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倆一前一后進了飛云殿。
沈沅芷的本意,只是想要將夭夭帶回去,奈何自家閨實在調皮,邁著兩條小短跑得飛快,最后,跟著到了一院落之中。
一把將小丫頭撈了起來:“這回沒轍了吧?我看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這時才發現,這院子布置得十分溫馨,里面有不小玩,一看就是小孩子住的地方。
夭夭抬起頭來說道:“娘親,我之前就是在這里見到弟弟的,可是他現在不見了!”
沈沅芷也沒有辦法,來都來了,那就只能幫找咯!
這里看起來也不像什麼掩藏機的地方,找個小孩子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牽著夭夭的手走了進去,還不忘禮貌問道:“這里有人嗎?”
四周十分安靜,沒有任何回音。
這讓沈沅芷不有些疑,先前還重兵把守,今天就人去樓空了?
那個小娃娃,到底是什麼份?
來都來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進里面的房間之后,看到屋也擺放著很多的兒所用的品。
例如,撥浪鼓、小木球,還有小孩子的服,虎頭帽等等。
那頂虎頭帽的繡工十分致,勾勒的針法看著也很悉。
等等,想起來了!
夭夭也有這樣一頂虎頭帽,跟這頂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是紅的。
那還是去年,婳婳過來看夭夭的時候送給的,是自己親手所做。
也就是說,婳婳當時做了兩頂這樣的帽子,一個送給了夭夭,另一個則送給了那個小娃娃!
這顯然說明,他們之間關系匪淺,就算是赤霄皇族中的孩子,怎麼也沒聽婳婳提起過呢?
沈沅芷不有些好奇起來,接著往前走去。
這時,又看到桌上放著筆墨紙硯,鋪就的宣紙上寫著兩行娟秀的字——
“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與婳婳相識多年,的字一眼就認得出來!
再看硯臺上的墨跡還未干涸,顯然說明寫下這句詩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天。
婳婳雖然表面上一副對無名不在意的樣子,心中顯然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也是苦了,這三年的心碎與等待,其中滋味又有誰能夠會呢?
沈沅芷嘆了口氣,又繼續向著四周張。
這時,又眼尖地發現,枕頭下好像放著什麼東西,鬼使神差便走了過去。
那竟是一本小冊子,打開看了看,這顯然是關于孩子的長記錄日記。
其他的倒也沒有讓興趣,但是右下方一行字,卻引起了的注意。
上面赫然寫著,賀元年十月誕,名珈樂!
心中一,連忙轉頭問向夭夭:“你知不知道,弟弟什麼名字?”
“當然知道了,他樂兒!”
樂兒,珈樂!
沈沅芷的心好似被什麼重重錘擊了一下,腦海之中無比混。
等等,讓想一想,那孩子的出生之日是賀元年十月,也就是說前年!
婳婳跟無名發生關系的時候,當時還在昏迷,也是前年年初發生的事,這樣算起來,時間正好吻合!
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那孩子有沒有可能……是婳婳的骨?
這個想法,連沈沅芷自己都嚇了一跳。
如果真是這樣,無法想象,婳婳這幾年來究竟背負了什麼。
“娘親,你怎麼了?”見久久不說話,整個人都呆在那里,夭夭只好抱著的晃了兩下。
沈沅芷終于回過神來,努力抑住自己繁的心,努力對出微笑。
“沒事,娘親帶你回去好不好?”
“可是,弟弟還沒有找到,娘親不是說過找干娘問一下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干娘那里?”
沈沅芷立即說道:“不行,不能去!”
“為什麼?”小孩子的好奇心通常比大人還要重得多,不給個代肯定要詢問到底。
“你干娘每日忙著國事就已經很辛苦了,現在又有大婚的事,我們怎麼可以打擾呢?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找爹爹,爹爹一定有辦法幫你把弟弟找出來。”
這個理由,讓夭夭很愉快就接了。
因為在眼里,爹爹一向都是無所不能的!
沈沅芷回去之后,立即把這件事告訴了蓮絳,同時,還有心中的猜測。
男人聽后,臉也跟著凝重起來。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真的想把無名狠狠打一頓!”
“怎麼了?”沈沅芷一時愣住了,是要讓他一起幫著分析想辦法啊,好好地打人做什麼?
蓮絳卻握拳頭,眼底帶著忍的目。
“聽到這樣的事,我就忍不住想到了前世。當時我不在你的邊,讓你一個人在無助之下生下了孩子,又遭到了龍司睿的迫害,哪怕到了現在,我每每想起仍然自責無比,婳婳只不過是比你運氣好了一點而已!”
沈沅芷的淚水已然了眼眶。
所經歷的那些事,雖然無比殘酷,但畢竟已經為了過去。
但婳婳……
還記得,當初他們從回之境回來之后,生下了夭夭,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婳婳就告辭回了赤霄,繼任了皇之位。
隨后一年,們都沒有見面。
每每想要去看的時候,都遭到了婳婳的拒絕,說自己實在太忙,等空閑出來便會去看。
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覺得新君繼任第一年,肯定國事無比繁重,也不好前去打擾。
如今想來,很可能是那個時候婳婳懷了孕,不想讓他們發現破綻,所以才會將近一年都避而不見。
很多事都是后來才知道,婳婳的帝之位并不是那麼順暢。
才剛剛繼位,便遭到了珈羅的母親珈若親王,以及親信的刁難,為了解決他們,婳婳費了很大的心力。
無法想象,當時的婳婳懷著孕,還要日以繼夜周旋于那麼多困難和危險之中。
瞞得不風,獨自一人扛下一切,邊沒有一個人幫。
想到這里,沈沅芷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終于理解了男人的話,別說打他一頓,就算是補兩刀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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