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蘇果愿意還是不愿意,都被楚辭綁起來帶出了軍營。
臨行之前,軍師特意又來見楚辭,再次問著他的意思:“大人當真要一意孤行嗎?”
“軍師已知我意,又何必多此一問?軍師放心,我會將本該屬于咱們的一切拿回來。”
楚辭信誓旦旦地說著,“軍師就安心在軍營里等著我回來。”
“大人保重。”
軍師深深地看了楚辭一眼,便目送他們離去了。
蘇果回頭,就看到后站在原地的軍師臉龐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讓有點頭皮發麻,頓時也生出一不好的預。
待走出一段距離后,刻意放輕了聲音道:“軍師好像有點不對勁。”
“啊?”
楚辭聽到蘇果的話,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輕笑道:“都到這種時候了,你不會還想著自救吧?”
“你還真是有夠在意景瑜琛的,難怪不愿意選擇任何一個人。你雖說不會選擇景瑜琛,可你所做的事,哪件不是為了景瑜琛?”
他眸里浮現出幾分落寞,“景瑜琛能有你這樣的娘子,是他這不幸的一生中最大的幸運了吧。果然上天還是眷顧他的,不像我……”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未說完的那些話全部都藏進了嘆息里,融了空氣之中。
蘇果一時間又氣又覺得有點好笑,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反駁楚辭的話,索賭氣道:“信不信隨你。”
的直覺告訴,軍師是真的不對勁,尤其回想起軍師的那個笑意,還是會心有余悸。
“軍師跟隨我多年了,他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我還是很相信他的。”
楚辭語氣里滿是篤定。
聞言的蘇果點了點頭,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或許只是的錯覺吧。
反正軍師對有敵意是真的,至于對楚辭,不好說。
楚辭提前半個時辰到達了約定好的地方,開始在周圍布置著。
眼看著時間快要到了,他便將蘇果綁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并且用布團塞住了蘇果的。
“為了避免你說不該說的話,暫時委屈你一下了。正好你也可以親眼看看,景瑜琛對你的意究竟如何。你放心我會說話算話的,只要景瑜琛答應我的條件,我會放你們平安離開。”
楚辭安著蘇果,而后便讓所有人都警惕,準備應對景瑜琛。
他其實還是有點憾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只是他沒有辦法。
誰能想到景瑜琛培養出來的兵力那麼強,能以一敵十,就連給他們下藥這種手段,都能被他們所化解。
要說這其中沒有蘇果的助力,他是不信的。
但又據他得到的報,又覺得這其中事錯復雜,或許只是為了迷他。
因此楚辭在想過一切可能后,還是決定用蘇果來做籌碼,一定不會錯的。
就現在的勢來看,這一步,他賭對了。
另一邊,景瑜琛他們也在為出發做準備。
“我和你一起去。”
楊樹雖被他們排除再外,但也差不多能猜到景瑜琛的意圖,主提出來。
景瑜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氣勢十足:“我娘子我自己能救。”
“可是蘇果是因為我……”
楊樹被景瑜琛的氣場給震懾到了,卻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他沒辦法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景瑜琛冷笑著給打斷了。
“我們自家的事,與你無關,你就老實呆在這兒。”
景瑜琛在知道事的經過后,也沒有毫遷怒楊樹的意思。
畢竟不管有沒有楊樹,楚辭要做的事以及結果都不會有所改變,楊樹的存在只是一種手段而已。
蘇果是因他所累,他得親自去救他娘子回來。
哪怕是天羅地網,他也只赴有蘇果在的天羅地網。
楊樹還想說什麼,景瑜琛就已經大步離開了,沒有再給楊樹說話的機會。
而士杰也拍了拍楊樹的肩膀,寬著他。
深無力的楊樹明白,他和蘇果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一刻鐘了,而這期間的每一分每一秒,蘇果的心都是懸著的,上不去下不來。
“大人,景瑜琛來了,檢查過了,只有他一人,上沒有任何兵刃。”
士兵如實向楚辭匯報著況。
“帶他過來。”
楚辭下令后,轉而看向了蘇果,“你看,我就說他一定會來的。”
他話音剛落下沒多久,士兵就領著景瑜琛過來了。
“我們又見面了。”
楚辭面溫和地向景瑜琛打招呼,抬手示意他坐下,“你還真是擔心你娘子啊。”
景瑜琛從進來的那瞬間,目就落在了不遠的蘇果上,有欣喜也有愧疚。
若不是顧忌有楚辭在,他一定會立刻飛奔到蘇果面前,而現在的他,不能沖。
“說吧,你想要什麼。”
景瑜琛在聽到楚辭的話后,才收回了目,直截了當地問著。
“你退回西北,把南州給我,一分為二,互不相干。”
楚辭提出他的條件,并且說服著景瑜琛:“你該知道,以我手里的兵力也足以占據一州之地,與其兩敗俱傷讓別人撿了便宜,倒不如咱們有商有量。”
“我知道,你的目的本就不在天下,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可吃虧的,你說呢?”
他勝券在握地看著景瑜琛,在他看來,景瑜琛是一定會答應的。
正如他所想,景瑜琛沒有毫猶豫,“只要你放了我娘子,讓我們平安離開這兒,我就答應你所說的。你我簽訂盟約,互不相犯。”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報仇。
現在大仇得報,他對治理天下本就沒有什麼興趣,也知道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才能,所以在挑選合適的人選繼任皇位。
只是事還沒傳揚開來,所以別人都不知道。
何況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蘇果。
“好。”
楚辭臉龐浮現出笑意,立刻讓人拿過紙筆,開始和景瑜琛制定盟約。
而被綁在柱子上的蘇果,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后,心里五味雜陳。
著實沒想到景瑜琛會為了做到這種地步,可是心里的不安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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