然決定把鍊氣期弟子招進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元劍臉微變,凝說道:「這事你就不用知道了,總之按照宗主的吩咐去做即可。你們務必要上心,這事關係到我等宗門的萬載大業呢!」
黃子明神一凜:「是!」
「去也!」元劍大手一揮,化作一道流,破空而去,瞬間消失在山峰那頭邊際。
黃子明看了看天際,再回頭看看佇立不的墓碑,幽幽一嘆,下不舍之,形一展,化作一道芒,也瞬息飛向山頂去了。
半山殿分發洗髓丹的活結束了。
秦然一臉喜意地穿梭在各個殿門之間,撥弄著手中的洗髓丹,他不又有一得意之。
手中圓滾滾散發著金的洗髓丹,總共有四顆之多,著實羨煞了不人。
秦然是鍊氣中階的修士,自然比林那一類低階修士有更多的任務執行,相對的功勞也就越多越大。
當然,功勞大到一次分發四顆洗髓丹,在決雲宗不是沒有,不過在鍊氣期弟子裏卻有如麟角。就是有,那也是高階弟子用命搏回來的!
秦然只是一個鍊氣四級的弟子,怎麼會有如此功勞呢?
其實他因為攀附關係拿到的功勞也足可換來兩顆洗髓丹罷了,另外兩顆卻是其他弟子的。
換來的?
當然不是,是搶來的!
仗著自己在門有關係,秦然在外門那是囂張慣了,強取豪奪的事可不是單單針對林而已。與林一樣的低階弟子,可沒他欺負。
今天也不例外,領了自己的一份,他就找了一些低階小廝,耍橫奪丹。聰明的小廝遠遠躲了他,不過還是有倒霉蛋撞上了他。
並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像林一樣死也不屈服,這不,有兩個蛋在秦然的武力相下,乖乖把自己的那顆洗髓丹了出來。
當然,這事秦然也不敢一次做得太多,否則惹起眾怒,告了上去,他就算再有關係也罩不住。
搶了兩顆之後,他有些心滿意足了,得意地去找自己的跟班。不過,他還覬覦著另外一顆洗髓丹。
林的那一顆!
秦然最近覺自己靈氣有很大的波,那是要升到第五級的徵兆。以他的經驗,只要服下五六顆洗髓丹,再衝擊一下,升級就有了。
現在手中有四顆洗髓丹了,再算上林那一顆……
雖然林從未屈服過,秦然還是樂此不疲地找他的麻煩,就算拿不了丹,把對方揍一頓找找樂子也不錯嘛。
他顯然又忘了幾天前林以命相拼的場景,在他看來,實力的差距無論用什麼都彌補不了。林再拚命,與他都有三個級別的差距,那是人力無法抗拒的!
「張三華!」走著走著,秦然發現了前頭偏門的人影,揚聲高呼。
那「張三華」的人回頭一看,趕奔到秦然跟前,諂笑道:「秦師兄,有何吩咐?」
這人是秦然的跟班之一,那天秦然欺負林的時候他也在場。
這種人,他的笑假得連秦然都有些不耐煩,喝道:「去哪呢?看到林那廢沒?」
「沒!」張三華搖頭,「今天發放洗髓丹,那廢肯定是躲著吃洗髓丹去了。」
「我看他是真不要命了!」秦然哼了一聲。
秦然眼睛一亮:「秦師兄又要教訓那廢去了?走,我也去幫忙,我也想看那傢伙在師兄手下如何哀求的樣子。」
秦然笑道:「你那得幫我找到他,那廢一旦拿了葯,就躲得不見蹤影,以前可沒讓我們好找!」
張三華臉現難:「秦師兄,小弟剛才只顧著領洗髓丹,沒注意他的去向。」
一聽洗髓丹三字,秦然眼睛閃過一,目定在張三華上,來回打量,眼神閃爍,不知道該不該下定決心。
張三華最會察言觀,一見之下心裏凜然,暗暗苦,幾乎都要罵娘了。秦然這等神他已經見過不了,那是貪婪的惡。
顯然,秦大公子把主意打到了他上,開始覬覦他那顆洗髓丹了。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沒想到秦大師兄竟然連跟班的東西都不放過。
雖然悲憤,張三華卻不敢聲張,更不敢表怒,一個勁諂笑:「秦師兄,要不這樣,我這就去幫你問問雜院小廝。林與那些人一道去領洗髓丹,他們肯定知道林的去。」
說完不等秦然答應,高呼一聲「師兄等我」,就奔了出去,轉過側門,找低階弟子去了。
遠遠的,秦然只看到他揪住了一個小廝,在那談。半晌之後,張三華問完話,這才施施然走了回來。
「問清楚了?」秦然急問。
張三華小心地道:「秦師兄,事只怕不好辦了。」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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