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鶴驍一臉的虛偽表,重重地說道:“葉大人,你可真是個好人吶!”
這句話,表面上是夸,實則什麼意思,他自己心里明白。
誰還不會涵了?
許是因為殺了蘇晚還把盛凌然關進了天牢,葉淮此時也沒有多想,反而笑得合不攏。
“哎呀,景將軍不必客氣,有任何需要老夫都愿意幫忙。”
“此話當真?”景鶴驍一聽,正愁沒辦法跟你開口呢,你倒是先給了個梯子。
葉淮也沒想到自己隨口客氣一下,他竟然就當真了。
一時間也不好意思收回剛才的話,只好著頭皮尬笑:“呵呵,那是當然,老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葉大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借一步說話。”
景鶴驍神兮兮地拉著葉淮來到一旁,趁著沒人小聲說:“葉大人,盛凌然這一次弒君必定是要被賜死,可是他害死了我妹妹蘇晚,我若是不能親手殺了他給我妹妹報仇,我以后都沒辦法睡得安穩。”
“景將軍的意思是……”
“葉大人,我想親手殺了他,只要您給我這個機會,我保證以后會報答您的。”
葉淮一聽,陷了沉思。
這個景鶴驍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他倒是好奇的很。
不如先答應下來看看他到底做什麼,若他沒有殺了盛凌然,那就可以當同謀論。
可若是他殺了盛凌然,反而是幫他提前下手,到時候若出什麼意外,也可以全部推給景鶴驍。
反正,怎麼都不虧。
想到這里,葉淮眼底閃過,故作為難地說道:“景將軍,你這麼做可不和規矩呀。”
景鶴驍說道:“葉大人,您為丞相就算再怎麼德高重那畢竟是文,后若是有了景家的支持,想必以后為國效力會更強大,您考慮一下,用盛凌然一條爛命換來我的幫扶,這筆買賣不劃算嗎?”
葉淮就等他開口了,聽完后忍不住揚起角:“既然景將軍都如此說了,那我若是再拒絕,豈不是有些不知好歹?”
“那您就是答應了?”
“當然,您盡管做什麼,這天牢絕不會有人阻攔,更不會有人看到。”
“多謝葉丞相,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殺了盛凌然以后,我想用他的尸做一場法陣祭奠我妹妹的亡靈,不知葉丞相能否幫幫忙?”
“你是說要帶走盛凌然的尸?”
“沒錯,讓他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為我妹妹贖罪,永世不得超生!”景鶴驍說話間臉越發郁,眼底著濃烈的恨意。
葉淮也不是隨意糊弄的人,聽到這里心底產生了疑慮。
“景將軍,您想要為蘇晚報仇我沒意見,只是攝政王死在獄中,我倒是可以向皇上找個借口代了,你若是連他的尸都帶走,我可怎麼差呀?”
“無妨,皇上若問責起來,我自己承擔,絕對不會連累葉大人。”
“這件事不是您說不連累就跟老夫無關了,真出了事咱們誰也跑不掉。”
“這樣吧,葉大人不放開個條件,只要我做得到。”
葉淮眼底一亮,有些興,可隨后又嚴肅地說:“景將軍你把老夫當是什麼人了?”
“我這里有道虎符,可以調景家軍三萬兵力,若是葉大人不稀罕,就算了。”景鶴驍說著還故意拿出虎符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
葉淮現在什麼都不缺,可最缺的就是這兵力。
滿朝文武雖然有一半以上都是他收買過的,可沒有一個武愿意投靠他。
畢竟,但凡有點兒腥的漢子,都不會甘心屈居于一個秀才的手底下。
景鶴驍這些兵力雖然跟盛凌然相比來說不算什麼,但發宮變卻綽綽有余。
看著那虎符,他眼底的貪婪和再也無法制。
“景將軍是個痛快人,既然您都愿意換了,老夫自然也幫人幫到底。”說著,他迫不及待地手接過了那枚虎符。
“葉大人不愧是丞相,在下佩服。”景鶴驍冷冷一笑,轉往牢房走去。
葉淮跟在后面,看著他一腳踹斷了門上的鐵鎖,直接走了進去。
盛凌然緩緩睜開雙眼看向他,似乎也知道他的來意,淡淡說道:“這麼迫不及待要殺了我嗎?”
“哼,我當然要殺了你,這麼一來你上黃泉路還能上我妹妹!”
“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沒有殺晚兒,到底怎麼回事,葉大人想必比本王更清楚。”
葉淮站在牢房外一臉張地著虎符令牌,解釋道:“景將軍不要聽他挑撥離間,蘇晚的死就是他所為,一定是因為皇上中毒的事被蘇晚查出來,他才會急之下殺人滅口!”
盛凌然勾一笑:“現在本王說什麼都晚了,自古以來勝者王敗者寇,你們要殺要剮隨便,不要廢話!”
景鶴驍拿出一瓶毒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這瓶毒藥,你自己喝還是我親自喂你?”
盛凌然看了一眼,不屑地問道:“就這樣?”
“我不要你死,我還要你永世不得超生,等你死后,我會親自為我妹妹辦一場法事,用你的尸當祭品!”景鶴驍眼底出兇狠。
葉淮見狀,心想這個景將軍雖然年輕,可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以后對他要多加防備才是。
盛凌然抬手拿起桌上的藥,眼底全是絕和冷漠。
“晚兒別怕,本王這就來陪你。”
說完,沒有猶豫直接仰頭把毒藥灌了自己的里。
不到三秒鐘,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額頭的青筋都因巨痛而了起來。
看著他掙扎著躺在了破草墊上,景鶴驍十分痛快地喊道:“晚兒你看到了嗎?哥哥為你報仇了,你可以瞑目了!”
葉淮看著盛凌然慢慢咽氣,有些驚恐不安,可還是懷疑地走上前蹲下了鼻息。
真的沒有了呼吸后,他還是不放心,又了脈門和脖頸,最后趴在口探了一下心跳。
果然什麼生命征都沒有了,盛凌然真的死了!
沒有人裝死可以連心跳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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