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姑姑立刻從屋子里面拿來了一沓紙,然后一一分發給們幾個人。
“這上面是你們這段時間以來,在姑娘跟前犯下的事兒,包括但不限于謀取姑娘的私產、怠慢姑娘日常起居、私下敗壞姑娘名聲……你們自己看看吧!”
看到白紙黑字上記錄的每一條,幾個丫鬟都不住地瑟瑟發抖。
這段時間以來,四姑娘不是真的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無知無覺,而是地記著暗賬呢!
這上面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天哪個人對姑娘做了什麼,幾乎都列得清清楚楚。
這里頭的人自然不是都認得字的,那不認識的,蘭姑姑便一一念給們聽。
一時間大家都鬼哭狼嚎似的求饒起來。
謝頌華溫聲道:“既然今日在壽安堂把你們保了下來,眼下我自然不會在怪責于你們,但這并不代表此后就相安無事了。
你們若是認這上面的事兒呢!就簽個字畫個押,照樣在我宴春臺伺候,日后若表現得好,這份東西,我便會還給你們。若是不認,現在就可以說出來,咱們好好分說分說。”
這還分說什麼?!
今日白芍被打的那二十板子,可沒有避著人,多人都瞧在眼里的。
便是沒被那板子打殘,扔到莊子上的丫鬟,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當下也不用催促,一個個的簽字畫押利索得很。
“好了,既然你們都認了,也就代表著,日后你們就是我宴春臺的人,那我也跟你們講講我宴春臺的規矩。”
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只是眼神卻帶著幾分懾人的,“第一,都給我牢牢記住了,我是你們的主子,我的話,就是規矩。
第二,管好自己的,關上院門什麼都可以說,便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也可以提,大家好商量,但是走出這個院子,就把給我閉了。
第三,既然你們是我的人,我希你們遇到事,不要藏著掖著,我能替你們解決的,必然不會坐視不理,若我不能解決,咱們再另想辦法,我到底是主子,怎麼說能想的辦法也比你們多些。”
說完,便微微抬高了聲音,“都聽明白了?”
得到了一致而肯定的答復后,謝頌華便讓蘭姑姑一個個登記們各自的世、家庭關系、過往履歷以及個人特長。
之前被昧走的東西自然也無一人敢留,不到半個時辰,便都乖乖的給送了過來。
“姑娘可真是……中諸葛,不過半個月,就將咱們院子收服得妥妥帖帖,奴婢心悅誠服。”
謝頌華正在紙上記錄著什麼,聽到蘭姑姑的聲音,便將炭筆放下了。
“姑姑過譽了,還沒謝過姑姑這段時間跟我打的配合呢!到底你了委屈。”
蘭姑姑聞言便擺了擺手,“若非之前跟姑娘相了近一個月,奴婢怕是真會心里打鼓,可之前姑娘明明不是這般膽小的人,奴婢自然便知道姑娘是心里有了算。”
說著,便將方才記錄下來的這些丫鬟的記錄給了謝頌華,“還有一件事,奴婢不理解,要說過分,奴婢私以為往日里丁香比白芍明顯更過分,鎮日里懶惰不做事不說,也一向冒犯姑娘,更是貪墨姑娘的私產最多,怎麼……”
謝頌華笑道:“確實是丁香更過分,但姑姑想想之前咱們這院子里,這兩個大丫鬟,誰更有威信?”
見了然,謝頌華便接著道:“實則白芍轄制,是想讓我對府里的生活到失、厭倦、憎惡,長期以往,我便是不想辦法逃走,也必然會做出不妥當的事兒。
且不論是從長相、氣質、能力還是背景來說,都比丁香好上許多,這樣一個人,放到我屋子里,對自己來說,不是太浪費人才了嗎?能心甘愿地過來,是為什麼?”
蘭姑姑點頭,“白芍的外祖母是管后院金銀皿的鐘媽媽,算是府里面的老人了。”
“沒錯,既然能來,說明認準了在宴春臺呆不長,換句話來說,來這里,不過是為了撈個功勞。”
聽到這里,蘭姑姑臉上的表陡然變了,“姑娘是說……”
謝頌華目定定地看著,沒讓把話說下去,“姑姑心里有數就行,從今往后,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咱們一起,定能把日子過起來。”
“奴婢相信姑娘。”
等蘭姑姑走了,謝頌華臉上的表才小心翼翼慢慢地放松下來,然后忍不住握拳頭激如倉鼠,若不是怕驚外面的人,恨不能就地打兩個滾。
等那等興的緒終于冷靜下來,謝頌華才有些自我陶醉的碎碎念,“唉!本宮簡直就是鈕祜祿·頌華!我以前怎麼就沒發覺我還有這方面的天賦?要不然,我也可以去橫店闖闖啊!真是失策!”
“扭葫蘆是什麼?”
玉如琢的聲音忽然響起,把謝頌華嚇了一跳,“就……就是一種擁有頑強生命力的植。”
也不知道這個借口能不能說得過去,但好歹玉如琢是沒有追著問了。
“還需要你寫一封信。”
今天能圓滿取得這樣的功,最大的功勞還是在玉如琢上,謝頌華不會不清楚這一點,聞言便笑瞇瞇道:“行!你說,我來寫。”
“不,要借你一用。”
謝頌華愣了一下,“啥?”
“你放松,”玉如琢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我只寫一封信。”
原本之前說好了,他不能再使用自己的,謝頌華心里又怕排斥。
可對方才剛剛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這會兒就急著拒絕似乎不大好。
玉如琢的耐心似乎不錯,一直也沒有再開口,似乎就在等著謝頌華考慮清楚。
“很……重要嗎?”
“是。”
“要多久?”
“半刻鐘。”
半刻鐘,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謝頌華想了想,到底還是同意了,先自行走到了書案旁,蘭姑姑用過的筆墨還擺在上面,“那……好吧!”
話音才落,的控制權就不在自己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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