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哦。”
聽到機二字南楓也不再問了,畢竟這不是該知道的事。
但是,關于小家伙的事,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表個態的,不管是為了原主之前埋下的鍋還是因為現在對小家伙的喜。
更何況,這孩子是他姐姐留下的唯一脈,跟他骨相連。
“那什麼,關于這孩子,我……”
“你要是真的喜歡國富就請你好好地回應他對你的孺慕之,如果你覺得他就是一個拖油瓶的話,就不要對他這麼好,免得他以后因為你的這個態度問題造心理傷害。當然,你如果還是有那種想要報復我的心理來傷害國富,我會打斷你的。”
“你這人!”南楓急了,抬著往床里面挪了挪,“能不能不要用斷威脅我!”
“不能。”
“你!”沒辦法,誰讓打不過他,沒好氣地表明自己的想法,“之前那麼對孩子是我豬油蒙了心,現在我不是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嗎?我不會再那麼對孩子的,我喜歡豆包兒的,你不是要把他的戶口從賈家遷出來嗎?我沒意見。”
“嗯。”
“還有。”南楓斗膽建議,“能不能給孩子換個名字?賈國富,實在是太難聽了!!!”
“他又不是我兒子,名字哪里得到你我做主?”
南楓抬起雙手捂住小家伙的耳朵,說,“他爹就不是個玩意兒,把自己的親兒子當畜生一樣對待。咱姐現在還尸骨未寒呢,他就再娶夜夜做新郎了。
是他們賈家先不要豆包的,憑什麼還讓孩子冠著那個狗東西的姓啊,這可是咱姐冒死生下的孩子,是生命的延續。要我說,就隨母姓,姓余。”
聽到南楓這般義憤填膺地為自己姐姐說話,還為國富著想,余修遠問,“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自然是。”南楓一臉坦然。
本來就是,這孩子可是他們賈家的大孫子,雖然這賈家沒有皇位要繼承。
可是,按照他們村里人的思維來說,這可是他們家的長子長孫。
腦子里面一向灌著滿是糟粕思想的賈公賈母竟然連大孫子都不要了,還這麼磋磨孩子,這說明啥,他們恨余睛音啊。
正因為恨余睛音,自然也不會善待生的孩子。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會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他們兒子不缺人更不會缺孩子。
瞧瞧,瞧瞧,這都是一家子什麼玩意兒。
小豆包要是還在那種家里面呆著,好好的一個孩子沒準兒啥時候就沒了。
一想到如此可萌、暖心棚的小豆包會被這麼對待,南楓這心里難的厲害,“余修遠,這事兒,我是認真的!你找找關系,把孩子接過來吧。”
“好。”
聽到余修遠肯定的回答,南楓放下捂住豆包耳朵的雙手,捋捋他的小呆,說,“豆包,以后你就靠著你舅舅養了,你要努力多吃點兒,給你舅舅一個賺錢的力,知道嗎?”
“為什麼國富豆包?”余修遠不解。
“因為我覺得他的名字太土了,中午的時候我看他吃豆包的,就給他整了個小名。”南楓解釋完,小家伙抬頭看看,沖的一笑。
這一笑,簡直給南楓萌化了。
余修遠已經不記得上次見這孩子笑是什麼時候了,貌似,在他的記憶中,這孩子是不會笑的。
從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就覺得他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偶娃娃,唯一讓他到有生氣的一次就是姐姐去世那天,他撲在自己的懷里哭得撕心裂肺。
就連后來自己把他帶回家來,南不給他好臉子,他都沒有任何緒,不哭不鬧。
像現在會笑,會大聲地笑,還會一天說這麼多句話的孩子,終于,有個正常孩子的樣子了。
本來他想著給他遷戶口的時候把他的姓改了,名字不,余國富。
可是,剛剛這個人說這名字土。
既然要改,那就改個徹底,跟賈家那邊斷得一干二凈。
緣已經無法改變,那麼就從名字這改吧。
“國富。”余修遠對著小家伙說,“你舅媽說要給你改名字?你愿意嗎?”
聽到要改名字,小家伙似乎有些不愿,二人對視一眼,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小家伙小聲地問,“改……了……名字,媽媽……還……能……找到我,到……我……的……夢……里……見……我嗎?”
“會的。”南楓安著他,“因為媽媽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樣子,不管你變什麼樣子,媽媽都會找到你的!”
“真的嗎?”
“真的!”
“舅媽,我……想……跟……媽媽……和……舅舅……一……樣,姓……余。”
“可以啊。”
“那……我……能……跟……舅媽……一樣……的……名字……嗎?”
“這個不太行,舅媽的名字太化,你是一個小小的男子漢,不合適。讓你舅舅給你起一個好聽大氣有文化有涵的名字,以后等別人問你什麼的時候,你繡口一吐就是詩詞文雅,別人朝你投來羨慕的眼,多厲害啊。”
南楓給小家伙描繪著那種被人投來羨慕和贊賞眼時的場景,那也是一個高時刻啊。
殊不知,這一舉讓余修遠心中之前小小的疑又變大了。
這南一個上到小學二年級的文盲,怎麼就能把語用得這麼溜?
二年級,數學頂多學到了八加八等于十六吧?
語文更別說了,也就剛認識那前幾個生母。
就連自己的名字筆畫都不一定寫對了,古詩詞更是別提了。
更何況,南可是在村里啊?還是天被當老黃牛趕著下地干活兒的傻妞,哪有時間讀書?
“喂,孩子他舅,名字這事兒就給你了?”南楓把這事兒推給他,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那什麼,我的戶口是不是現在也在這里?”
“怎麼突然間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的名字也土,如果可以,我想改個名字……”,改楓,這不,一下子意境就不一樣了。
‘停車坐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瞧瞧,這一個楓字,多啊。
“你沒有戶口。”
“什麼意思?”什麼做沒有戶口?
余修遠輕微的嘆了一口氣,說,“你是黑戶,你爹媽就沒有給你上戶口。”
“黑戶!?”南楓炸了,這特麼自己竟然是黑戶!!!
“小點聲兒。”
“那,我要是黑戶,沒有戶口,我咋跟你結的婚?結婚報告能審批下來?能領結婚證?”南楓又是一記三連問。
“你既然是黑戶,辦理戶口得去你們大隊上找大隊書記開個證明,證明你是你爹媽的兒,然后去公安局的戶籍辦就行了。”
“這麼簡單?那我現在還是黑戶嗎?”
“你說呢?”余修遠沒好氣地給一個嫌棄的眼神,接著說道,“你爹媽不配合說已經跟你斷絕了關系,如今,只能走我這邊給你上戶口。”
“咋,你要當我爹?”南楓口而出,張就來。
“我二十八歲可生不出二十歲大的兒!”余修遠從牙里出這句話。
“不是你自己說的需要證明父母跟孩子的親子關系嗎?”小聲。
“就這麼想我爸爸?”余修遠突然站起來,然后俯靠近在耳邊說道,“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哭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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