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丹納,業城。
“爺,這雖然可以使人失去記憶,但最好不要到曾經認識的人,若了什麼刺激,保不齊會失效的。”
夜淵看著安詳躺在床上的人,眼底流出見的溫。
他問道:“白音,你確定真的可以忘記一切?”
白音點頭,沉聲回:“當然,王爺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您代的事,音兒絕不敢敷衍。”
“如此甚好,從今以后本王就是的全世界。”
兩人說話間,蘇晚的睫輕輕,接著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我……我是誰?”只覺得一陣目眩,然后大腦是一片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
夜淵使了個眼,白音便垂首退下順帶關上了房門。
聽到靜,蘇晚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他長了一張俊無雙的臉,五立,棱角分明,尤其是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眸子里閃爍著暗芒,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淪陷進去。
蘇晚莫名張起來,想要坐起卻沒有力氣,嚨也干的發,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夜淵擔心不已,連忙上前將扶著靠在自己懷中,語氣溫地詢問道:“晚兒,你怎麼樣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蘇晚搖搖頭,在他懷中一團,滿眼寫著抗拒和不安。
“你……你是誰……”
雖然做了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問這個問題,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只是喜還是悲,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覺。
他為了得到,唯一能用的手段就是忘記盛凌然和從前的一切。
可他沒有別的路可以選,帶蘇晚回丹納的一路上,不是反抗就是在計劃逃走,滿心滿口都是那兩個孩子、景鶴驍還有盛凌然。
放不下任何人,唯獨可以放下他。
每一次想到這里,夜淵的心就被撕得碎。
他待不好嗎?
教武功,護著,寵著,甚至為了才鼓起勇氣回到丹納為自己爭了一個前途。
若不是因為想明正大給一個名份,他寧可在天盛當一輩子逍遙快活的江湖人。
難不丹納國這幫人還會閑著沒事兒派出全部人馬去把他一個無足輕重的皇子抓回去嗎?
皇后不得他回不去呢。
夜淵深深吸了口氣,臉上仍是帶著微笑,耐著子說:“晚兒別怕,你了傷,可能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不過不要,有我保護你。”
蘇晚看他很溫,不像是個壞人,下意識地放松了警惕。
“那……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保護我?”很好奇。
夜淵解釋:“以為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蘇晚蹙眉,歪了一下腦袋,“什麼是夫君?”
夜淵一愣,不會連生活中的基本常識都忘干凈了吧?
也是,既然是失去記憶,肯定是把記事以后的全部記憶都抹去了。
也就是說,蘇晚的認知現在簡單的像一張白紙,單純至極。
這丫頭,失憶前怎麼也算得上八百個心眼子,現在可好,變了天真無邪的孩子。
沒關系,往后余生他們都會在一起,他會慢慢教如何為一個好妻子。
“晚兒你不,我幫你倒水。”夜淵轉移了的注意力,起去倒了杯溫水。
蘇晚真是極了,就算再怎麼笨,人本能反應是不可能忘記的。
比如說話、走路、哭泣、開心、肚子、口……這些基本自理能力,倒是不可能忘記,也不需要重新教導。
端著水一飲而盡,然后又問道:“我還想喝,可以嗎?”
“別喝水,我這就吩咐他們給你做些吃的送來。”
夜淵起要往外走,蘇晚突然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回頭一臉疑,便看到滿眼星河般瑩潤的眸子正仰著他,全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怎、怎麼了?”
蘇晚委屈地回答:“我怕一個人……”
睡了一覺醒來,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也全然消失,所以有種恐懼由而外地散發出來,讓不安。
夜淵心口微微一疼,忍不住握住的手,聲安道:“那我不走,我喊他們進來。”
“可以嗎?”
“當然了。”他微笑著的臉頰,然后轉臉立刻冷下來,“來人!”
一個老嬤嬤推門而,恭敬地垂首鞠躬:“王爺有何吩咐。”
“徐嬤嬤,去把準備好的飯菜拿來。”
“是,老奴這就去。”
徐嬤嬤下去準備飯菜的功夫,又進來兩個小丫鬟幫蘇晚梳妝打扮。
夜淵說道:“晚兒乖,我就在門口等著。”
“不行,你陪著我!”蘇晚害怕地抓他。
“可是你要換服。”
“我換服你就要走嗎?”
“男有別,我們還沒有婚,自然要避嫌才是。”
“是這樣嗎?那……那我不換服了。”
“那怎麼行,你這服都穿了三天了,再不洗漱一下換服,就要變丑晚兒了。”夜淵寵溺地刮了刮的小鼻尖。
“可是……”蘇晚還是猶豫。
“別擔心我就在門外,你喊我我就回應,他們是我派來服侍你的婢,不是外人。”
“婢?”
“嗯,你可以隨便使喚們。”
“那好吧,你就在門外,不許離開我。”蘇晚張兮兮的盯著他。
這種被需要的覺,讓夜淵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點點頭,肯定的回答道:“你放心,我寸步不離。”
蘇晚這才同意下來,看著夜淵離開房間關了門,然后張地問那兩個小丫鬟。
“你們……你們是什麼來著?”
“奴婢花容。”
“奴婢玥柳。”
兩個小丫鬟年紀相仿,不過花容長得更清秀白,而玥柳雖然長相一般,可臉上的笑容極為開朗。
蘇晚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對倆沒那麼抗拒。
“哦,你們好,那我們梳妝吧?”
“是。”
兩個丫鬟開始幫蘇晚更,然后便扶著坐在妝案前。
“主子喜歡什麼樣的首飾?”花容捧著滿滿一盒子的珠寶飾品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